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买药。”她抬眼去看那妹子,那妹子也正笑着看她。
她对这妹子是记忆深刻的,刚才在台上文能说,武能打,竟让一个必死的人从军爷手下光明正大捡得一命。
她微微一福,“妹子是个能人,红玉好生佩服。”
朱渔微挑一下眉,“刚才……你也在刑场?”
明红玉没想到一句话就把自己暴露了,又红了脸,“是呢,我担心小六哥,所以……”
朱渔瞧了瞧郭小六,又瞧了瞧明红玉,总觉得这俩人关系非浅。
待明红玉买完药离开后,朱渔才问郭小六,“她也是桂花村的人?”
郭小六嘿嘿一笑,“不是。”
“不是,不是你笑什么?”朱渔忍不住调侃,“哦,是不是小嫂子?”
“别乱讲!”郭小六正色道,“她已经成亲了。”
“哦,好吧。”朱渔本来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可忽然脑子抽了一下,“啊,我知道了,你就是把她放走了,才被你娘赶出来,是不是?”
郭小六点点头,“嗯,她不乐意,我也不好勉强。我娘后来还到她家去把彩礼要回来了。唉!她家到处找她,她只好跟她喜欢的那个人躲到荆北城里来了。”
朱渔买齐了药,挽着小哥哥的手,牵着豹子,“不说她了,走,我给你做顿好吃的,晚点送你去军营。等我小哥哥扬名立万,多少姑娘等着上门咧!”
小哥哥脸红不好意思,“人家看不上我的,嫌我傻。”
“你哪儿傻了?小哥哥你不傻,你最聪明!”
“妹子,你别哄哥哥高兴。”
“我没哄……啊……”朱渔愣住了,扯了扯小哥哥的袖子,“你小侄女来了!”
她有一瞬间慌了,总觉得水草会识破她的真面目。其实她想多了……
水草几步跑过来,拉着郭小六的手就哭,“小叔!你让我找半天!你说你那么大个人,怎么搞到要被砍头?我娘一宿都没睡呢,一直哭,从她进你们郭家门开始数,说就你一个人对她好。”
水草又看着朱渔,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真是那个在咱们家住过一阵子的小婶婶?泥石流能把人冲好了?不傻了?”
朱渔瞧水草那目瞪口呆的样子,想到了一个去王府的绝妙方法。
她一直惦着那把密钥,这东西一天不找着,一天是块心病。
朱渔笑盈盈看着水草,“我不是你的小婶婶,我是你小叔的妹子。”
“小婶婶变成了小姑姑?”水草眨巴着眼睛,一时理解不过来。但这不影响她的热情,“走吧,别在这儿站着。去斯兰街我家,我给你们弄好吃的。桂花村的人都在那等你们呢。”
朱渔开心的,“好啊!”能光明正大去视察一下产业,那当然最好。
一路上,水草都在自责,说自己昨天才得到消息,小叔马上要被砍头了。
还是村里一个要好的姐妹进城,专门跑到斯兰街送的信儿。
她今儿一早,还巴巴跑去王府,求福央总管去荆城军帮忙救人。
福央总管答复说,军营的事,军中自有计较。他一个王府的管家,不便插手。
朱渔沉吟道,“福央大叔说得对,他是不太好插手军中之事。”
水草莫名升起一种奇异感,脑中转了好几个圈。她有说过福央是大叔?为什么总觉得这小姑姑很像一个人?像谁呢?像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