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道难道那不是你吗?看到阿东的表情出现了异样,我才确信他并非刻意掩饰,也就是说,这里的确存在其他人的行踪。
我们那队人都在上面,没有可能在这里出现,值得怀疑的自然也只有胜男那支行踪诡秘的队伍了。说实话,我们对对方的实力一无所知,时刻处于一种极其被动的境地,照此下去,我真的不敢保证我们能有多少胜算。
不一会儿,我掉下来的那个洞口方向传来了响动,随即我看到了晃动的手电光,还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知道是龙少他们找到下面来了,刚想张嘴回应,阿东突然阻止住我,轻声道:“最好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在一起,我先走了!”说完不等我答应,一头就蹿进了黑暗深处。
我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在意别人发现我们单独相处,就好像我们之间有某些东西不可告人一样。
我正待起身,突然发现自己手中还握着那块天机营的官印,短暂犹豫后,我将其塞进了自己的背包,这才起身去迎下来找我的人。
一看是三炮,我略感惊喜,自己人总算好解释一点,他看到我很激动,戏道:“丫的还以为你喂了粽子,没承想你还细腻红润有光泽,是不是在底下和女鬼狐仙什么的合演《玉蒲团》啊?”
我磕了他一脑壳子道:“别尽贫嘴,你摔一下下来试试,本来还以为今后要在这里陪这些石头了,你小子他娘的还算有点良心!”
三炮是放了绳索从上面攀下来的,这地方还挺深,一卷登山绳几乎都用到头了。他指了指绳索,催促着我顺着它从这个洞口原路爬回去。
我把这里才是真正的送葬路径的事实告诉了三炮,他有些吃惊,接着就将上面的人都叫了下来,所有人再次集合到了一起。
对于龙少等人,有些事情我还是选择了保密,只告诉他们我偶然发现了倒塌石碑上的舞龙升天图,根据石俑阵推测出来这里是送葬路线。
风师爷到底是老到,很快他就提出了和我之前相同的疑问:无论是从舞龙升天图还是从送葬石俑的走向来看,送葬队伍都是沿着从谷底到地上这样一条自下而上的路径,这显然是和正常的下葬路径相背离的。
三炮猜测道:“要我说啊,搞不好那蜈蚣谷底下还有座国王的行宫,这个南陵王都是在地底下办公的,死了之后再用棺材抬上来下葬!”
我听了哭笑不得,对他道:“这底下暗无天日的,到处都是大蜈蚣,换了你你愿意不愿意待这底下啊?还地底办公,你当南陵王是搞蜈蚣养殖的啊?!”
三炮道:“就你爱和我处处唱反调,那你们倒说说看,除了我说的那种情况,还有什么其他可能性!”
众人皆沉默不语了,许久,才听得龙少道:“难道我们的认识是错误的?这也许根本不是什么送葬的路径,而是……”
龙少顿了顿,对着风师爷道:“我一直在怀疑我们之前的认识,首先,这里的送葬方向和正常的相反,更关键的是,舞龙升天象征的是一种活力,和死亡又是相背离的,以它作为送葬路线也不合理!”
龙少提出了新的提法,一时让我们找不出怀疑的理由,细细品味之际,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扑将而来,气氛一下子又变得诡异起来。
“不是送葬,那是什么?”三炮脑袋转得没那么快,一时还稀里糊涂的没明白过来。
风师爷抚了抚下巴,眉头一皱道:“或许少爷你的猜测是对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真不好解释了!”
这话我听得也稀里糊涂了,风师爷和龙少的默契程度着实可以,都达到了心照不宣的程度,我们这类人着实没法猜出他们的意思。
风师爷又是轻蔑地一笑,继而又眉头紧皱道:“你们应该知道,帝王和普通人是不同的,他一生可以经历很多事情,但很多事情对于他本人来说是无足轻重的,只有一件事情特殊!
“其实帝王的一生最重要的只有两件事情,一件是每个人都需要经历的,也就是死亡,而另一件就是登基!”
登基?我只稍稍消化了一下风师爷的话,顿时就一阵发憷,就像一条活蛇从嗓子眼钻到肚子里一般,浑身不舒服起来。
我不相信地道:“风师爷你的意思是,南陵人从那裂谷底下用棺材抬一个东西上来做国王?这太玄乎了吧!”
这点的确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因为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南陵并非杂乱无章的原始丛林部落,而是具备完整体制和历法的国家,即便有图腾崇拜的存在,南陵的最高统治者只可能人神合一,但绝不会是人以外的东西,我想南陵人绝不会蠢到认一只畜生作国王吧。
我继续道:“能不能这么理解呢?南陵的传说中不是有很多东西都和那条裂谷有关吗,甚至传闻南陵人的灵魂都寄存在那底下,古代的统治者一般都大肆渲染君权神授,会不会是南陵人对那底下的东西崇拜到了极致,以至于南陵王即位时,都要举行这样的仪式,给人感觉南陵王就是从底下上来的神灵?其实也就是种精神例证法!”
风师爷微微点了点头,没赞成也没反对,三炮接过道:“有这么个必要吗?要真这样,这南陵王还真是个浪费的主儿,你看这些人俑排的,我看没个二里地肯定完不了。”
我对他道有必要的,修筑这样一个庞大的工程,恰恰也是统治者渲染自己的权威和神力的体现。我不知道这个王陵的规模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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