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抵在两人之间,夏侯宸面带浅笑,夏侯驰面若冰霜,似平常的表情下,只有彼此知道对方在剑上用了多大的力量,若是稍有松懈,只怕便会落得受伤残废的下场。
“朕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如今这天下已经在朕手中,夏侯宸你这乱臣贼子觊觎皇位,今日朕就替北辰除去你这叛贼。”夏侯驰自是十分聪明之人,,便见他目露狡诈地向夏侯宸,出口的每一句话均能够置夏侯宸于死地。
“哈哈哈。”而夏侯宸竟是将夏侯驰的猜测当作笑话一笑了之。
“三皇兄不去酒楼说书,可真是浪费了能够颠倒是非的能力!若是你名下没有酒楼,本王倒是可以与外祖父讨个人情,让三皇兄去酒楼说书,保证皇兄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手上的力道瞬间加重,夏侯宸的剑气压住夏侯驰的,迫使夏侯驰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眼见着自己将被夏侯宸逼下马背,夏侯驰紧接着加大手上的力道,瞬间扳回劣势,再次站稳脚步,目光阴沉地射向夏侯宸,不再与他废话,手上的长剑直接反守为攻,刺向夏侯宸的要害。
夏侯宸却也是腻了这样静止不动的状态,见夏侯驰向自己进攻,便转动手腕,巧妙地挡住夏侯驰刺过来的长剑。
两人你攻我守、你守我攻,竟在马背上恣意打斗了起来,而他们脚下的马儿却因为受惊而狂奔了起来,一时间呼啸风声刮过两人耳旁脸颊,却只见二人竟均沉浸在挥剑中。
看着渐渐远去的两道身影,被吸引来的众人均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定远将军正要骑上马背追过去,却被苏子灏现身拦住。
定远将军立即勒住缰绳,满面严肃的看着苏子灏。
“苏公子这是想做什么?如今洛王登基为皇,苏公子这般行为可是与叛军同流合污,是反贼!”定远将军先声夺人,将罪名扣在苏子灏的头上。只见定远将军挺直腰杆坐在马背上,目光在月光下显得幽冷狠辣,隐隐带着一丝杀气扑向苏子灏。
而苏子灏却没定远将军亦是有股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气势,皮笑肉不笑地直视着面前的定远将军,冷声冷气地开口。“定远将军才是,成宣帝还没死竟然就另择其主,这般不忠不义的行为简直可耻!我虽然没有多大能耐,但至少不会做出为权势出卖主子的事情来!”
“哼,苏公子真是会笑话。这成宣帝已经病逝,圣旨写明让洛王登基,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苏公子可不要因为贪一时的口舌之快,而让家人也跟着遭殃!”定远将军本就不服苏家多变,并且相互侍奉不同的主,如今之间又隔着夺位之仇,此刻没有厮杀起来,已是两人极力在克制,相互之间又岂会有好脸色?
“事实如何,我们心知肚明,何必多言呢!”苏子灏冷肃的眼眸中射出点点寒光,连脸色也变得阴沉无比。
一时间,双方相持不下,气氛愈发的剑拔弩张。
而已经远去的两人一马,此时却还在马背上打斗着。
夏侯宸嘴角含笑地着夏侯驰,好心的提醒着。“三皇兄深夜前来袭营,就不担心京城内会被人钻了漏洞,届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语毕,夏侯宸却又故意的说道:“哦,本王忘记了,三皇兄至今还未娶妻,没有所谓的夫人。”
话间,夏侯宸躲过了夏侯驰的十三次攻击,而他自己手中的长剑则是见缝插针地刺向夏侯驰更多次。
夏侯驰面若含霜,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怒意,手中的长剑挥舞自如,在月光下散发出一道道银白的花朵,让人望之眼花。
“你以为你能霸占苏墨染多久?迟早她都会是我的人!”夏侯驰的口中,已直呼苏墨染的闺名,可见已经是对苏墨染势在必得。
只见他反问完夏侯宸,便见他出手的招式越来越猛、越来越毒辣刁钻,尽是攻向能够置人于死地的部位。
殊不知,夏侯宸此时竟还能谈笑自如,含笑的眸越过夏侯驰的头顶了前方一眼,却见夏侯宸笑得更加开怀,只是攻势却也更加凌厉不带半点拖泥带水,招招均是直击要害,与夏侯驰拉开了架势。
“本王与墨染是两情相悦,终成连理,怎么到三皇兄嘴里就成是本王霸占着墨染了呢?真要说霸占,那是三皇兄想做的事情才对,处处想要抢本王的王妃,这样的人有何资格做上龙椅?”说着,夏侯宸猛地朝夏侯驰的心口刺出一箭。
夏侯驰心头大惊,立即收回右手的长剑护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