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留住一个援手。”初雪休息一会后,这才想起要跟苏墨染禀报的事。
“这不怪你,她们的事本就不归我们管,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苏墨染清浅回答。
“可你的计划……”初雪着急出口,却是扯痛了伤口,痛得发出呻吟。
苏墨染按住她的身子,阻止她再继续乱动,末雪再次打开药箱,掀开被子检查初雪伤势。
“计划都在意料之中,所以不必担心秦淮情不见会破坏我的计划。”苏墨染语气平稳,眉宇间亦是没有半点忧心之色。
秦淮情是颗聪明的棋子,这样的棋子自然不会稳于其位,随机应变才能称得上是聪明的棋子,所以她离开这里是不固地自封,舍弃已经无用的东西乃上上之策,秦淮情如此,她亦是如此。
待末雪重新为初雪处理好伤口,包扎好后,苏墨染这才起身准备离去。
“你好好休息,不必多想。”
走出初雪房间,苏墨染嘴角那丝笑意荡然无存,在门外遇见红袖时,吩咐她好好照顾初雪,便领着程峰离开了。
一路回到自己住的房间,程峰见本该守在屋外的士兵竟是一个都不见,急忙拦住苏墨染要推门进屋的举动。
“王妃小心。”将苏墨染护在身后,程峰拔出佩剑,随即将房间门一脚踢开,率先进入屋内查看是否安全。
苏墨染跟随在程峰身后走进屋内,程峰还在搜查之时,她已然进入屋内的书桌旁,铺开宣纸动手研墨。
程峰将屋里屋外都搜查一番后,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这才安心回到苏墨染身旁保护。
将墨研好,苏墨染执笔在铺好的宣纸上作画。
苏墨染所画的乃是一副地形图,寥寥几笔在宣纸上勾勒出复杂的路线,画完之后她拿过一旁的信笺,重新沾墨在上面书写着内容,但书写内容中丝毫未提及地形图,并且没有出现任何类似于地名一样的字眼,好似她所画的地形图不需要跟人解释,又好似只是为了迷惑别人的所画,为了拖延时间。
写完一份之后,苏墨染让程峰将地形图与信笺装入信封中,自己则是再次提笔,书写另一份信函。
后面这份信函的内容与前者毫无关联,但看信中内容,却给人是要事传递的信函,所以看起来两份信函都是重要的内容。
将两封信都写好后,苏墨染用宣纸将两封信都包了起来,对程峰说道:“程峰,帮我办一件事。”
“王妃您请吩咐。”程峰抱拳躬身道。
这时,苏墨染已经拿出了费城的地图,指着城郊的一处道:“将这两封信送到费城东郊十里外的一颗枯树下埋起来,在树上留下苏字的标记。”
“留下标记,这岂不是会让人知道是谁所留?”程峰结果包好的宣纸,心里甚是不解。
“就算不留标记,也会知道是我吩咐人埋的东西,标记只是让人方便寻找而已。”苏墨染并未多加解释这么做的具体原因,单纯的告知可以这么做。“不要被人发现你做这件事。”
程峰没有再多问,这位王妃冷静的模样足以让他相信这么做对现在时局有所帮助。
“属下与苏少将禀报后立即动身。”程峰行礼后正欲退下,却听到苏墨染声音再次响起。
“这件事不要告诉子灏。”苏墨染声音冷然决绝。
“可是,属下不在王妃身旁保护,必须让五少爷派人保护王妃,且属下暂时离开瞒不住五少爷每日清点士兵。”程峰这是已然是一头雾水了,他本以为这里最能让王妃相信的人便是自家弟弟,而今王妃竟是连苏少将都提防着,可否表明现在身边已经无相信之人了?“王妃,这是怀疑我们这里有内奸吗?”
“不,这是我的计划,他一旦知道肯定会为我犯险,所以不要告诉他。”苏墨染将地图收起来,微蹙着眉头,苏子灏将她的安危看得太重,所以她不能事事都拉着苏子灏一起去做,而且苏家仅有他一名男儿,她怎能让苏子灏有事呢?“子灏那边我会帮你掩饰,你快去快回,切记一切以安危为重。”
“是,属下这就去办。”程峰没在多问,将东西收入怀中,快速离开了苏墨染屋内。
苏墨染关上房门,独自坐在桌边,心有所思。
秦淮情,现在该到用你这颗棋子的时候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一个聪明且会根据局势而动的棋子没什么不好,但即使再聪明,棋子终归是棋子,能够在棋盘上移动而改变自身处境,但终究还是受困于棋盘。
所谓棋子,一旦离开棋盘那就是废物,而她给秦淮情的是一个棋盘,若秦淮情看不清这点妄想反咬一口,那她便是死了,也只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