“只要你别做出一些让我必须求着做你女人才能解决的事情,就不后悔!”
童诗感觉自己这一刻很酷,在厉皓轩那种能冻死人的目光和嗓音下,还这么的有逻辑性,简直不能更赞。
不过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有点问题,好像是在提醒对方:你快来找我麻烦,让我求着做你女人的那种麻烦,然后方便我后悔!
什么鬼?童诗心里直突突。
“你跟我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生不——”童诗来了个大喘气。“如死。”
厉皓轩呼吸一滞,竟是第一次从女人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
“嘎达”一声,中控锁解除。
童诗有点懵,先前抓耳挠腮像个猴子似的想办法虎口脱险,结果他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放过她了?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正要拉开车门,却听到脑后传来低而冷冽的声音。
“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童诗慢动作似的转过头,看着他挺傲的鼻梁,弱弱地问。“再看见了,我会怎么样,死吗?”
“不会。”
不会死!那还怕啥!童诗瞬间大喜。
“你会生不如死。”厉皓轩寒意森森地看过去,却只有他自己知道,眼中的寒意背后却是动荡不稳的温暖。
将她困在身边一辈子,就如她刚刚自己所说的跟他在一起……生不如死。
丫头,我给你机会。
厉皓轩垂下眼,眼底划过一丝晦涩难懂的柔情。
什么叫:你!可!能!会!觉!得!生!不!如!死!
童诗浑身猛地一个哆嗦,寒颤从头打到了脚趾,所到之处外在汗毛直立,内在像在液体二氧化碳中浸湿过一般冰冷。
满清十大酷刑轮番在脑海里上演了个遍,一双灵眸因自己吓自己而瞪得老大,瞳孔在紧缩着,睫毛都跟着乱颤。
童诗在权宜,这车是下还是不下?
不出现在霸道总裁的场合倒不难,但如果霸道总裁出现在她的场合里怎么办?里外不都赔了吗?毕竟他不动声色地套路她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保不齐是另外一种套路。
“不走?”
“给我十分钟,我考虑考虑。”童诗伸出一只手,一种大侠请留步的样子。
厉皓轩紧握着方向盘的大掌,倏尔一松。
哪怕他深知不久前处于愤怒中,可他仍旧忍不住这种哭笑不得的愉悦,从内心深处翻涌上来,让他觉得过去的那些年,实在太过无趣了。
从来不知道,遇见一个杀手,会是这样一个感觉。
明知道她会要了他的命,厉皓轩却感觉心旷神怡,是……病了吗?
十分钟后。
“我能不能问北城的哪些地方归你,哪些地方归我?”童诗顶着一脑门子不存在的冷汗,谄媚地笑着。
眼皮在狂跳,太阳穴也是,厉皓轩不动声色的抬手按住,魅惑十足的手指揉了揉,却解不开那股子心烦气躁。
真的对这丫头,抱太高的期望了。
一颗心从顶端跌落,毫无防备的,虽然他最终仍旧平稳落地,但从那么高地方摔落的失重感,滋味并不是特别好受。
童诗抿了抿唇,想了十分钟只想出来这么一个法子。
“你说话啊,我这边宁死不屈,你那边逼良为那个什么,谁都不退步,最后就是一出人间大悲剧,何必呢?本来各自活的好好的,要吃有喝的,怎么睡了一觉之后,世界就玄幻了?要嫌我的主意不好,那你想个不逗着玩的办法?”
“做我的女人是逗着玩?”厉皓轩后牙槽咬得硬邦邦的,心底一片紧涩。
这个丫头的思维,讲话方式,以及脑回路,统统跑偏,明明是在逗他玩!
“我不想做你的女人,我只想发大财。”
“做我的女人,也是发财的一种方式。”厉皓轩想着,若是从最初就把两个人的对话录下来,保不齐就是一台奇葩的相声。
“我是靠才华吃饭,不是靠出卖肉体,你这是在侮辱我!”
厉皓轩仿佛被打了一记闷拳,又狠又重。
“我走了。”
“敢走你试试!”厉皓轩口气不善,仿佛压抑着厚积薄发的愤怒,过去那些年的理智被人狠狠的质疑着,冲击着。
是她没走的。
是她没走!
童诗:“……”
特么的,刚才你不是让我走了吗!
厉皓轩拿了什么东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女人,你敢动一下试试!”
“我没事瞎感动个什么劲儿。”童诗缩了缩脖子,小声辩驳。
厉皓轩回应她的是“砰”地一声车门巨响,震碎了所有的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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