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隐瞒这些是苏墨染计划之一,包括看似徳氿帝这方将她抓来而占到上风的这点,亦是苏墨染计策。
“这点秦小姐无需解释。”江南川不以为意,他本就不赞成此举,到苏墨染手里抢人,即使抢赢了也未必是赢了,怎知不知她策划了这一手好事呢?
“看有些人貌似不明,我才强调一下而已。”秦淮情面带微笑,清浅出声。
烽执听着眉头皱起,握着佩剑的右手刚准备有些许动静,却突然放弃了。
“秦小姐居然会和苏墨染合作,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江南川瞥了眼烽执细微的动作,继续与秦淮情聊着,好似秦淮情是个适合聊天的对象,在营帐内空闲了些许时日所以越发想找个适合的人聊天,碰巧秦淮情是那个适合的人之一。
闻言,秦淮情嘴角笑意变成苦笑,声音低沉幽怨的说道:“一旦被苏墨染撰在手里,便难以脱身,即便远离苏墨染,她的棋盘去还在。我奉劝江王子一句,莫要惹怒了她,否则你会知道什么才是可怕。”
这句话秦淮情是由心而发,而非危言耸听。
苏墨染那个人表面永远都是淡笑有礼,但真正惹怒后,就能见其残忍无情之态。
“番邦之事,有所见之。”江南川如此回答,表情里依旧是那副天塌下来都无所谓的神态。
秦淮情低笑一声摇摇头,她所说的可怕并非如此,番邦之事固然是苏墨染做的决绝之事,但那还只是伤害到她弟弟时,但如今却不一样。
苏墨染如今怀有身孕,且身子因奔波劳累未能得到好好调理,即使有随性的婢女用方子调理着,但连续月余的奔波赶路那些调理基本无用,现在苏墨染肚子里的孩子已然是有些不稳了,若再出事导致苏墨染失去孩子,恐怕苏墨染的盛怒是这些人无法承受的!
比之番邦之事,更加狠辣。
秦淮情在与苏墨染交手前,就曾仔细打探过,当初在万安寺高僧曾对苏墨染说的那番话,她有丝察觉其中深意,但却不敢想那个结果而已。但现在这个时机,秦淮情宁愿信一把,所以她突然选择与苏墨染合作,连生死都拿来做赌注,便是知道她惹不起那样的苏墨染,不如就趁此机会让苏墨染欠半分人情,日后秦家能好过些。
听着江南川与秦淮情的对话告一段落,烽执思考片刻,将信函留下。“请江王子一定要看信中所写。”语毕烽执走向秦淮情还算有所恭敬的说道:“秦小姐请跟我来。”
秦淮情并不抵抗,站起身被烽执态度强硬的带离江南川的帐篷,该与江南川说的话只此而已。
苏墨染警告过她,在江南川面前不宜多少话,容易被看破性子,看破后一切计划都对江南川无用了。秦淮情虽不打算完全听从苏墨染的提醒,但也适当的从苏墨染那里了解到些许关于江南川的事,至少她不能一开始就陷入被动局势。
走出营帐一阵冷风袭来,秦淮情不禁打了个寒颤,心想着何时会变天?
望着前面烽执的背影,秦淮情眼眸里闪过一丝悲哀,苏墨染这盘棋真的够大,大到好似能只手遮天了!
“烽执侍卫想从我口中知道宸王妃的消息吧,我虽然是她那边的人,但若是能换个好些的住处,我倒是愿意提供给你一些消息。”站在醒来时的那个帐篷前,秦淮情如此说道。
经过刚才那番话,烽执已然不相信秦淮情是可用的人了,所以并未理会秦淮情的话。
见此秦淮情苦笑一声,“三日后,费城东郊十里外的一颗树下,苏墨染会派人埋下给我的消息,你可以派人盯着,但得到消息后记得给我换个好的住宿。”
语毕秦淮情踏进那只有稻草,没有其他家具的帐篷内。
进去后秦淮情躺在稻草上,盯着帐篷顶部看得出神。
消息吗?
消息自然是有的,但是不是给她的就难说了。
对于苏墨染而言,自己就是颗可自由活动,且有主张的棋子,若还需要苏墨染传递消息来告知她该做什么,该如何做?那么苏墨染就不需要她这颗棋子,只需要想办法将个人塞到这边来博取得信任即可,所以所谓的消息,不过就是苏墨染为了让她在这边看起来有点用处而故意放的烟雾弹。
事实上,那些消息是什么东西谁都不知道。
连同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苏墨染为了改变局势所做的一场逼真的戏而已,只是这场戏掌控着无数人的生死,端看那些看戏之人是看迷了眼,还是看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