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郑家权势滔天,只有从最根本上下手,才能打击对方的气焰。
秦家郑家一败,朝堂上风起云涌,气氛变的诡异起来。
不过,这到没了寂沧澜和林江洛两人什么事,两人稳稳当当的在府中待了半个月的时间,感情越发浓厚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如胶似漆。
有林江洛在的时候,必然会有寂沧澜。
月色撩人,原本躺在床上,闭目沉睡的林江洛微微睁开双眼,有些失神的望着躺在身侧的寂沧澜。
这些天两人虽然吃睡都在一块,但寂沧澜并没有过分一点儿。
林江洛知道,寂沧澜体内的蛊已经苏醒,出问题,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伴生蛊虽然能够让两人强行在一起,可并不是没有害处,吃下这种蛊的人,绝活不过五十岁。
因为伴生蛊醒来之后,会以人体内的养分为食,吸收人体的生机。
夜色宁静,林江洛稍微动了动手臂,却在黑暗的月光下,看到了寂沧澜那双黝黑的双眸。
她一愣,裂开唇微微笑了笑:“郡王,你怎么醒了!”
“阿洛要去哪儿?”
林江洛见没办法隐藏,便只能放开了,从旁边随便的拿了件披风系在身上。
她半坐在床榻边,眼底清明,却透着浓郁的优思。
“有些睡不着,想要方便方便!”
寂沧澜淡然自若的坐了起来,同样穿上衣袍,修长的身姿,在月色下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房屋之中烛光大亮,视野顿时清晰了不少。
“为夫陪你!”
寂沧澜声音清冷,却蕴藏着无边温柔。
林江洛听在心头,却感觉仿佛有冰在融化一般。
她手指紧了紧,攥成拳,垂着头,用鼻音哼出淡淡的回声。
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能够得到这人的一丝温情,她已经比大多数人都要幸运。
两人并肩走在夜色下,即便没人说话,却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尴尬。
林江洛看着天上半弯的月,心中难得的轻松愉悦。
走在幽静的小路上,思考了半晌,林江洛才轻启薄唇:“郡王!”
“嗯?”
寂沧澜声音仿佛悠远的夜泉,带着轻灵的音色,环绕在林江洛的耳边。
“伴生……要怎么办?”
寂沧澜皱了皱精致的眉宇,如玉光洁的面上,看不清思绪:“只要有阿洛在本郡王身边,其他的不重要!”
林江洛垂下眼睑,轻轻咬着下唇:“要不要,去一趟西月?”
西月国离万陵国山高水远,要去一次,至少需要三五个月的时间。
西月,在万陵国的西方,那边是最为神秘的地带。
林江洛没有去过多远的地方,对国与国之间的局势不是十分了解,可即便如此,林江洛也隐约能够感觉到,除了万陵国,还有更为强大的国家存在。
寂沧澜拉着林江洛的手,紧了紧。
“不用,为夫自会派人在那边搜寻!”
寂沧澜顿了顿,忽然开口道:“云彩月,像是失踪了!”
林江洛微微仰起头,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双眼寒了寒。
云彩月才是造成自己上辈子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她。
可自从上次,她被人赶出去以后,她多方打听,都没有找到云彩月的踪迹。
如今林清婉又成了陵瑾墨的世子妃,她也不能轻举妄动,如今已经成了僵局。
她动不了林清婉和云彩月,对方两人也很难能够找她的麻烦,可两方的人,都在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娘的体内还有云彩月下的蛊,她不能不去找。
虽然有云老在一旁守着娘亲,娘的身体暂时不会有事,可林江洛怎么可能真正放下心来。
蛊的种类有万千多种,林江洛学识尚浅,知道的多,可真正能解开的却很少。
还有她即便知道解蛊的方法,却无能为力的存在。
就好比寂沧澜体内的伴生,和娘体内被云彩月落下的血蛊。
想要解除,必要的一个引子,便是云彩月这个饲养者的鲜血。
可现在,连云彩月的影子都找不到,林江洛觉得十分头疼。
但解蛊需要的是刚从体内流出的温热的血,就算提前准备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林江洛倒不是真的想要方便,只不过是睡不着觉,想要随意出门走走。
只散步了半个时辰,两人便开始向着院子的方向走去。
鹅卵石的小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拐角,林江洛看到了浅翠的身影。
“郡王妃,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