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女士选择了一个人背锅。
说实话,听见她这样的话,我心里莫名的有点堵得慌。在这种受到生死威胁的关头,虽然这谎扯得有点不合逻辑,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冒着生命危险这么说。整个地下室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氛,秦公子微微眯起了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忽然想替她求情。
我看向秦公子,正要说话,他抬起了手,示意我不必说了,然后扬声叫何亚隆。何亚隆很快走过来,秦公子指了指铁门,“送朱女士回家吧。”
乍一听闻秦公子要释放自己,朱女士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好像根本就没听清他的话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方才,她应该是真的做好了直接死在这里的准备了。
何亚隆嗤笑一声,然后重复了一遍:“听明白了没有,奕哥说了送你回家!”
朱女士从何亚隆嘴里再次确认了这个消息,这才终于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心里一下子放松了,瘫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我和秦公子从地下室离开的时候,听见何亚隆在背后叮嘱朱女士:“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回去以后不许你跟任何人说,包括你老公也不行,否则我们欢迎你再来一次!”
走到外面去,当阳光再一次照到脸上的时候,我恍然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地下室阴暗和血腥的味道真是太让人难受了。
秦公子带着我回到挂着景东堂牌匾的屋子,屋里黑压压地坐了有十几号人。我就站在牌匾之下,他们看着我的目光,莫名的就多出了一种意味深长来。
我很清楚,这时候我的身份就显示出某种特殊来,因为我是豹三爷的女儿。
他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种尴尬,因此没有久留,带着我离开了景东堂。
在车上的时候,我低着头默默无语,秦公子忽然说道:“兰心,不要多想。”
我抬起头来,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些什么。等了一会儿,他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当初决定勾搭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陆兆祥的女儿了。”
我一时有点蒙圈,他的意思是,不会因此而改变对我的态度?
他一脸无可奈何地叹道:“是我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有什么办法呢。所以,不管你是陆家的女儿也好,哪怕你是天王老子的女儿,阎王爷他二姑,我也要定你了。”
这话本来挺中听的,但说到后边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呢。我一巴掌招呼过去,“你才是阎王爷他二舅呢!”
秦公子抓住我的手腕轻轻一拉,我的猝不及防地跌进他怀里去了。他在我头顶笑起来,这种尴尬的气氛顿时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回到知微路,其实我心里还是不太安稳的。我爹是他的杀父仇人这种桥段,即使他早有心理准备,但对于我来说还是猝不及防。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在已经开始怀疑豹三爷的情况下,他和秦扬这兄弟俩,依然坚持不懈地追查当年秦景东的事,这就让我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是个有点钻牛角尖的人,总是不喜欢他瞒着我,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喜欢被他瞒着。而现在,他把这一切就这么赤Luo裸地揭露在我面前,有种撕开血淋淋伤疤的痛感。
尽管秦公子用这种稍微轻松的方式告诉了我,他对我的心意不会因此而改变,但我还是觉得夹在这其中,很艰难。
我对于豹三爷的亲情,不够深。但这并不代表我愿意去对付他。而且,这几年的时间里,我也慢慢地明白了很多的事情,说实话,我没有以前那么怨恨他了。
第二天一早秦公子照例很早就出去了,我一个人留在家里,拿起书来,其实不太看得进去。我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稳,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这时黄婶上楼来,在我旁边站了好一会儿,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抬起头来,问道:“黄婶,怎么了?”
“叶小姐……”她迟疑了片刻,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昨儿晚上,三爷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伏击。”
我从沙发里跳起来,豹三爷遇到伏击?我连忙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
“伤倒是没有。”黄婶说起来的时候神情里稍微带着那么一点自豪,“三爷是什么人,有谁能轻易伤得到他?就凭那几个小瘪三,根本不足为道!”
对了,豹三爷是曾经在省城里叱咤风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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