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时珍珠不是在嘛。”朱渔不以为然,笑嘻嘻的,“纳布尔王也有怕的时候?”
“珍珠连刀子都没动过,她守着有什么用?”卓云天理直气壮,“朱渔,你要记住,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
“你去找我老公还,我的债,都归他还!”朱渔捂嘴笑,“要是我老公还不完,你还可以找我儿子连夜连修还!啊哈哈哈哈,本姑娘有的是人!”
“……”卓云天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牛皮糖少女。
她永远都能把不合理的事情表达得特别理直气壮,还做鬼脸。这哪像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眼睛那样干净澄明,带着笑和温暖。
他想起件事来,“我见过你女儿了,她额头上有那个图案。我儿子卓渔的额头上也有,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自愈能力也那么强?”
“谁?你儿子叫个啥?”朱渔跑偏了。
“卓渔。”
朱渔一口血差点吐出来,“捉鱼?狗血卓云天,你是有多爱我这个妹妹?”
“我本来就爱我妹妹。”卓云天淡淡一笑。
连城进来,寒着脸,咬牙切齿,“你们兄妹俩讲完了吗?”
他后面跟着端食盘的珍珠。再后面,还有抱着妹妹的连夜,以及么么和旺旺……
朱渔看着眼前美景,总疑心自己还没醒,正在做梦。她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疼得咧嘴。
这是梦吗?还是真实的存在?
有一个词叫“人生如梦”,她现在理解得尤其深刻。
她忘了饿,拉过连夜来,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少年羞涩,已会不好意思了。却是下一秒,把妹妹塞进母亲怀里,“妈妈你抱抱小小鱼,抱了以后,你就不会抛下我们回21世纪了。”
朱渔眼睛润了,心里暖烘烘,“妈妈永远都不会抛下你们,永远都不会……”
是这一刻,真正的落地生根。第一次感觉自己也是有根的人。
眼前的所有人,都是她的来处,也都是她的归途。
永祐十年,四月,连城一家回到京都王府。
这刚安顿下来,便门庭若市。每日都有这个那个送上拜帖,要和荆北王攀扯上关系。
连城一概不见,称舟车劳顿,需静养几日。
其实什么是静养?就是两口子没事吵吵架,吵完了吃,吃完了睡,睡起来再吵。
连城怨念颇深,卓云天在的时候没好意思吵,等人家走了才来算这笔账,“你一睡好几个月,说是做梦了,梦里可有我?”
朱渔觉得好笑,“我梦里干嘛要有你?我回21世纪探亲去了。”
“你就没想过我?”
“想啊,不想我能跟我爸妈说起你?”
连城心里其实有点美,“你怎么跟岳父岳母说我的?”
“我说有个混蛋打了我,还逼我生孩子……”
“你!你的良心呢?”
“被旺旺吃了啊!”
旺旺跑过来,哀怨的,人类真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