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低着头,想解释点什么,却又不知从哪说起。
朱渔见他扭扭捏捏,脑子灵光一闪,指着他,“我天!你别告诉我……呃!那可是你父亲的女人!”
连恩齐忙摆手,“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可又觉得,实在不能理直气壮说自己跟安离珠清清白白。
他不能否认,那些无聊的日子,是想着离妃过来的;也不能否认,哪怕跟自己的侧妃翻云覆雨,也不如跟离妃拉拉手来得激动。
更不能否认,离妃是他见过最体贴最能安慰人的女子,每次在别处受了打击,只要见到离妃,听她吹奏一曲,他就能恢复一点自信心。
对一个少年来讲,那就是年少岁月中的红颜知己。
只是他得承认,若非宫里耳目众多,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守住最后的底线。总之,拉手是拉了的,亲是亲了的,抱是抱了的,但人家真的是纯洁的。
朱渔听得想笑,尼马,连恩齐你能不能干点靠谱的事?你老爹整天想着对付我老公,连自己后院差点起火都不知道。
但这个时候不能太打击皇上稚嫩受伤的心灵,毕竟人家是皇上嘛,“那也不能证明这面是她下的毒啊。”
“是她!”皇上衰头耷脑,“这面肯定是她做的。油皮面是她家乡的特产,以前她做给我吃过。”
这会子那个记忆点开始闪光了,可惜只是在提醒他,她要杀他。
阿离为什么要杀自己呢?他也想明白了,“刚才我见过她,她叫我带她离开金雁庵。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怎么行?一旦我带她离开,史册上会怎么记载?对先皇别的嫔妃也不公平啊。她以为我是皇上,就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
为。唉,我要不是皇上,恐怕还真想放她出庵……”
“算你头脑还没发昏。”朱渔觉得此子可教,至少没太拖她老公后腿。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心里还是有数的。
“皇婶,你说,如果我皇叔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做?他会带离妃走吗?”
这比喻!好让人生气!朱渔翻白眼,“你皇叔遇不上这倒霉情况!”
连恩齐超没眼力见,“我是说如果嘛,如果我皇叔之前有个姑娘……”
“说了没有如果!你皇叔没有姑娘!”朱渔毛了,“你皇叔年少的时候一心征战,哪有空搞你这些风花雪月!”
连恩齐又是俊脸一红,觉得皇婶言之有理,叹口气,“说的是!这皇位给我也是浪费,应该给皇叔。我想过了,等夜夜大一点,我就传位给他……”“你做梦!我家夜夜才不要替你去死!”朱渔气得心抽抽,“记住了,你现在是国宝,大意不得。下次就算再闷,也不要找借口出来游山玩水。你看看,你一动,京都一半的禁军都得跟着你跑,劳民伤财,会
遭雷劈的。”
“知道了,皇婶教训得是。”连恩齐低着头,垂着眉,哪有半点皇帝的样子。
李公公在门外喊,“嫌犯带到!”
随着皇上一声“带进来”,离妃挣脱侍卫的禁锢,扑进屋去,嚎啕大哭,“皇上!他们弄疼我了!”侍卫担心此女身怀绝技,会对皇上和王妃不利,纷纷涌入,团团将其包围,明晃晃的长剑直指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