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门帘,二人一同进屋。此时屋中烧有火炉,一下子将不大的小屋蒸的热气腾腾。火炉上正温着一壶酒,神秘道士将酒壶拿下,请徐潇入座。
“客官可知,在下请你来所谓何事。”
神秘道士取出杯盏,提壶倒酒。
“不知。”
“哈哈,听客官的口气,是不愿与在下有过多交集。”
“……呵,道长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愿与一个我看不透的人有过多交集。”
徐潇笑了笑,说出了实话。
“哈哈哈!”
神秘道士哈哈大笑。
“客官说得是实话,人与人之间交往讲究的是坦诚相待,没有人愿意与一个满身迷雾的人有交集。”
神秘道士倒满三杯酒,推到桌子中央。
“客官刚才有一句话不对,我的确是个道士,但只限于曾经,我早已还俗,所以不能称我为道长。”
“既然如此,我应当称您什么。”
“你叫我明镜先生便好。”
“好!请问明镜先生,叫我来此处有何事。”
“如果我说,客官你对我的眼缘,你可相信?”
明镜先生笑道。
“自然不信,”徐潇一笑“明镜先生特意将后面的客人请走将我邀来此处,想来是有要事。”
“哦?何以见得?”
明镜先生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徐潇没有说话,指了指屋外的水井又指了指白烟逐渐平息的烟囱,明镜先生见状点了点头。
“客官果真敏锐。”
“明镜先生过奖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实话实说好了。请客官过来是想与客官结一个缘。”
“为何要与我结缘?”
“因为客官的回答,正是我寻找已久的答案。”
徐潇沉默,这个理由并不能完全说服他。如果此人的目的旨在与自己结交,他可以找出无数理由,“自己的回答对他的心意”这个理由便可以是其中之一。
“不管客官相信与否,这都是事实。作为与客官结缘的条件,我可以回答客官三个问题。”
明镜先生将三杯酒向徐潇推了推,说道:“一杯酒一个问题,但客官要小心,任何与我有关的问题都是天机,每知道一样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过客官大可放心,这代价已经被我转化,对你自身不会有任何不利影响。”
“天机?”
徐潇一笑,并不以为意。此人掩饰的越是神秘就说明他越心虚,越心虚就说明他有所求,既然有所求自己就不用怕他。
徐潇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酒水清淡无味,与井水无异。
“第一个问题,先生贵庚。”
“哈哈哈!僧不问名,道不问寿,客官触碰禁忌了。也罢,我已还俗,也就不必再遵循此律。不过客官可要掂量一下,这份天机自己能不能接住。”
明镜先生将徐潇放下的酒杯拿起,一松手,酒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徐潇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他心里一股毛森森的感觉。
“在下今年,两百二十三岁。”
“哈?”
徐潇下意识地认为明镜先生是在敷衍他,笑话!听说过长寿老人不假,但可没听说过谁两百二十三岁,更没听说过谁两百二十三岁还是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
刚要出言反驳,徐潇就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酒醉,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眼前也是一片模糊。虽然身体不听使唤,但意识却依然保持清醒,徐潇运转内力,内力也是运转自如,但却无法驱散身体的酒醉。
“这就是他说的代价?”
徐潇不信邪,这人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只是他没有发现罢了。
“第二个问题,先生在此开面馆的目的是什么。”
徐潇将酒饮尽后,明镜先生又将酒杯摔碎,说道:“等人。”
“何人?”
明镜先生一笑:“这是第三个问题。”
“呵,先生也耍这些小聪明。”
“哈哈!僧人可以有‘白马非马’的诡辩,道士怎么就不可以耍小聪明?”
“先生也是诡辩。”
“只许世人诡辩,不许我诡辩吗?”
“呵……”
徐潇无力争辩,刚刚的问题问完,徐潇发现自己的听力也迅速下降,现在听明镜先生说话都有些吃力。
“好!第三个问题……”
徐潇端起酒杯。
“你与我结缘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仰头将酒饮尽,徐潇手一抖,自己将酒杯摔了个粉碎。
“呵……好吧!你……”
当徐潇走出面馆的时候,身上酒醉的感觉一扫而空,没有丝毫的疲惫与眩晕感。
“客官慢走。”
明镜先生将徐潇送出,徐潇拱了拱手,与黄老一同离去。
“我们会再见的,樱花剑客……”
明镜先生目送二人远去,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