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候不早,傅嘉年没在陈煜棠家停留太多时间,便往回走。
张东宁这才告诉他:“刚刚在老宅子的时候,在那边盯着的人打电话找我,说是有人要见您一面,姓王。”
傅嘉年怔了一下,当时反应过来:“当年卖豆腐脑、后来又遇害的那位王老爷子的亲人?”
“是,那位王先生不太愿意说,但我听他的声音,猜测了一下年龄,他恐怕是那位王老伯的孙子。”
“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就今夜见面吧。”傅嘉年下意识抬手去看手腕,发觉手腕上是空空的,上回手表被人拿去了,一直到现在还都没有再配,他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现在估计也就是八点来钟吧。”
“我原本打算就算您今夜没空见他,我也过去问问的,便让那边请他晚上九点钟过来一趟。我想他应该是有什么非常要紧的事。不然按理说,王老爷子遇害之后,他这么久都没有再露面,就是因为害怕,没有非说不可的事,绝对不会主动来找你。”张东宁点头,加快了车速。
“那太好了,”傅嘉年笑了起来,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声音里透着轻快,“估计是和他父亲有关的事情,没准儿他已经被人盯上,现在要么是给我证据,要么就是寻求保护,目前看来两点应该都有。我预感我哥遇刺的案子,过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了。”
张东宁连连点头。
汽车在静谧的晚上行驶,路两旁的煤气灯一晃一晃的,飞快闪到后头去了。
两人到了约定见面的地点,正是王老伯住处不远处的一栋小屋。张东宁安排了人手来盯着周围的异动,这些人便住在这里。
里面的人早就知道张东宁今晚要过来一趟,把客厅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但空气中却有着浓浓的烟味,乍一进屋有些呛人。
张东宁忍不住咳了咳,几人有些不好意思:“晚上盯梢的时候有些打盹,抽烟能强一些。”说着目光放到他身后,看了傅嘉年一眼,悄声问张东宁:“张秘书,这位是?”
“他都没了职位,这么客气做什么,直接喊名字不就成了?”傅嘉年从怀里掏出烟盒,分了烟给几人,“那位王先生还没过来吗?”
这个人怔了怔,终于反应过来,一改闲散模样,一个个都站得笔直:“原来是傅参谋。”
“都说了喊名字就行了。”傅嘉年摸出打火机,要给几个人点火,却没有人肯劳烦他,他便自己点了烟,抽了口,“也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又是怎么和你们联络的?这都马上就要九点了,我担心他不过来了。”
其中一人说道:“可能是怕电话被窃听,他一直不肯说自己的住处。”
另两个人小声商量了一下,一起说:“电话没准真的会被人窃听,那窃听的人只用守株待兔在巷口,就能等到那位王先生,我们去巷口接他吧!”
傅嘉年点头答应,等他俩走了之后,他抬头想去看时钟,却四下瞟了一圈没有找到。张东宁默契地看了眼手表:“差五分钟九点。”
剩下的两个人听了这话都有些紧张,担心那王先生真的有什么事情,傅嘉年会怪罪到他们头上。
傅嘉年知道他们的心思,笑了笑:“有的人喜欢卡点儿,有的人喜欢迟到,哪有说九点钟就九点整到的?我在这里多等一会儿,没关系的。”
几个人都不再说话,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外头终于传来脚步声,有人敲门。
张东宁过去开门,看见过来的就是之前要去巷口的那两个,又往他们身后看了看,没有再看到半个人影。那两个人只好说:“这巷子是有两头的,我们去了大多数人走的那头,等了半晌,结果一直没有等到王先生,我们怕他走人少的那头了,所以回来看看。要不我们再回去分头等着?”
张东宁还未表态,傅嘉年便在里头回说:“别过去了,他今晚八成不过来了。”
他说着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几个人都束手无策,张东宁跟着傅嘉年往门口走去,不忘回身叮嘱一句:“要是王先生晚些时候过来,记得给我去电话。”
两人再次上了车,从阴暗的小巷走到点了煤气灯的大路上,张东宁有些心神不安:“如果是他临时计划有变倒还好,万一……万一他是被人拦下了,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傅嘉年脸色少有的肃然:“现在想那些也没有用,今晚辛苦你要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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