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那边帐篷内,齐贤妃正在闹脾气,送过去的膳食她竟是一口都未吃。”轻语气鼓鼓地走入帐篷,朝苏墨染福了福身,便开口向苏墨染禀报齐贤妃的情况。
闻言,苏墨染放下手中的兵书,转目向外面,只见外面夜色很浓,周围能听见打斗的声响,却是没有一人闯入她帐篷周围。
苏墨染搁下手中的兵书站起身,笑道:“她这是心有不甘,咱们就去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齐贤妃原本以为可以弄死她,却不想带过去的人竟被她射杀干净,而齐贤妃本人又被掳这荒郊野外,也难怪向来养尊处优,玩弄人于股掌之间的齐贤妃会大发雷霆。
“王妃,您怀着身孕,还是莫要接近齐贤妃。”红袖暗自瞪了快人快语的轻语一眼,心中有些责怪轻语遇事情便禀报王妃。
那齐贤妃现如今正怒气上头,见谁都会乱发脾气,可轻语这丫头竟是毫无分寸,也不如今王妃的身状况,若是出了意外,谁能承担地起。
况且,又有谁知,那齐贤妃如此举动不是为了将王妃引过去的借口呢?
接红袖略带责备的目光,轻语低头吐了吐舌头,也是在心中暗骂自己怎么缺心眼了,王妃如今是双身,万一被那泼妇般的齐贤妃气着身子,那可如何是好。
“无碍,总要去见一见齐贤妃的。我的身子调理得很好,你们不必担心。”苏墨染浅笑着踏出被打扫得干净得帐篷,领着两个奴婢走出帐篷。
守在外面的初雪见状,立即跟在三人身后,紧紧地保护着苏墨染。
“滚开,本宫才不吃嗟来之食,让苏墨染过来,本宫倒要她居心为何?若她绑架本宫是为了威胁驰儿,本宫情愿一死,也不会让她得逞。”
远远的,已听齐贤妃的谩骂声,伴随骂声的还有她打砸膳食的声响。
幸而这军营中所用的器皿均是木碗竹筷,即便被摔在地上亦能够再次使用。
“见过王妃。”守在门外的暗卫见苏墨染前来,纷纷上前行礼。
苏墨染轻点下头,清声道:“在外面守好。”
“是。”暗卫听命掀起帘子让苏墨染走进去。
苏墨染缓缓走进帐篷,只见里面一片狼藉,饭菜被齐贤妃尽数泼在地上,连原本铺在床上的被褥也被丢在了地上,整个帐篷看起来就如对方垃圾的地方。
而此时齐贤妃竟是优雅无比地坐在桌前,满脸讽刺地盯着走进来的苏墨染,异常冷静地开口。
“怎么,宸王妃这是来本宫笑话的?你居然让人将本宫身上的衣衫发饰尽数换去,你如此侮辱本宫,本宫定不会饶了你。”说着,齐贤妃那保养得宜的白嫩纤细手指便直直地指着苏墨染的鼻,恨不能立即扑上去将苏墨染碎尸万段。
并未理会齐贤妃的气急败坏,苏墨染挑着干净的地面走着,款款落座在齐贤妃的对面,嘴角含笑地吩咐身后的奴婢。“红袖、轻语,将这帐篷打扫干净,既然贤妃娘娘不喜欢你们做的膳食,那以后送些食材过来,让贤妃娘娘自己动手做羹汤,即便做不出来,她想吃现成的也不用给她送。”
“是,王妃。”两个奴婢快速地行动起来,只是一盏茶的时间,便将帐篷清理干净。
“那被褥扔在地上也脏了,一会给贤妃娘娘替桶水,再送个木盆过来,让贤妃娘娘自己清洗。若贤妃娘娘觉得这些寻常的事情太过繁重,那大可以盖着脏被褥,或者也可以选择不该。这已经不是大冬天了,冻不死人。”扫了眼被上被泼的汤水菜渍,苏墨染平淡地吩咐着一切。
“啪”不等红袖轻语应下苏墨染的嘱咐,齐贤妃已是用力地拍向桌面。
似是才发现齐贤妃的存在,苏墨染面带诧异地转目向齐贤妃,惊愕的脸上瞬间转为浅笑,有理道:“原来贤妃娘娘在啊。”
“苏墨染,你少惺惺作态,本宫不需要你的可怜。”齐贤妃眼带恨意射向苏墨染,恨不能将对方撕碎。
苏墨染含笑的表情依旧,接过红袖递过来的竹杯,垂眸着里面透明的白开水,清浅出声。“本宫并非可怜贤妃娘娘。贤妃娘娘乃洛王生母,如今洛王叛变自行登基,您也就是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后了。有万民的敬仰与爱戴,又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何时需要本宫可怜?本宫只是可怜黎民百姓,他们辛苦耕耘、辛苦织锦,换来的不过是贤妃娘娘的乱砸乱扔,丝毫不尊重他们的劳动成果,最可怜的人,其实是百姓。本宫让人换下贤妃娘娘的衣饰,只不过是以防万一,免得届时引来一些不该来的人。同时也让贤妃娘娘明白,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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