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堆小屁孩躲得远远的。她悄悄问珊瑚,“这些孩子跟水草不是同一个娘生的?”
“水草的娘就生了水草一个娃,别的孩子可能是她家二姨娘和三姨娘生的,还有一些是叔叔伯伯家的孩子。”
“我去!就她家那情况,她爹还娶了三个?”朱渔瞧着这堂屋破败不堪,以为人家穷。其实就这,已算得上这个村条件不错的人家。
只是她目前还没想到,这家人发家致富,全靠卖水草。
珊瑚也气得很,“嗯,水草的娘常年侍候一家老小还没得到过好脸色,就因为只生了水草一个女娃嘛。”
朱渔听懂了,偷偷拉了王爷讲悄悄话,“王爷大人,等把水草的娘救回来,你要作主判他们和离。这家人简直就是吸血虫!”
在来的路上,她可是听说了,本来水草五月就到期可以离开王府。但那会儿王府正准备和亲典礼,再加上水草是“水产品”中的一员,王妃用着顺手。
姜环跟早早来接人的郭氏商量,说能不能让水草在王府多做半年工,工钱优厚。
郭氏那时候还没找到买家,自然一口答应,并领走了水草半年的月钱。
半年后,郭氏把水草卖给了瘸腿老财主,却又容不得水草在家里歇一个月,便跟姜环说让水草做完元宵再回家。
也就是说,水草过完元宵回家,呆不了两天就得出嫁。
真真儿是无缝连接!这让朱渔气愤不已,心疼死了。
王爷听到“和离”二字就没好气,虽早已打算配合他的王妃作妖,但日常怼少不了,“你自己和离不成,倒惦记上别人了?”
朱渔气咻咻的,“你要是跟水草她爹那德性一个样,搁我这儿恐怕就不是‘和离’了!”
“哦?那本王听听,你想怎样?”
“打断腿!娘娘的,太欺负人了!”朱渔撸起袖子,一副“就是干”的表情。
王爷宠爱地摸摸她的头,“可本王听说,以前明安公主在岩国被欺负得像个小可怜。”“……”朱渔能怎么解释?清咳一声,“本公主自从跳了一次云河以后就想通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越弱,人家就越欺负你。你只要表现得强一点点,人家就怕你。你如果强势得连命都不要了,所有人包
括无赖,都会躲你躲得远远的。”
她挥了挥自己又白又小的手,握紧,“拳头才是硬道理!谁惹了我,我就打回来!”
冷不丁,腰间一紧。
王爷将她搂在怀里,“夫妻要一致对外,才能强大。你光对本王横,有什么用?”
“谁说我光对你横?我这不是帮水草撑腰来了么?哈哈哈……虽然有点狐假虎威,借了王爷您的光,不过我刚才断案是不是还挺像样的?”
“嗯,像样。”王爷的鼻音逸出浓浓的宠溺。心想以后应该多带她出来见见世面,省得见着个庆王就以为天塌下来了。
珍珠匆匆来报,“王妃,水草她娘醒了,不过还不能说话。看样子,饿了好几天。郭家这是想把水草她娘饿死在地窖里,太歹毒了。”朱渔气得两眼发绿,又撸了把袖子,“走,看看去!珍珠带路!王爷,你垫后!本公主要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