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程若珂不问半句话,他就一直抓着不放。
“你弄疼我了……”
听到程若珂倒吸了一口气,展勒言才恍然大悟似的松开了手,眸底一抹歉意一闪而过,很快他又一副淡然的样子。
真是的,一点歉意都没有?程若珂捏了捏自己发红的手臂,她从小到大就是被当作是金来捧的,自然是少磕少摔,哪里经得起展勒言的粗鲁,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程若珂在被他攥紧了手臂就不想反抗了。
这让她想起了那群诡异的黑衣人,他们绑架了自己!无缘无故被绑去结婚了,她多希望黑衣人是想绑架她好敲诈一笔……
“滚。”
展勒言对程若珂冷漠的语气感到有些诧异,他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
直到她弱小的身躯消失在自己眼前,他才恍惚过来。
程若珂直直上了楼,才发现三楼的很多房间都是紧紧锁住了的,她气馁地松开了门把,这个男人是有病?既然要把房间都锁住了就不应该一早令它存在啊。
她又伸手推开一个房间,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里边昏暗的气氛令她不由得有些胆怯,里边又不会有鬼,怕什么呢!
程若珂想摸着黑打开灯,无奈摸不到开关处,她只好一步一步走进房间,两边是一个个大书架,无不在宣誓着这个房间的主人是多么博学精神。
蓦地,她的手指像是触摸到了什么冰凉的物体一般,她条件反射地缩了回去,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这个房间到底是不是一个简单的书房而已?
她又很好奇,心中的好奇心促使她继续走进房间。
大概是被房间的主人用黑窗帘给遮掩起来了,要不然不会连一点灯光都没有,诡异得骇人。
郁闷的气氛令程若珂有些后悔走进这个房间里了,摸着黑也看不到什么。
突然,她听到一阵门把转动的声音,“吱吱”地响,她吓得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嘴,躲在了大书架后边。
随着轻起轻落的脚步声,程若珂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颤动,她透过书架的缝隙,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渐渐走进房间里头,他的身姿挺拔,以至于她看不到他的脸,难道是展勒言?
“噔,噔,噔……”
程若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这个房间并没有上锁,理应是可以进来观赏的……
男人的逼近,她不由得往里头靠去,无意撞倒了一旁的东西,在静谧的房间里发出了巨响,“砰。”像是一本书落在了地上。
男人阴鸷的黑眸朝声源处望去,他紧紧逼近,竟然能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攥紧了程若珂小巧的下巴。
她不该来这里!
“我……”
“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若珂被展勒言的话吼得一怔,他为什么要随便发脾气!
“有话好好说……我就是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而已……”
“程若珂,别说我没有警告你,凡是上锁了的房间你都不能接近!”在黑暗中,展勒言的黑眸犹如在黑暗中捕猎的狮子,骇人、阴森。
——他生气了!
“你又没有上锁!”程若珂想要掰开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不舒服!
展勒言一怔,缓缓松开了手,看着她揉着下巴的模样,不免有些歉意。
“你有完没完,一生气就伸手抓着别人这的那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什么叫绅士?”
程若珂说着,大眼睛此时已经湿透,她凭什么要委屈,明明就是展勒言的不对。
输于男女力量的悬殊,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推开展勒言高大的身躯,身后是一堵冰凉的墙壁,前边又是一副不想要触碰的肉体!
展勒言听到这话,迟迟没有开口,他竟然觉得程若珂现在有些可爱了,尽管她会任性放肆做一些触犯自己底线的事情,但当他看到她宛如在森林中迷路而慌张的小鹿般的大眼睛,内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般。
他一定是太久没有看到女人哭了,所以现在才会同情程若珂这个根本就不值得同情的女人。
这个地方是禁区,是她不能来的地方,仅此而已,他生气,是因为程若珂不该来。
“抱歉。”
他内心的纠结,说出的话却充满了冷意,像是一盆冷水浇到了程若珂的头上,寒意从骨子里出来。
“井水不犯河水,我以后不来就是,你最好就是把三楼的楼梯口给堵住,不然像我这种游客可是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