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在叹气,快点出来,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我强作镇定,大声喊道。
“哎……”又是一声叹息声传来。
我惊悚的发现这叹息声竟是从马桶里发出来的!
“该死,这房子太渗人了!”我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敢再一个人待在这房间里,就算待会儿会挨骂,我也暂时顾不上了。
我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突然,房间里的灯闪烁了一下,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阵风吹来,我浑身打了个寒颤。
我明明记得我之前换好窗帘把窗户都关上了呀,怎么会有风吹过来呢。
我手心中全都是汗,悄悄朝阴风吹来方向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白衣的模糊人影正站在那里!
而那个方向,明明只有一堵墙,根本没有窗户!
“啊!”我尖叫一声,快步朝房门跑去。
但房门却仿佛被什么东西黏住了,门把手怎么也拧不动。
我紧张的朝身后看去,那道白影还站在那里,黑暗中,她缓缓抬起了头,鲜血从她的口鼻以及颈部缓缓流了下来,阴沉着惨白的脸,看上去异常的恐怖。
“死……替我去死……”女鬼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嘶嘶声。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替死鬼就去找害死你的人啊,别来缠着我!”我尖叫起来,用力拍打着房门,“外面又没人有啊,快来人啊!”
“咯咯咯,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女鬼猛地朝我扑了过来,我赶紧闪身避开。
女鬼扑了个空,头颅猛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阴测测笑起来,“你逃不掉的!”
我条件反射的想要后退,却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步一踉跄,跌倒在地上。
“呜呜呜……”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一个只有两个巴掌大,浑身血淋淋的肉团趴在我脚边,歪着头用还未成型的五官看着我,发出一阵尖锐的啼哭声。
这是什么鬼东西!看起来似乎有点像一个未成形的胎儿!浑身重度腐烂,散发着一阵阵恶臭,我隐约看到他的肉中有白色的环节动物在欢快的蠕动!
“走开走开!”我挣扎在地上向后退去,一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玻璃杯,玻璃杯被摔碎,碎片落了一地,我的手心中扎入了玻璃碎片,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饿……好甜美的味道……”女鬼面容扭曲,贪恋的注视着我的流血的伤口,扑了过来,不成人形的胎鬼则手脚并用快速朝我爬了过来。
我感到一股无形的重量如泰山压顶一般挤压着我的胸腔,我的脸色憋得通红,几乎快要穿不过来气了,女鬼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咽喉,皮肤渗出一串血珠,传来尖锐的疼痛。
“不!”我艰难的嘶吼着挣扎着。
突然,唐贝贝之间送给我的那个护身符因为我的奋力挣扎从口袋里掉了出来,被折成三角形的符纸沾染了我的血迹,突然自动升空,展开成一道画着繁复符文的符纸。
“急急如律令,恶鬼退散!”一道威严的声音仿佛从天际响起,黄符金光大盛,女鬼和胎鬼尖叫着被精光逼迫钻进了墙壁里,不知道又躲到这栋楼的哪个房间去了。
金光过后,符纸自动燃烧成一团白灰掉落下来。
房间的门锁传来一阵咔哒咔哒的开锁声,可开了半天也开不开,于是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路漫,你发什么疯,快点来开门,干嘛把门反锁上!”金彩娴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拖着发软的脚走到门口,没想到这回轻轻松松就将房门打开了。
房门打开了,看到房间里漆黑一片,金彩娴立刻皱起了眉头,“黑灯瞎火的,你怎么不开灯?”说着便伸手摸到门旁的老式点灯拉线,“咔哒”一拉,点灯亮了起来。
茶几旁的地板上散落着不少碎玻璃片,地板上还沾着血迹。
跟金彩娴一起回来的张晨立刻注意到我的手受伤了,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摄影机,对我说道:“慢慢,你手上受伤了!伤口里好像扎了个碎玻璃片,走,我带你去节目组随行医生那里看看。”
由于是灵异冒险类节目,请来的都是明星,节目组干脆出钱聘用了一名医生,以防有人受伤,医生能立刻赶到。
医生住在二楼,张晨领着我走出房间,朝楼下走去。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张晨皱着眉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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