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何啧啧嘴,想着温母那个恶婆娘怕是有可能再到夜总会闹一番。
沈佳何突然很开心,有种报大仇的感觉。
坐在床上的她慢慢的伸了伸腿,休息了一晚上,感觉好多了,至少不怎么疼了。
只是,那青色偏黄色的痕迹有些吓人。
下床、洗刷,她从头到尾都表现的特别淡定。
整理妥当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沈佳何摇头晃脑的走到门前。
转动门把手,慢慢的拉开一条缝,身体前倾,探出半个脑袋去。
左看看,右看看,静悄悄的走廊里没有人,至少没有不该出现的人。
沈佳何站直身子,挺胸收腹,正大光明的迈步,走了出去。
沈佳何摇晃着身子,左一脚,右一脚的,迈着并不是特别稳的步子,朝着夜总会暗门的方向前进。
她歪着头,一边走一边思考。
她思前想后,怎么都琢磨不出来当初夜总会为什么要特意留着一个暗门。
夜总会不允许养狗,却留着一个狗门。
这感觉,就像,像什么来?
沈佳何琢磨了一下,双手轻拍,短路的脑袋终于接上去了。
就像女厕所里特意留着小便池一样。
感觉,不是一般的奇怪。
站在走廊的尽头,沈佳何推开了那个几乎没怎么用过的门。
手放下,再提起,掌心中全是灰尘。
“吱吱——”
许久不用的门,显得太过于陈旧了。
推开,那声响刺耳般的难听。
沈佳何慢慢悠悠的一脸嫌弃的将门给推开了,走了出来。
铁质的楼梯上已经有斑斑的锈迹,沈佳何撇嘴,一脸嫌弃。
这一扇门,感觉的好像是两个世界呀,太不可思议了。
一边天堂,另外一边是地狱。
摇摇晃晃的,沈佳何终于顺着这人迹罕至的楼梯走到了这个太过于“别致”的小院里。
杂草丛生,有种置身于荒凉地的即视感。
踩着杂草,慢慢的朝着最边角的暗门走过去。
脚步停下后,沈佳何慢慢的蹲下来,仔细的看着这个同样是铁锈斑驳的暗门。
上面挂着一把锁,却没有锁上,只是挂着而已。
沈佳何摇摇头,长这么大,第一次钻狗洞,幸好没有其他人看到。
拿掉锁,推开门,身子弯下,双手按在了干干的泥土上。
沈佳何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明明都打了马赛克了,却还是通过狗洞去上班。
这简直是个悲伤的故事。
暗门的另外一侧,沈佳何慢悠悠的探出头去,特别小心翼翼的左右上下的扫荡了遍。
很好,空荡荡的窄巷里,没人。
放心的钻出来,瞄了眼周围,沈佳何看到了堆在不远处的几块闲置的红砖。
挪动着脚步,搬过来,很是整齐的将暗门给堵上了,想着等晚上下班后再把从内测关上吧。
起身,沈佳何垂眸,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正儿八经的朝着巷子外走去。
夜总会斜对面的后背处是这条窄窄的老巷子,太过于安静,安静到跟夜总会门前的大街完全是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景。
这里的存在简直就好像是城中村一样,沈佳何饶有兴趣的朝着周围打量着。
甚至觉得奇怪,这么好的地段,这里竟然没有被拆迁,还真是有些浪费这姣好的地段了。
经过这样的一折腾,沈佳何绕了点远路,到达陆氏集团时已经不算是早了。
沈佳何一溜烟从出租车里钻了下来,抬抬腿,想跑,可是膝盖不给力,只好慢悠悠的朝着那旋转门晃过去。
可是,人生最心塞的事情是,打卡,然后,不早不晚的刚好晚了一分钟。
一分钟呀,沈佳何顿时觉得胸口堵的难受。
她突然想起来,中学时候,她语文不及格,刚好得了五十九分,那个心塞呀。
那个时候,她特别的羡慕那个得了四十九分的同学,多好,多么干脆。
沈佳何撇撇嘴,想哭,不是一般的想哭。
双手垂着胸口,还不如更晚些呢。
迟到的唯一好处就是,坐电梯不挤。
按下楼梯后,沈佳何后退了两步,倚着电梯壁,大长腿往前一伸,瞬间觉得这好像是她的专属电梯一样。
扶摇直上的电梯慢慢悠悠的,沈佳何感觉跟坐轿子一样,摇晃的整个人都想要躺下。
“叮!”
电梯终于停了,沈佳何迈步走了出来。
经过秘书科,大大小小的秘书、助理全部都朝着这边看过去,那样子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外星人一样。
她不就是走个路不那么稳当,至于嘛。
沈佳何撇嘴,将所有的八卦眼神全数收起来。
然后,笑,不停的笑。
就好像皇帝出巡般,只差朝着这群秘书摆手示意了。
终于,绕过了秘书科,沈佳何觉得自己被当做耍杂技的。
站在陆天铭的办公室前,沈佳何轻轻的调整了一下呼吸,深吸了一口气。
经过多次的经验积累,她已经非常的清楚,陆天铭耳朵不太好用,对于敲门声从来都听不到,所以,干脆就不敲门了,还省了点力气。
“佳何,你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