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四皇子殿下都没有碰触,怎么知道四皇子已经死了的?”
惠妃半张着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句话,就让惠妃漏洞百出,瞬间出现了破绽。
老皇帝勃然大怒:“惠妃,你为何这般心狠手辣?”
惠妃那双虽然红肿但依旧妩媚的双眼微微抬起,看了看陵玉珏的方向。
陵玉珏被这眼光看的毛骨悚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惠妃的这个动作十分明显,让人不得不对陵玉珏多加注视。
林江洛看到此处,瞳孔骤然一缩。
身边的上官箐箐面上也没有显露出一点儿高兴的样子,紧紧的抓着林江洛的手腕,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惠妃的破绽,为什么会这么明显?
只要平时用点儿心的人,都会察觉到这一处,惠妃在深宫多年,还能将四皇子养这么大,定然是心计颇深之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出现这种差错?
寂沧澜像是也察觉到了什么,细长的凤眸轻轻眯起,幽深的双瞳之中,藏着一道寒光,他大步走到惠妃身边,严阵以待。
惠妃看了一眼寂沧澜,再次瞧了一眼陵玉珏的方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看穿了,有人为了登上皇位,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本妃和我儿本就与世无争,却暗中用我娘家人的Xing命威胁我们母子,反正我们母子也没法活了,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问一句,以后这万陵,要改姓了吗?”
她忽然发疯似的大笑起来,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陵玉珏的方向。
嘴角突然溢出了一抹黑色血迹,眼底却含着笑意。
惠妃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眨眼间便没了声息。
周围的人看着陵玉珏,满眼的不敢置信。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惠妃的一番话,直接将陵玉珏置在了风口浪尖上。
惠妃直接用自己的死来将脏水泼到了陵玉珏的头上,这一招,当真绝的厉害。
林江洛手指微微收紧,抬起头看着陵瑾墨的方向,陵瑾墨依旧红袍耀眼,细长的狐狸眼之中含着淡然自若的色彩。
她转过头,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上官箐箐。
看来,早就有人安排好了,知道她在得知上官箐箐出事的时候,必将帮助她辩驳。
而惠妃,就在此间拖延时间,等待毒药发作。
这般大的手笔,林江洛能想到的,只有一人。
能够将他们到来的时间,还有她发现真相的时间都掐算的那么准确的,只有对面那个妖孽般的男子,陵瑾墨。
原来,她自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阻止陵瑾墨登上皇位,可是如今看来,她好像错了。
惠妃已死,所有的怀疑都落在了陵玉珏的身上,皇室之中四个成年皇子如今只剩下了陵玉珏一个,皇上刚刚下圣旨要传位给他,四皇子便突然暴毙,这件事要说和陵玉珏没有关系,就算打死这些大臣,他们都不相信。
陵玉珏脸色阴沉的厉害,清华无双的眉眼之间,却布上了淡淡的愁绪。
这下,麻烦可大了。
四皇子就算不受宠,那也是皇子,也是有皇位继承权的。
四个皇子现如今只剩下了他一个,即便他真的成为皇帝,也会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没。
老皇帝抬起头,凝视了陵玉珏半晌。
“你母妃乃是燕国之人,你身上含有他国之人的血脉,传位一事,朕回去还要仔细考虑!”
陵玉珏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冰冷凝固起来,看着老皇帝明显佝偻却目光决绝的身影,心思越发沉重。
他拱手行礼:“是,父皇!”
父皇两个字念的极重,众大臣看着陵玉珏和老皇帝,眸色波澜不定。
但现在,皇室只剩下了陵玉珏,老皇帝病重,眼瞧着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这皇位现在若是搁置的话,以后恐怕还会引来争端。
最重要的,旁边还有一个寂家人在虎视眈眈。
“皇位一事,众爱卿无需担忧,虽说瑞王不是朕亲子,可墨世子,却是朕的儿子!”
老皇帝看了看林江洛和寂沧澜的方向,微微敛起眼底的精光。
林江洛气急,明明老皇帝答应了不会说出陵瑾墨的真实身份,如今在所有人都针对陵玉珏的时候,却将墨世子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不是明显要让陵瑾墨成为皇帝吗?
陵瑾墨面上没有露出丝毫惊讶,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林江洛紧紧的攥着拳头,闹到一阵嗡鸣,虽然这件事并不会真的伤害陵玉珏,可却让陵玉珏原本唾手可得的皇位,再次远去。
因为众位大臣,绝对不会支持一个有着弑弟名声的皇子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