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将心思放在了闭关潜修、提升实力上,只是叮嘱老熊,若是临江城境内出现南蛮秋狩的猎骑,便及时通知她。
显然没将三房门下这支所谓的“燕卫”当成可战之力,打算到时候亲自出马,为三房挣回抵御南蛮的战绩功勋。
毕竟这支名义上的燕卫,招募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大伙都心知肚明,谁对他们都没做什么指望。
以至于麸子堡在这短短一个月之内,所发生的巨大变化,竟然无人知晓。
仿佛被人刻意遗忘了一般,孤独的矗立在大青江的江岸之畔,任其自生自灭。
唯一还知道点麸子堡情况的,恐怕就要算隔三差五,就会送来一批粮秣、装备的老熊了。
麸子堡中日新月异的变化,差点让老熊看傻了眼。
虽然他也看不懂白玉瑾,那古怪的操练手段,不明白跑跑跳跳有什么用。
可是那帮原本用来充作炮灰都嫌太面的闲汉们,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
无论是精气神还是军纪上,所产生的变化却是明摆着的,一列阵所形成的气势,甚至比那些正规城卫还要雄壮威武。
看不懂的老熊,只能摇着头由着白玉瑾去折腾了,只要这帮闲汉不闹事,老老实实的顶着三房门下燕卫的名额就行。
随着日子过去,天气渐渐的凉了。
南蛮猎骑在临江城周边,出没的频率越来越高,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出动的规模也越来越大。
以至于整个临江城上下,都陷入了十分紧张的气氛之中,每日里城卫的侦骑,昼夜不停的四下巡弋。
就连原本预订要在年底召开的角觝大赛,也因为豪族世家人人自危,不敢在这风声鹤唳的日子里,将族中的有生战力胡乱的糟践在博弈的擂台上,而因此被迫取消了。
白玉瑾可不操心这些,每日除了操练那帮闲汉之外,整天就是心无旁骛的修炼。
短短一个月间,体魄强度竟然再度突破,晋升为了“上等力士”,眼看就要冲击“上阶猛士”的层次!
这等惊人的提升速度,差点没把时不时来麸子堡一趟的老熊给吓死!
可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老熊却不知道,如果不是依靠生食血肉,积攒气血的速度“太慢”。
白玉瑾完全可以做到三日一闭关,以最快的速度突破下品层次,进入“甲士”之流的中品境界!
可惜随着秋叶落尽、寒风骤起,南蛮秋狩的猎骑,终于还是出现在了土堡附近。
“佰长大人!佰长大人!”
近日来,屠户出身的闲汉邵半斤,因为早年卖猪肉练就的一手开膛破肚的好手艺。
将这麸子堡实质上的“首领”白玉瑾伺候的挺舒坦,不知不觉中也混了个类似“亲信”的身份。
仗着平日里伺候吃喝时,能搭得上几句话,甚至在白玉瑾修炼之时,他还能狐假虎威的监督那帮闲汉们操练,可没少在这土堡中的二百来人面前耀武扬威。
可这会儿,被闲汉们私下暗骂为“二妖”的邵半斤,却惊慌失措的一路连滚带爬的赶了过来,满脸惊恐的大叫:“佰长大人!不好啦!蛮子打过来了!!”
缓缓收了行气搬运的法门,白玉瑾挣开了眼睛,一缕精光一闪后长身而起,喝到:“慌什么!”
惊吓之下浑身颤颤的邵半斤也不敢顶嘴,只能一边擦着满头的冷汗,一边唯唯诺诺的躬身跟在白玉瑾身后,直奔麸子堡的大门。
经过快一个月的修缮、扩建,现如今的土堡可不是原先那般破百的模样了。
虽然依旧只是黄土所筑的土堡,可是周围的围墙,却早已被加高加固的异常坚厚。
足有三丈多高,两丈多厚的围墙,足以抵挡得住一般敌人的进攻……那些传说中“拳可破山,掌可断流”的修行大豪自然不在此列。
几步窜上围墙,白玉瑾居高临下的往大青江对岸望去。
那些早就慌得六神无主的闲汉们见他出现,既是畏惧又是安心的迅速镇定了下来。
麸子堡之所以会被修建在这个位置,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大青江发源于西方“天陵山”,流经三山盆地往东入海,流域足足长达上万里。
和发源于北方“太苍岭”的苍蓝河、发源于东方“天陵山”的万澜溪,共同组成了三山盆地之中星罗密布的水网水系。
大青江最宽处怕不有十余里,最窄处却不过几十丈,最深处数十丈,最浅处却不过几丈深,所以在窄浅处,往往建有渡口或是泊桥。
而像麸子堡所在,就正是大青江窄浅却非要道,并未建起渡口、泊桥的要害关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