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得太明显,所以随口问道:“你说有人陷害你,那又是谁?指出名字来。”
夏侯宸闻言并不着急的落井下石,如此好的机会番邦的王子们有几个愿意放过,哪怕是素来看似无心争斗的江南川此时也不会保格卢,反倒会更希望格卢死吧,所以他只要在需要时推波助澜一下即可!
成宣帝看着夏侯宸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那漫不经心中透着绝对的自信与深藏起来的嗜血,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自从与苏墨染扯上关系后,锋芒渐露的男子与他年轻时是何其相似,只是不同的是对皇位争夺的那份心!
当年随父亲攻破前朝,而后父亲身体日渐衰弱,兄弟间为得到皇位互相残杀,他最后踩着亲人的血登上皇位,他从不后悔这么做,要么脱离皇室,要么就站在最高的位置,他从不甘过平凡的生活!所以他要夺得皇位,可夏侯宸始终不争气,尽管容貌性格都与他最像却自甘堕落,如今更是为了个女人而想要争夺权势,简直愚不可及!
“番邦诸位王子都有理由陷害我,就连北辰宸王也有可能与七弟联手要陷害我,请皇帝与王君为我做主。”这时,格卢脑海中不禁回想起白日里遇见苏墨染时,两人说过的话,苏墨染的威胁这刻历历在目,他心底不禁浮现出一丝恐惧,这些应该不是区区女子所为吧?
“格卢王子,我有何理由陷害你?就算你死了或者是王君出事,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我一个被送去北辰当质子的王子,番邦王位的继承早已与我无关,陷害你这种事我实在没必要做,再者我与宸王并不熟。”江南川瞥了格卢一眼,很是无辜的说道,言辞间带着些许的不敬,但却也陈述的是事实,被作为质子送到北辰的王子在离开番邦时就等于是失去了番邦王位的继承权。
“江王子没理由的话,本王就更没理由了。”夏侯宸无关紧要的插一句进来,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摊摊手。
瞬间格卢就意识到状况对自己不利,所以一着急情不自禁就将脑海中所想之事说了出来。“苏小姐曾说要杀我,宸王又是苏小姐未来丈夫帮她来害我,这个理由足以说得过去。”
王君与番邦贵族的的眼神立即望向夏侯宸,格卢就算再没用也是番邦王子,苏墨染还未嫁入皇家只是区区相府千金如此藐视番邦王族,可谓是大逆不道,足以致死。
一直事不关己在旁边看着的成宣帝这时目光中也闪烁着冷意,但却是看向苏熙祥,让苏熙祥不禁捏了一把汗,心中暗自责怪苏墨染不知轻重给他惹事。
听到格卢如此说,夏侯宸收起那副好笑的模样,目光变冷,与格卢有深仇大恨一般,冰冷的说道:“说了又如何,莫说是她说了这样的话,就是本王都怒火中烧想手刃王子首级。”
如此嚣张的话,让帐篷里的番邦贵族们都动怒了,纷纷想指责夏侯宸的不敬。
成宣帝镇定的听完,亦是不阻止番邦对夏侯宸的指责,只是不轻不淡的询问事情。“宸儿,若不是事出有因,你这番言论父皇就要惩罚你的不知轻重了!”
夏侯宸从列队中迈出一步,脸色依旧不好,拱手说道:“父皇,此事还要从儿臣来草原那天说起,格卢王子竟是派人围攻苏小姐,威胁苏小姐若不做他妃子就给她好果子吃,苏小姐与儿臣婚事虽还未举行,但儿臣早已认定苏小姐就是宸王妃,岂能容番邦王子欺了去?更甚的是儿臣上前解救格卢王子竟是扬言要杀儿臣!而与前夜,儿臣也确实遭到追杀,手上剑伤也还未愈合。”说着,夏侯宸举起他受伤的手,解开手掌上缠着的纱布,露出手掌那道明显的伤痕。“若这点伤不够的话,儿臣的侍卫还有不少人负伤。”
如此一条血淋淋的证据摆在眼前,让那血指责夏侯宸的人立即噤声,格卢的性子大家都了解,确实是格卢会做的事,所以就害怕惹祸上身了。
王君看着夏侯宸中的伤痕,脸色微变,这是他追杀苏墨染与夏侯宸时弄伤的,如今却被这伤痕给作为格卢追杀夏侯宸的证据,他心底怒意翻涌,但在注意到夏侯宸嘴角的那抹笑意时,瞬间就了然,这伤口用来决定他的罪过无用,如果想杀他,不是区区小伤就能定夺的,但用来给格卢定罪绰绰有余。
夏侯宸在威胁他!
若不想这伤深究就处决了格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