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最高的树走去。
朱渔在珍珠的搀扶下追着喊,“秦免秦免!”
“属下在!”
“赶紧去看着点,别让皇上和夜夜一起摔了。”
“……”皇帝好幽怨,“皇婶,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你那三脚猫功夫……”朱渔一开口,音就小到了只有珍珠才听得到。
这可是皇帝!不能在外人面前损他的面子。要怼他,也得关起门来怼。
话说得那么端庄,“皇上龙体,不能有闪……”那“失”字还没说完,就听到珍珠一声尖叫,“夜夜……”
说时迟,那时快,秦免和一大帮侍卫齐齐向着大树掠去。
秦免接住连夜,萧遥接住了皇上,大家都是心惊胆颤。
只有连夜认为从树上摔下再被人接住是常态,笑得咯咯咯,还拍着小手,“哥哥……抱抱抱……”
朱渔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急得双手瞎摸,“发生什么事了?”
连恩齐脸色不好,抚着额,“朕,朕脚打了滑,从,从树上摔下来了……不过夜夜没事,他没事的……”
朱渔端庄回应,“皇上龙体无损便好……”
心里早已抓狂,我去,就知道你不行!你不行,还非要逞强上树!
她下一句撵人了,“皇上国事繁忙,起驾回宫吧。”
连恩齐正玩得开心,根本不想走,磨蹭半天才道,“对了,恩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呢?他还没想好。
可已经没时间给他想了。外面来了个侍卫,先对皇帝行了礼,然后朝秦免耳语几句后便退下。
秦免将连夜交给珍珠,对连恩齐行礼道,“皇上,该回宫了,有重要战报到。”
连恩齐依依不舍,百般不情愿拿着那本珍贵的孤本走了。临走时还跟连夜说,“哥哥明天再来陪你玩。”
连夜听懂了,挥挥小手说拜拜。
待一众人马走远,朱渔才忧心忡忡道,“珍珠,你说战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好担心啊。”
“等秦统领回来问问,看他肯不肯说。秦统领一向掩得深,从他表情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跟狡猾的王爷一个样!怪不得王爷这么赏识秦免。”朱渔说是这么说,却也一天比一天觉得此人不错,功夫好,反应灵敏。
秦免直忙到深夜才回来,见内院还亮着灯,迟疑半晌,在院外朗声道,“秦免有要事禀报,不知王妃是否歇下了?”
珍珠立即跑出来,喜出望外,“没有没有,王妃哪睡得着?我带你去内院偏厅等,一会儿王妃就过来。”
走了一半,珍珠又道,“秦统领,如果你有关于王爷的消息,只要不涉及机密,能说的,都跟王妃说了吧。省得她整天胡思乱想全靠猜,你该知道,王妃听得懂。”
秦免不语。
珍珠继续道,“你瞧王妃瘦成什么样了?再这么下去,等王爷回来……唉,到时王爷得扒了我们的皮!”
片刻后,朱渔在婢子们的搀扶下急急而来,远远就问,“是不是淮南有捷报传来?”秦免原本只想随意简单说下战报内容,听了珍珠一席话后,改了口,“此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