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来了,赶紧情,新到的秋普洱,尝尝。”
“任公子好兴致,明天就要比赛了,似乎胸有成竹。”慕容薇笑着,三言两语扯上了要谈的话题。
“难不成还同那些个姑娘家一样,临时抱佛脚抓紧时间苦练去?”任范笑道,并不回避。
“任公子果然胸有成竹,正如十三爷所说,明日你们是赢定了!”慕容笑道。
“来,尝尝,甘甜幽香,单单是闻这茶香,闭上眼睛便仿佛置身在南诏白族的寨子里,绿水青山宁静和平。”任范端着茶杯,闭眼轻轻一闻,怡然自得。
慕容薇看了看茶色,又闻了闻茶香,不由得蹙眉,这茶虽是新茶,却不是什么**,顶多是第三道工序里剩下的废料做成,味不纯,色不正,嘴巴甚刁的她都不怎么想入口,入口必定是涩中带苦。
这样的茶,连宫里嬷嬷太监都不喝的,顶多是给做的苦役下人或者奴才喝。
这任大商人,就算抠门也好歹有个度不是?
天晓得上回在竞拍会上被她耍了那么多金子,他的心该得疼几天?又得多记恨她!
这么苦自己,又不见他有家室,难道那些个金库银库真打算死后捐献给朝廷大臣们去吃喝了不成?
“尝尝。”任范之分敬意。
慕容薇不得不浅尝一口,笑道:“还不赖。”
“我这儿还有些……”任范还打算继续热情,慕容薇急急打断,道:“任公子,不如,咱们去遛遛马,熟悉熟悉马匹,听说明日的马都是随机挑选的。”
“慕容薇大夫……很想赢?”任范笑着问道,果然是商人,察言观色十分厉害,或许从慕容薇进门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
“比赛,不就是要赢吗?难道任公子不想?”慕容薇淡然不惊,反问道。
“呵呵,自然是想,只是,想归想,可未必可以每场都赢。”任范笑着,啜饮热茶,沉敛的眸中掠过了一抹精明。
“任公子还想每场都赢?”慕容薇又问。
“难道……慕容大夫不想?”任范反问,两个人套来套去,一直都在原点,谁都没有先把话说破的打算。
“正如任公子所说,想归想,很事情都是未必的。”慕容薇说罢起身,又道:“任公子,我是来还药的,这药都用不上伤就好了,任公子的心意,薇薇心领了。”说罢,取出一瓶药膏来推到案几中,笑着告辞。
这样的做法,她想表达什么呢?
“慕容薇,到我这里来,我可以分你一片商行!”任范突然说道,方才谈话下来,加之她最后的举动,毫无疑问,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交际的高手,更是摊牌的高手,就连话都说得隐晦,不带讨好**威胁之意,让人抓不到丝毫证据,却将意思传达得淋漓尽致。
“任公子,你说如果这场比赛打成来平手,是不是更有趣点呢?”慕容薇这才坐了下来。
“如何个平手法?任范问道。
“德妃丧子心痛,若是赢了第一场,也算是安慰些吧。”慕容薇感慨道。
“确实确实。”不用多说,任范便全明白了,转而道:“在下刚刚说的,慕容大夫好好考虑考虑。”
“一定!”慕容薇欣然一笑,转身就要走。
“慕容薇!”任范却急急唤到,似乎是头一回唤她的名字。
“任公子还有什么请教?”慕容薇问道。
“这个,带上,是好东西,秋猎这些天难免磕磕碰碰,总用得上的!”任范说着,将案上膏药扔给了她。
“那,多谢了。”慕容薇收下,作了个揖这才离开。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不用那么多废话,不用说得那么直白,点头为止,大家都懂,又留有后路,真好。
原本以为会在里头泡到晚上,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定了,下一站自然要往沉醉那儿去,想起沉醉那日的情话,慕容薇又禁不住毛骨悚然,不过,她这一回,似乎也得说情话去。
正无奈自嘲着,却突然撞见轩辕澈迎面而来。
她下意识地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躲,这个人太危险了,对她太多捉摸不定的行为太多秘密了,她还是远观便好。
轩辕澈走得有些急,阴沉着脸并不见悲恸,似乎忙碌着处理轩辕明启的后事,那孩子天黑前就必须被送回帝都去了吧。
慕容薇见他的背影远去,这才走了出来往沉醉营帐去,无奈还是被告知沉醉还未回来,难不成那家伙也去遛马了,他真想赢得三场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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