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锁没有干待着,他去调查了甘伟的背景,才得知甘伟是自己老家的警察。不过小地方的警察对他们来讲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老板完全不是一般人物,这点小事情他能摆平。
虽说明面上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但张铁锁一直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令自己不自在,有事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老了,胆子小了,摇摇头过去。或许是因为这是他老家的警察,怎么讲心里有些不舒服吧。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求情,要是张铁锁敢求情,那他的脑袋恐怕就不保喽。
就算这样,甘伟警官的身份张铁锁还是得向老板报告,以便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至于报告后,再有什么事那就跟自己没关系,自己份内的事情还是要做。
万全酒店六楼的黑屋子内,这是专门给那些拖欠赌债的老炮设置的,只要进了这里,你要没钱拿就用器官来抵,总之你得留下点什么,很多老哥在这里被折磨的魂飞魄散,屋内弥漫着一股臭腥味。
“伟,伟,伟哥,你还好吧?”甘伟靠着墙坐起来,“阿军,我没事,你呢?”
黑暗中两个人看不见,只能依靠声音辨别对方的位置,阿军靠了过来,“伟哥,我还好,只是胳膊好像有点问题。”
说着,“唉哟”一声。“我想应该是脱臼了。有本事别放我出去,否则我一定端了他们。”甘伟一句话没说。这位同事是刚进这行不久的年轻人,没想到碰到这样的茬子。
“伟哥,你说他们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去?”
“他们拿到钱自然就放了我们。”
“他们连警察都敢勒索,也太无法无天。”
甘伟没有回答。
“这件事绝不会放过他们……”阿军还在唾骂。
当时单位当天下午接到报信,两名警察在万全宾馆大人,要他们赔偿医药费,再带人走。与此同时,老板万全向他的关系圈打了招呼,不会有人为一个小县城的警察出头。
事情很快传到我们县公安局局长耳朵里,局长说了,“要多少钱给他们,务必把甘伟安全带回来。”
局长连打探都没打探,关系走动都没走动,完全一副坐视不管的样子。
副局长对此有些担心的说道,“马局,要不要我们拖关系走动走动,听说这次甘伟惹的茬子不是一般人,是万全,这人可……不管怎么说,甘伟也是我们的人,警察让黑S会欺负,这传出去我们局里名声还往哪里搁。”
马局长品了一口茶,“你忙你的去吧,这次是他们倒霉。”副局长没理解局长的意思,还想说什么被马局长挡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张铁锁收到五千块钱赎金。五千块钱相当于现在的四十万。
甘伟和他的同事就这样被放出来,放人的正是张铁锁,甘伟连他看都没看,冥冥之中,张铁锁感觉到这件事不会到此罢休。
阿军被甘伟送到医院看胳膊,而甘伟却消失不见。
三天后,老板万全带着张铁锁在去洗浴中心的路上,被一辆军车堵截,万全和张铁锁被强行带走。
万全头罩被取下来时,被关在一间只有四平米的屋子里,屋子四周都被镶嵌着镜子,无论怎么破坏也无济于事,身边有一部电话,一架床,一个马桶,其余什么都没有。
这里温度湿度光线永远都是一样,没有寒冷与灼热,没有白天和黑夜,没有任何声音,每天门洞里自动托盘里的食物和水都是满的。
一天……
二天……
三天……
直到第七天,张铁锁的门被打开,出现在张铁锁面前的正是甘伟,他只讲了一句话,“你不可恨,等你老板放行的那天,你带他一起走。”
张铁锁又重新被安置,等候老板万全的放行。直到现在,万全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那种地方。
十五天后,万全的门被打开。
万全全身糊便,一只眼珠子挂在脸上,手指甲全都崩裂,脖子扭曲,头发脱落的剩下区区几根毛,打开门的那刻,他还在嚼着自己的手指。
桌上的电话显然是用过很多次,不是电话打不通,而是他打遍了所有的朋友关系圈,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纵然他答应把所有财产送给他们,可还是无济于事。
他始终不知道甘伟到底是个什么人。
张铁锁这辈子大风大浪见的多了,砍头,杀人,放火,强J什么都不怕,可是当他看见老板万全的时候怕了,到底是什么把一个人逼的自己开始吃自己,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他从来没有过。
跪在甘伟的脚下抱头痛哭。
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万全这个人……
……
张铁锁又一次死里逃生,他彻底顿悟,他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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