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佑依稀知道傅家的事,但了解得并不深,李韵苓倒是提过一次,只说傅染之前是和人换错了的。
“你好,我是尤应蕊。”
明成佑别的没听清,这‘尤’字却异常深刻,傅染,尤染……
怪不得,他喊她有染时她会排斥至此。
“妈,哪个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尤应蕊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地。
范娴亦是一怔。
明成佑丢下这句话后准备离开,园内景观灯光束交叠,层层拢起的香槟酒杯宛如水晶一般色泽晶润,淡黄色液体能折射出一张张虚伪而冷漠的面容,细碎泡沫香郁温情,可主角都走了,这帮人还庆祝个毛?
只轻轻一脚踢过去,这好不容易铸就的美丽便碎了个彻底,多么不堪一击。溢出的液体飞溅向人群,听闻动静又有不少人聚拢而来。
“成佑,你这是做什么?”傅颂庭紧赶而至。
“再不济,她也还是明家少奶奶,你们自个都不知道爱惜怪不得别人来糟践,我不打女人,可谁敢打我女人我肯定让她接下来不好受,”明成佑弯腰轻拭裤管,冷冷丢下句话来,“你等着吧。”
在明家的地盘没人敢拿这太子爷怎样,只得看着他目中无人地扬长而去。
走出去没多久,只听他又顿足说道,“既然三番两次闹成这样,索性以后都别让她回来了。”
明成佑给傅染打了不下十通电话,可她手机始终关着。
找了一圈无果,明成佑只得回到依云首府,他坐在园内的木长椅上开始等她,临近深夜下了场小雨,傅染的运气总是不好,上次从傅家走出来遇了雨,这次又是。
明成佑两腿交叠,探向门口的视线不知不觉多了担虑,傅染天天躺在身边分掉他一半床的空间,这会她不在,反而不习惯了。
花园内静谧如斯,夜色无光,细雨染过裤腿有了湿意,微凉触觉浸润至心头,明成佑不知抬了多少次头,这才看见傅染蹒跚归来。
她低垂着脑袋,神色恹恹。
明成佑起身走去,站在最高一级石阶上俯瞰她。
傅染连走几步,这才发现一簇身影蓦然出现在眼前,她抬起头止住脚步,半边脸指痕明显,身上的礼服皱成一团,头发也散在了脑后。
“你去哪了?”
“你怎么还没睡?”
明成佑走下一个台阶,由于站得比她高,傅染只及他胸前以上位子,明成佑见她头发湿漉,肯定淋了很长时间的雨,“你被人抽了?”
“这么明显?”傅染苦笑,伸手摸向脸颊,“嘶——”
痛的厉害。
“长出息了,抽回去没?”
她黑亮的头顶抬了下,一张小脸素面朝天,尽管脸肿着却依旧难掩俏色如嫣的风姿,傅染眼神幽暗,明成佑眼见她潭底渐有水雾酝漾,她轻吸口气,极力以平静的语气来纾解心里郁闷,“当然了,我是那种吃得起亏的人吗?”
她勉强想笑,但是弯出的弧度很难看。
明成佑伸出两个修长手指捏住傅染脸颊,她疼的用手去拍,“明成佑,你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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