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坐在床前,看着苍白如纸的肖阳恩,如今的他,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断了呼吸。
胸膛上偶尔会微弱的跳动两下。
如果不是那鼻翼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浅浅的呼吸,真有种让人以后他命殒的错觉。
床头柜上的蜡烛照在脸上,更是多了几分苍白。
“肖阳恩,你可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一定要快快的好起来。”林晨喃喃细语道,头不自觉的就埋了下去。
她知道,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可那又如何,此时的她,除了黯然神伤外,别无它法。
吖吖隐身在一旁的墙角。
小小的它并不懂得何为七情六欲。
加上前世,两人已经相识了快三十年了,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但却是最让人值得珍惜的。
他是朋友,更是可以为了对方万死不辞的,虽然对于两人来说,存在的意义不一样。
“放心吧,他并无大碍!”吖吖飞过来,靠在她身旁。
这次确实是万幸,因为那蛔蛊虫还未长成。
不然以唐古的能力,根本不能解。
“那他的异能源会不会有影响?”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如若人醒过来了,可这异能全无那又怎么办!
“这!”吖吖抓着头,表情有些为难。
听得林晨一急,抓着它便急急的开口:“怎么了!”
“好啦,主人你先松手!”吖吖被她摇得愰头愰脑,头都晕了。
“其实也没什么,休息段时间就好了!”其实它更想说,只要多吃点云生果,他便会以日行千里的速度增长,要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如初。
只是这一次,还是伤了本体,只怕是要多休息一阵子。
“那你的意思是真没什么大问题?”
“对啊,所以你在这自责难过个什么劲?”吖吖回答得理所当然。
“那就好,那就好!”林晨如释负重的放松了身子。
这一夜,她可是照顾得相当用心。
而房门外可没有里面的平静。
李佑言默默的站在门外,抬了几次手,但都没有勇气敲下去,他不知道他在胆怯什么,害怕什么。
但心里一直在示弱。
他怕,他怕推门而入会看到林晨哭得梨花带雨,更怕她用那种不信任的眼光看他。
虽然他真的很无辜,可的确是他自作聪明的行动才会变成这种情况。
而肖阳恩如果不是他冲动行事,也不会让差点能源枯竭。
而这些原本是该属于肖阳恩的能源,现在都是他的了。
换着任何人都会多想。
“唉!”李佑言啊,亏你聪明了一辈子,可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犯起了糊涂。
魁元手里正端着一碗速面,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李少,我见你晚上也没吃,所以特地给你泡了碗面,尝尝看?”洁白如葱根的双手托着一碗速面,看面还隐隐能闻到一股葱香,白烟徐徐的往上冒。
一看便是很有食欲的。
可是虽现在肚子饿得慌,他就是没有味口。
“我不饿!”沙哑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拒绝道。
魁元的眼敛里,隐隐有些不甘,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做好的。
“李少,多少吃点吧,今夜日子还长,你怕是要辛苦一点守一晚上了,况且林小姐还有里面,一会要是有个什么吩咐,也能叫你不是!毕竟我听说这肖阳恩今夜可能会发烧,你也知道,这人只要一陷入晕迷状态,就凭林小姐一个女儿家,怕是也不方便!唉,这林小姐也是心好,肖阳恩受了伤,咱们这里帮手又多,还劳她亲自照顾,看样子,肖阳恩在他心目中真的很重要啊!”
魁元这些话说得很委婉,很如若仔细听,还是能听出里面的挑拨之意。
意思说都明明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还孤男寡女的照顾一个喜欢她的男人。
又是在大晚上,况且这人只要一发烧,分辨能力就十分的弱,万一肖阳恩做出了什么不妥的举动,而林晨又不忍拒绝呢!
话里的意思就是你要吃,只有吃胞了,才能时刻注意到里面的情况不是,别到时候媳妇被人拐跑了。
果然李佑言一听,皱着随想了一半响,他想得没有太深,只是想夜晚还长,一会要是没力气,林晨叫他帮忙咋办。
“好!”淡淡的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是不咸不淡。
随手接过速面,坐在石梯上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反正今晚他已经准备在这里守着了。
看看吃很津津有味的李佑言,魁元会心一笑,尤其是在看到他满脸的不悦,她以为,她说的话是被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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