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将军等人远远见成宣帝的身影上了宫楼,众人心头大急,纷纷提起长袍的衣摆奔向宫楼,直站于成宣帝的身后,众人这才气喘吁吁地向成宣帝行礼。“微臣见过皇上。”
“不必多礼。”成宣帝的注意力早已放在宫外那数不尽的洛王军上,这宫外黑压压站立着的洛王军,又见夏侯驰一身盔甲端坐马背神态自若地指挥着军队进攻皇宫,成宣帝只觉浑身气血倒流,早已是忍无可忍。
钱将军一行人也紧跟着将目光向宫外,借着高处往下去,果真见洛王亲领大军进攻着朝阳门。
朝阳门乃是皇宫的正门,若朝阳门被攻破,只怕东、西、北三门也将面临被破的境地,因此禁卫军如今的任务便是死守朝阳门,断不能让洛王攻破。
一地流箭自宫门外射过来,禁卫军统领顾不得龙体尊贵,一手扯过成宣帝,以一人之力挡在成宣帝的身前,不但遮住了洛王等人发现成宣帝的视线,亦是保护着成宣帝的安危。
“下官禁卫军统领禁卫军参见洛王殿下,下官不明,为何王爷深夜会领兵进攻皇宫?难道王爷想造反不成?”趁着洛王军退下第一波进攻的空档,禁卫军统领高声质问骑坐在马背上的洛王,出口之话字字能够置洛王于死地。
闻声,夏侯驰微微抬头,宫楼上站着的禁卫军统领,冷峻的眼底泛出一抹冷笑,沉声开口。“本王闻言今夜有人蓄意谋反,特意派兵来保护皇上,若是阻止了本王,导致皇上受伤,你们可担待得起?还是说统领也与谋反之人是同伙?”
夏侯驰一席反问,堵得禁卫军统领心头窝火不已,顿时怒道:“洛王,你血口喷人。本将对皇上忠心耿耿,岂会做那等背叛主的事情?你莫要顾左右而言其他,想要避开本将的问题。”
“是不是含血喷人,端看统领是否打开宫门。”洛王紧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试图用言语激怒禁卫军统领,让他为自己打开宫门。
“哼,王爷,这样的伎俩,您觉得本将会上当吗?本将忠心何许,皇上心中自有明帐,不劳王爷操心。如今京城外有王爷的城防军,内有禁卫军,即便有人蓄意谋反,永安侯亦会领兵击退敌人,王爷还是回洛王府等候好消息吧。”禁卫军统领岂会因为夏侯驰的三言两语便失了头脑,咽下被冤枉的怒意,禁卫军统领冷静待之,半点也没有上夏侯驰的当。
“是吗?统领果真是忠心的。可本王今日却偏要进宫面圣。齐贤妃被关在碧霄殿,却被人刺伤,本王倒是想要问一问皇上,为何没有确保母妃的安全?为何其他贵妃都没事,只有齐贤妃一人受了重伤,皇上底置我们母子于何地?难道希望齐贤妃丧生在自己的宫殿吗?”犀利的反问,让方才还持续的零星打斗顿时安静了下来,夏侯驰更是面带寒色地直视宫楼上的禁卫军统领,鹰隼般的眼底带着浓烈的恨意与寒气。
“皇上这么做,完全寒了我们将士的心。”这时,洛王身后的队伍中,有人出声高呼道。
这一声立即提醒了其他人,所有人手举长矛盾牌,声讨着宫中的成宣帝,只见洛王这边声势浩大、怒气冲天,隐有再次进攻的趋势。
禁卫军统领眉头一皱,虽知洛王是个难缠的人物,却不想真正与他交手,竟是这般令人头疼。
“王爷可有调查清楚此事?皇上以是对此事着重调查,断然不会让齐贤妃平白无故被人伤害,王爷如今这样作为,岂不是伤了皇上的心?也伤了皇上与王爷之间的父子之情?”禁卫军统领脑极快地运转着,尽量拖延时间。
“禁卫军统领,你是成宣帝的人,自然是为他话。平心而论,皇上若当真是派人调查,为何现在都不见结果,皇上寓意为何众所周知,他可有顾及齐贤妃与他的夫妻之情?”夏侯驰冷笑对之,向禁卫军统领的眼底泛着融不化的寒气。
“洛王,你有胆将方才的话再给朕一遍。”却不想,成宣帝听着夏侯驰颠倒是非的话早已是雷霆大怒,只是他心中却也知,他越是动怒,对于夏侯驰而言却越是有利。强压着心头的怒意,成宣帝一手推开挡在身前的禁卫军统领,寒声质问,射向夏侯驰的眸光中透着化不开的戾气与杀气。
一时间,对峙双方顿时安静了下来。
尤其是洛王等人,有谁能够想,成宣帝竟在此时来了宫楼上,居然还藏身在禁卫军统领的身后,等着逮洛王言语中的漏洞。
成宣帝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刺痛了夏侯驰的双眼,只见他眼底微微泛起红色血丝,竟是出言讥讽道:“父皇的淡胆子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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