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东西交给末雪,末雪本可光明正大的给我,却是悄悄给我。你昏迷期间接触最多的是末雪,若非你的吩咐她岂会如此谨慎。”想到秦淮情交给她的东西,苏墨染又是一阵难言的无奈,到底是多事之秋,发生的事情都在艰难的时候一并到来。
离开庙宇那日,启程后苏墨染就将秦淮情给她的东西看了一遍,随后扔进茶水里将纸条泡烂后,泼出了马车外。
消息很简短,夏侯驰计划要杀了成宣帝,将成宣帝人头挂到宸王的军队。
苏墨染并不太相信这里面的内容,因为秦淮情选择了这样谨慎的方法,显然是防着她这里面的人,所以秦淮情肯定也会防着消息末雪不能信这点,消息不可能是真。
而秦淮情让末雪谨慎的举动,很显然的告诉她这里有人不能相信,并非是秦淮情乃外人不敢相信她身边的任何人,而是她有了准确的消息,所以才要如此做。
既然都提防着,纸上消息必然是假,而秦淮情在用这个假消息提醒她提防其他人。而真正的消息就只能是从秦淮情口中说出来了。但一路上秦淮情都昏睡不醒,在她谁也不信任的情况下,给她递了消息又昏睡,秦淮情还没自大到认为没人能伤害她,所以苏墨染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秦淮情只是在装而已。
“仅凭这点?”秦淮情显然是给苏墨染的提醒不在于这点上,所以平静的问道。
“如果你还想听更多的话。”秦淮情好不顾忌的将她的疑问表达出来,苏墨染同样回答的直接,秦淮情的动作她就是看得明白,所以才会现在来找她,但她也不想浪费时间。“说吧,你逃离京城却没有去军营,反倒来找我的原因。”
“我说了你真能相信我?”秦淮情撑着身子坐起来,倚靠着床沿,那谨慎的目光落在苏墨染无言的脸上。
闻言,苏墨染眉目间染上笑意,不甚在意的理理自己的衣袖,轻微摆动后,重新放好。她盯着门看的眼神装进笑意,轻缓道:“秦小姐,你我是何种人,我们都心知肚明,何必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呢?你已经来找我,就说明你没有退路了,我们再这样相互怀疑对方的用心,确实有些过分了。”
秦淮情垂眸细想一阵,毫无血色的唇瓣轻轻勾起。“好,但在此前,我想得到你的保证,保我秦家平安。”
“我现在连保住自己都困难,你也看到了,我是被人追杀着逃到这里,何以见得我还能保住你秦家的安危。”苏墨染笑着说道,但她眼中这刻笑意却是隐去了,表明现在的她却是有难处,秦家是否能护住,并非她想与不想,在这混乱的局势里,岂能事事如她意?
“我知道现在情况危急,但若是你没本事的话,也逃不到这里来。苏墨染,我理解你的难处,所以这件事我不求你一定要护住秦家繁华如旧,只要护住人的安全即可。”秦淮情好似做了沉重的打算,也不卖关子认真道来。
苏墨染想想,点点头,尽其所能,她确实还能做到。
见苏墨染点头,秦淮情继续说道:“洛王抓了所有官员的亲属家眷,这意味成宣帝那边的人如果不救,即将失去更多的人心。官员连自家子女都救不了,说明无能,而不救说明狠心,百姓难敌亲属家眷,他们放弃那些被困的人,就会在百姓心中烙下皇帝放弃百姓的印记。”
“国力之强,百姓乃根本。洛王反叛兵变逼宫,确实是失了民心,但他打着的名目是情真意切,在百姓心中他虽然叛国,却没有违背人之初心,极易笼络民心,皇上举动处处受制。如今宸王代表皇上肃清反贼,师出之名为君,皇帝失民心,宸王军队亦会受到百姓的抵触。”
苏墨染耐心听着秦淮情的分析,她不得不承认秦淮情是难得的人才,能够在混乱中分析局势,更是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收集消息,借此来达到她的计划。
苏子灏在半道上救下她,苏墨染不认为就用这种巧合存在,时间、地点、伤势所有的情况都筹齐苏子灏必须救她的理由,因为其中哪怕是少了一样,秦淮情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苏墨染愿意听秦淮情所说的事。
“确实,一旦成宣帝失了民心,宸王军队所过之境定会处处受到阻挠,没人会支持一个连子民都不顾的人继续当皇帝。”苏墨染见秦淮情说了一大段话后,嘴唇更加干涉了,走到桌边将末雪留下的水倒到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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