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琢在她所处的地方深夜给她的老爹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阖外甲立即寻踪至麦肯马国的南部,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看到时胤和念琢两人。现在是当地时间的深夜,病房内外很是安静。这是一个双人间,房间里的两张床上,时胤和念琢两人各睡一张床。本来,时胤是没有这样规矩的,但由于病房房间的门中间是一块方形的透明玻璃,而且挂在墙上的“病人须知”有一条明确指出:房门不得锁死——他们进来后试了试,门锁确实是不能锁死的——或用物体抵住。
此时虽然是深夜,时胤却因为生活环境的急骤改变而难以入睡。阖外甲通过仪器探测到他的大脑内正在回忆上次的海中潜游之事,回忆中,时胤有时还禁不住轻轻地拍自己的脸颊。下面是他大脑中的回忆画面和心声的字幕。
在宾馆的房间里,时胤在极力辩解:“我们不是实打实地得到免去潜水的费用的优待?”
“嗯,不错!”念琢发出讥讽的笑声,“你不觉得人家是在戏弄我们吗?”
“嗯——当时没有觉得。”时胤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了。
“可你也不能发人来疯,越来越离谱呀!真是没有脑子的猪!”
“嗨,猪就已经很蠢的了,还没有脑子呐!”
“你当时就是那样嘛,我真的不想理你了!”
“为什么呢?我不是向你道歉了吗?”
“可你在外国人的面前丢了我们大方国的人,这个你通过道歉就能够挽回来吗?”念琢红着脸继续数落时胤。
“可我总不能把那个老外杀了吧?”
“所以我不想和你继续旅游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又上了人家的圈套,我又跟着你自己污辱自己!你让我一个人先回去吧!”
“别这样威胁我了好不好?我蠢,我错了,我该死!”他走到念琢的身边来,拉起她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脸上左边打了一下,还要打右边,念琢笑着抽回了自己的手。
时胤在念琢的面前立正,微微鞠躬:“我保证以后决不干这类的傻事,很多事情都听从念琢小姐的指挥!”
“还有事不听指挥?”
“是啊,比如——”
“比如什么?你说!”
“比如上洗手间!”
“嗤——”念琢笑了,真的挥手在时胤的圆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时胤趁势抓住念琢的手吻了一下,他的心语:念琢是对的。那个混蛋导游不是纯粹拿我们大方国的人当戏弄的对象么?并且他自己还懒得动手,而是让你们自己当众出丑。你傻里巴几地在那里充当什么浪漫、开放的代表?
念琢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我们以后要注意那个导游的相关网页,看看他是否在上面发布了有关我们那天的视频或者图片,如果发布了,更重要地是要看那些视听资料是不是有损我们大方国的形象的部分,如果有,我们就要投诉甚至起诉他们。”
“对的!”
此时的时胤躺在病床上的心语:还好,后来在与那个导游相关的几个网页上,都未发现异常。大概那个导游也许只是有时让游客们自相戏弄来让大家开心,还是不敢冒走上被告席的风险而把唆使游客自相戏弄之类的图像或视频资料发布到网络上面。
阖外甲以为念琢已经睡着了,他本想探视她的梦境,谁知她也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在任凭思绪的驰骋。同样,阖外甲也通过他的仪器捡拾出清晰地视频来——
此前不久念琢和父亲的通话:
念琢:“老爸,我是你的宝贝女儿,我要和你通话。什么什么?你要我先找老妈?是啊,我刚才打了她的电话,没人接听……是啊,可能她没有听到,所以我找你……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哦,好的,再见!”
念琢要告诉她的父母亲一件什么事情?
这是时胤开车搭载念琢自驾游的视频。
一条比较直而宽的高等级公路,路旁稀疏的树木之中生长着一丛丛灌木。时胤开车,加速行进。
念琢提醒他:“嗨,哥们儿,还是不要太快吧?”
“怕什么,这里路好,人车都不多。”时胤毫不在乎地还在加速。
道路右边的灌木丛后面,两条小狗追逐着突然窜出来,为了避开它们,时胤一边往左较大幅度地扭动方向盘,一边紧急制动。车轮在路上“吱吱”地叫着画出两条深灰色的宽带子。小狗们安然无恙,蹦蹦跳跳地消失在公路左边的灌木丛后面。
“要你不要飚车的嘛!还好,小东西们没有受到伤害。”
“是的嘛,否则,那些难缠的动物保护者们就要找我们的麻烦了。”
正在时胤两人暗自庆幸的时候,车后传来沉闷的撞击声,他们感到头部被一股力量推着在各自座位的枕部使劲碰了一下。还好,座位上面对着后脑勺的部位并非坚硬之物,所以他们只是觉得稍微有点眩晕,很快就过去了。当他们扭头往后面一看时,才发现原来是一辆小汽车由于他们躲闪小狗占道并紧急刹车而撞在了他们的车尾。时胤和念琢赶紧下车,后面那辆肇事车的驾驶者打开双闪灯,也连忙钻出车来看。念琢看到,咬住他们的尾巴的司机是个麦肯马国的中年男子。他看到时胤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嗨,真对不起!把你们的车撞了,好在不算厉害。”然后他示意时胤他俩和他一起走到路的右边上。“你们受伤了吗?”
“就是头部在座位上磕了一下,当时有点晕,也不算什么伤吧?”念琢实话实说。
中年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时胤:“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现在就报警并和保险联系,会让你们及时得到医疗费用和车辆损失的赔偿。呵呵,当然你们也可以联系警方或其他有关部门。”
时胤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见时胤还有点疑惑,中年人真的马上就用手机拨通了电话,简短地报了警。
这时,时胤才对念琢说:“我到车里对着保险证,给保险公司去打电话吧。”说着钻进了自己的汽车。
很快,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在离他们两车咬尾处三十多米的地方停住,在警灯的闪烁之中,两个壮实偏胖的大个子警察走了过来。一个年轻点的警察走向他们的车子,另一个稍长的警察则稍稍轮流打量他们一下,然后伸出手来:“请你们拿出你们的驾照和车辆登记证。”
念琢的心语:他仔细观察我们,应该是看我们是不是酒后驾车或吸毒后驾车吧?我们没有问题,这个中年人看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个走近他们汽车的警察拿出相机“嚓嚓”地在汽车周围照了一通,再走过来和他的同伴一起检查两辆车及其驾驶者的证件。
在他们的前方,又有一辆车停了下来。下来一个中年女人,她对他们几个人扬扬手,走过来先对时胤伸手:“我是保险公司的,请你出示你的保险证。”
时胤应了声:“好的!”很快把证件递给中年女人。她把证件用自己右手里的手机扫描了一下,立即还给了时胤。然后她又向肇事的中年男子索要到保险证,同样用手机扫描一遍。
年龄稍长的警察问中年男子:“你系安全带了吗?”
“当然,警官先生!你可以检查我的安全记录器。”
“嗯,安全气囊没有打开,看实况也不是撞击得很厉害。你觉得你的车还能够正常行驶吗?”
“应该可以,刚才是我主动熄火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漏油漏水的问题。”
“那——你的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行,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嗯,好!”年龄稍长的警察再问念琢:“女士,你感觉怎么样?”
“就是头部在座位上磕了一下,当时有点晕,也不算什么伤吧?”念琢又如实地重复说。
“你呢,先生?”警官对着时胤发问。
“正如刚才女士说的一样,警官先生!”时胤回答。
“噢!保险公司的女士,这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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