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不进去了,”明成佑双手搭着傅染肩膀,“但你得跟你爸妈说,咱俩又好了。”
傅染垂着头,视线正好及明成佑颈间,他因说话而轻滚的喉结带着男人特有的性感,傅染把头抬起,墨染的瞳仁对上明成佑,“知道了。”
他嘴角淬了抹笑,低头在她颊侧轻吻。
傅染莞尔,看到明成佑伸出食指点点自己嘴边,她心领神会,踮起脚凑去。
目送傅染走进大门,明成佑掏出手机,上面有条未读短信。
他驾车离去,右手臂绷紧落于方向盘上,把车窗隙开道缝,刺骨寒风随闪电般速度越发凛冽,哗哗地吹着明成佑的利落短发,内后视镜中倒映出男人犀利的一双眸子,幽暗,望不到底的阴冷。
明成佑把车开入仓库,甩上门大步走出去。
在玄关处,他并未看到尤应蕊的鞋子,明成佑拉开鞋柜,这才发现她是把自己的鞋给藏了起来。
心里隐忍的怒气稍减,明成佑换上拖鞋,客餐厅内弥漫着诱人菜香味,他走到餐桌前,看到色香味俱全的五个菜摆放整齐着,透过厨房拉起的门,一道被磨砂玻璃隔着的模糊身影可见忙碌。
尤应蕊拉开门走出来,身上系着围裙,右手一盘现炒的水晶虾仁,“成佑你回来了,还有个汤,马上能开饭。”
明成佑拉开椅子入座,目光扫过桌上的六道菜。
尤应蕊会做的菜色不少,但只有这六道菜对明成佑来说意义非凡,心里涌起的脾气积压下去,尤应蕊拿起筷子递给明成佑,“尝尝,看我的手艺退化没?”
她原也是养尊处优,回到尤家后尽管条件不如在傅家,但尤家二老把她当至宝一样宠爱,别说是下厨房就连洗个碗的事都不会让尤应蕊插手。
刚出国的那段日子,明成佑是再不想记起的,但尤应蕊的这几道菜,却不得不对他起着点醒的作用。
那时他忙着工作的事,情感受创脾气暴躁,动不动摔碗砸桌子是常有的事,家里请的佣人通常不超过三天都会走人,尤应蕊陪着他,他砸什么东西她就在旁收拾什么。明成佑还听不得家里有声音,有一次下楼听到厨房有动静,还以为是新来的佣人,他怒不可遏一把拉开厨房的门。
据尤应蕊自己说,那是她第一次下厨。
可能是真过惯了饭来张口的生活,下油锅时不知道要把水渍沥干,爆出来的热油溅得她两条手臂都是,明成佑记忆犹新,二十来个触目惊心的水泡全在手上,尤应蕊吓得手臂挡住脸部,疼的在厨房直窜。
明成佑感觉到眼底的影子,看着尤应蕊尖叫痛苦的模样,才发现这个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原也是鲜活的。
后来,尤应蕊买了食谱又报了个华人厨艺班,硬是从小菜鸟变成了现在能做一手好菜的水准,明成佑起先不给面子,因为他们两个人当中,选择迁就的永远是尤应蕊。
最开始她做的并不好,油盐酱醋总算放齐全,忙活半天后的几道菜只等明成佑哪怕说一句有所进步。但他懒得跟她沟通,通常索性一挥手把桌布给掀了。
“是不是家里穷到连个请保姆的钱都拿不出来?”
尤应蕊放下筷子,默默蹲下身收拾满地的狼藉。
渐渐的,明成佑对她的态度开始有所转变,先是不排斥,后来就是宠,最后来发展成极宠,他对她物质上从不苛刻,甚至希望她挥霍。
尤应蕊从厨房将煲好的汤端出来放到桌上,又折回去替明成佑盛饭,他手里的银筷夹了个虾仁送到尤应蕊碗里,“我们可以出去吃,省得你忙碌半天。”
“我高兴啊,”尤应蕊轻抬下颔,“外面的始终不如家里的。”
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尤应蕊咽下口饭,“成佑,今天的事对不起,絮婷的脾气就那样我后来也说过她了,我们是多年朋友我知道她没有坏心。”
想起王絮婷的多番挑衅,明成佑眉心有些不悦地拧起,“应蕊,有些人还是少接触为好,说不定哪天你脑子也会被带坏。”
尤应蕊掩不住嘴角的笑,“你说什么呢。”
“你回来待不了多久,这段日子多在家陪陪你爸妈,出去旅游也行。”
尤应蕊哪里会听不出明成佑的意思,她筷子轻拨米粒,“成佑,我过完正月十五再走,你生日那天我可以陪着你吗?”
明成佑眼睛一瞬不瞬盯向她,依他和傅染现在的关系,断不可能在生日时候还推脱有别的事。
“不可以。”明成佑丝毫不避开尤应蕊的目光,她眼里神采逐渐黯淡,无力地牵起嘴角,“好,我知道了。”
起身给明成佑盛了碗汤,尤应蕊支起侧脸看着明成佑咀嚼的动作,他抬起头同她四目相接,她眼底怅然躲不过明成佑的眼睛,他嘴唇一抿。“明年吧,明年生日你给我过。”
尤应蕊眼里一亮,五官立即生动,“好。”
她忙不迭点头,明成佑随口的一句话却是听者有心,尤应蕊眼角浅眯,顶多还有一年,他定能跟傅染断得个干干净净。
尤应蕊给他夹菜,今天的六道菜都是明成佑喜欢的,在国外时候尤应蕊为迁就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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