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利给出的解释不无道理:首先,费德勒是中央情报局的元老级人物,几乎参与了情报局十几年来所有的重大任务,从来没有出过纰漏。后来,猛犸的工作屡屡受挫,艾特遭遇了空前的压力,关键时刻莫斯利决定把费德勒派到猛犸来,给艾特做联络部长。对此,费德勒毫无怨言,上任后兢兢业业。第二个原因更有说服力:费德勒要真是中方的间谍,不符合逻辑。因为艾特能想到的,费德勒更能想到,要是他真的出卖猛犸,傻子都能怀疑到他,他如何自保?没有哪个间谍会做这样的傻事。而且费德勒自己就是猛犸组织的核心人物,猛犸的那些秘密对他来说根本不是秘密,假如他要是叛变了,大可以带着这些东西直接叛逃中国,何必把机密给了中国,自己还留下来受死呢?
可不是费德勒,又会是谁呢?艾特想破了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费德勒的办公室里,芭娜小姐的处境有些危险。一分钟之前,芭娜小姐再次把自己打扮得性感妩媚,在费德勒面前晃了好几圈。自从进入猛犸,成为费德勒的助手之后,芭娜小姐就一直在这样做。整个日光大厦的人都知道,芭娜小姐有意于自己的上司,甚至有相当一部分男士都羡慕费德勒部长,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芭娜都是一个绝美的尤物。
可是这位费德勒先生似乎有什么毛病,对芭娜小姐的频频献媚视而不见,整天板着个脸,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就没有别的话,有时候还会让芭娜小姐下不来台。好在芭娜小姐并不以为意,锲而不舍地勾引着费德勒。
不过现在芭娜小姐有些绝望了,因为今天与以往不同,费德勒居然掏出枪来对准了她那火爆的胸部。
“您这是怎么了,费德勒部长?”芭娜惊恐地看着枪口,委屈的眼泪刷地流下来,“您不喜欢我,我申请调到别的部门就是,您不至于……”
“你的演技可真好,芭娜。”费德勒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目光冷得吓人。
“演技?”芭娜惊讶地说。
“对!演技。”费德勒说,“你的眼泪恰到好处,表情、声音和语气运用得也绝对专业,就连微微颤抖的身体也很到位,但还是请你收起那一套吧!”
“您……到底在说什么?”芭娜依旧楚楚可怜
费德勒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芭娜,R裔,F国国籍,19XX年出生,20XX就读于F国国防学院,成绩优秀,毕业后就职于F国中央情报局,同年被R国情报部门发现并成功策反,成为R国间谍,代号珊瑚。两年前,你被中央情报局秘密派往猛犸组织,成为我的助手。在猛犸工作期间,你按照R国情报部门的指示,不遗余力地想通过美色段对我进行策反,我不为所动,你的计划失败,但是你坚持不懈,先是制作了我的指纹模板,近期又成功破译了我的工作电脑密码,并从中窃取了大量绝密情报提供给R国情报部门。你做得很出色,以至于在我发现你并掌握你的真实资料之前,存在我电脑中的与中国有关的情报,都几乎在与R国共享。芭娜小姐,我说得有错吗?”
“您在说什么呀?我真的听不懂!”芭娜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表面上丝毫不露破绽,“您居然说我是R国间谍?您有什么证据呢?”
费德勒笑了笑,一手拿枪,另一只手从抽屉里拿出遥控器,对面墙上的电子屏幕随即打开。他又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个U盘,插入与电子屏幕连接的电脑上,输入密码,电子屏幕上随即出现几十段视频。费德勒依次播放,每段视频都清晰地记录了芭娜坐到费德勒电脑前开机,窃取资料等详细过程。
这时,费德勒反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墙壁,墙壁上那幅由几万个不同颜色的小点组成的抽象画很有毕加索的风范:“芭娜小姐,你自以为知晓日光大厦所有监控探头的位置,可还是忽略了一点,那幅画上的几万个小点中有一个连接着画框后面的针孔摄像机,这是我个人安装的,整个日光大厦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它。”
事实面前,芭娜终于停止了表演,目光中流露出与平日的风情万种迥然不同的冷酷:“费德勒先生,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你不但拍摄了我的行动,还如此确切地掌握了我的个人资料。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该归功于F国情报部门呢,还是您现在服务的中国情报部门?”
“看来咱俩算是知己知彼啊!”费德勒冷笑道,“你也很能干,居然知道了我的底细。”
“我比你更高尚!”芭娜恶狠狠地说,“我服务于我的祖国!而你,却是个彻底的叛国者!你身为一个F国人,却在做着损害国家利益的事!”
“我只服务于正义!”费德勒冷冷地说,“我背叛的是龌龊的现任F国政府,再看看你所谓的祖国吧!R国近些年的所作所为,与龌龊的F国何其相似!”
芭娜显然无意于与费德勒争辩下去,她在为自己的命运做着最后的努力:“费德勒先生,我们不如就此做个交易吧!你是间谍,我也是间谍,我们全部暴露,两个人谁也活不了。倒不如我们默契一下,谁也不说谁的事,我离开,你也离开,两个人都有命在!平安活着才应该是一个人最大的理想啊!”
费德勒笑了起来:“我认同你的观点,平安活着才好。不过我的方法与你刚才建议的不一样,只有你死了,我才可以平安地活着。”
说完,枪声响起,芭娜倒在了血泊里,费德勒快速起身,将另外一只没有指纹的枪塞进芭娜的手里,重新转身,望着那幅画,脸上带着胜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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