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晓娟重整一下情绪,把清单拿来一一过目。
清单上只对部分原材料进行清算,人工费用几乎忽略不计,很多已经落成的半成品完全不计,期间费用,周转费用等等完全没有清算在内。
鲁晓娟强忍着内心的火气,“你们这算什么清算?我们已经建成的半成品,还有职工薪酬,期间费用,周转费用不清算。”
律师早就知道鲁晓娟会质问这个,“鲁总,是这样的,清算过程是严格按照审计程序进行,我们只对有效的,可供使用的在建工程进行清算接收,予以补偿,对于无效的不进行清算。您公司所建成的许多半成品不符合我们有效接收的设施,这个您如果要补偿的话可以向政府打报告。”
这叫什么话,明显是扯皮,什么叫做有效的无效的,有不有效全凭一张嘴,可是你又没有一点办法,谁让人家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至于像政府打报告,现在政府还会理他们这个战败而又没有后台的企业吗?
律师还说了一句让鲁晓娟吐血的话,“我们来总说了,如果你们不愿意留给我们,可以去把这些半成品全部拆掉,我们绝无二话。”
拆掉?现在集团已经瘫痪,各路的贷款援助纷纷停手,安氏集团已经死掉了,还有功夫去拆?鲁晓娟指着律师,“你,你给我出去,给我滚~~”
最后一句是歇斯底里吼出来的,护士冲进来,“喊什么喊,这是医院,你以为是你家,要喊出去喊。”
律师只是微微一笑,留下清单便离去了。
鲁晓娟实在承受不了,抱着安俊丽哇哇大哭起来。
安俊丽也红着眼睛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安氏集团真的彻底没救了吗?”
看着病床上还未苏醒的安俊生,这两个女人真的好无助,可又能如何,魔爪继续向前伸,仅仅靠她们两个能做什么呢?
故事还在继续。
我们回到省城,连沉毅刻不容缓联系了省委办公室何主任,区委赵书记押宝压错了,连沉毅打了电话直接被拒绝,再也没打通过,原因是他将区里几家商业银行的钱贷款给了安俊生,可是到头来还是却出了这样的事,树倒猢狲散,现在人家找赵书记理论,赵书记也是吃了一肚子泔水。
与此同时,所有对安氏集团的援助停止,安氏集团如同一个弃子,任人宰割。
来锦江召开了高层会议,主要研究对安氏集团的收购问题,来锦江可谓是春风得意,晚上睡觉都能被笑醒。
“谁说邪不压正,在我身上,就可以压了他,想报仇吗?哈哈,哈哈哈。”这是来锦江明目张胆在大会上说的话,但是仍然下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联系何主任的路不是一帆风顺的,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最后估计是实在没办法才接了,“老兄啊,这件事我现在也是无能为力啊,谁知道突然之间会出现这种状况,你那个安总肯定是个骗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然侯书记也不会搞这一出,你别往这里打电话了,我现在还有一大堆事要做。”
“喂,何主任,我们要见侯书记,您帮帮忙,只要见了侯书记一切都就明了了。”
“什么?还要见侯书记?你们开玩笑吧,我帮你是因为觉得你身上……行了,不说这个了,现在想见侯书记,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何主任,何主任,您先别挂,您要怎样才肯信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种事情,任谁也会这样想,肯定是安俊生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这件事情根本不占理被人发现揭露了,侯书记才会做出如此惩罚的选择,不然开始好好的答应帮助,怎么会突然之间弃之不顾了呢。
侯书记代表的不只是他个人,更是整个政府,所以连沉毅说什么何主任也不相信他。
“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啪电话挂了。
连沉毅无奈的看着我,“邪琴,我真的尽力了,现在没有人相信我们,也没有人敢相信我们。”
这种情景,更加确定了侯书记是被控制了,否则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除此之外想不出其他任何理由。
我也急了,要是及时见不到侯书记,恐怕日后会生大乱子,可是我要怎么办呢?我能怎么办呢?
忽然想起一个人,哦,对了,还有一个人,大河镇派出所所长,甘伟。
“甘伟,甘伟,对对对,甘伟,快回家,快回家。”我记得甘伟的电话号码在家里哪个笔记本上抄些着,现在要回老家找甘伟太费时间,只能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