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妻子”的标签。
这些话都是他想对她说的,但是他怕他说出来之后,得到的只是她的一声不屑。
郝正思听着,心里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如他所说,如果他亲口对她说出这些话,那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可是现在她听着这些话,第一反应竟不是不相信,而是问自己,为什么不相信。
为什么呢?
她正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又忽然感到他环在她腰间紧了紧,好像护着绝世珍宝一样,一刻都舍不得松开。
身后的人微微动了动,片刻之后,郝正思又感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一阵灼热的呼吸,他从身后吻了吻她的后脑勺,然后在她耳边轻道一声:“晚安。”
晚安,我爱你。其实他想说的是这一句。
这一夜,郝正思醒来之后,心里难以平静,难以入睡。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大床上,郝正思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黎明的曙光,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醒了?”身后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郝正思微愣,然后平静的“嗯”了一声。
顾修文每晚都抱着她睡觉,所以即使睡醒之后,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也没有拿下来,而是继续自顾自的抱着她,和她腻在床上。
他想享受得来不易的温暖。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郝正思忽然问:“如果你是一个乞丐,但是你成为乞丐之前,是一个亿万富翁,你倾尽所有,终于换来了一件你这一生最想要的东西,可那件东西根本没有什么用,现在得到了那件东西,你却从此一无所有,饥寒交迫,风餐露宿。”
她顿了顿,此刻,外面的电线杆上正伫立着一只不知名的鸟,鸟儿望着远方,它似乎要去寻找什么。
“在你快要饿死的时候,有一个富人来到你的面前,说要把他所有值钱的宝贝都给你,只为了买你手上那件没有什么用的东西,卖了之后你就会回到原本的生活。你会卖吗?”
顾修文听着,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在想着,今天的郝正思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压在心里,她一定很难受。
郝正思也没有催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许久之后,她才听到顾修文缓缓说:“能让我倾尽所有都想要的东西,一定重要到如果要我的命我也会给,即使它没有什么用。”他吻了一下郝正思的秀发,嗓音缱绻,“如果得不到她,我留着命也没有意义。”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郝正思的情绪却更为复杂,她沉默了下来。
顾修文想了想,刚要问她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就拿开了腰间的手,起了床,“我要迟到了。”
顾修文一愣,看到她淡漠的神色之后,心又凉了几分。
......
“......我们都暗中跟踪调查过宋安阳和宋安时的行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负责D1150案的专案组警员们正在会议室讨论着这个案子,郝正思作为主检法医,也在里面旁听。
一个警员提出疑点:“而且两个案子的作案手法虽然相同,但是处理死者遗体的方法却完全不一样。”
另一个警员点头附和,分析着细节:“是的,D1150案是杀人分尸,被害人还有被侵犯过的痕迹,死者都是前一天失踪,第二天就被发现遗体,D1151的案子则是被害人失踪一个月甚至两个月之后,才被发现遗体,也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遗体四肢完好无损,和分尸杀人不同。”
游烨赫没有发言,他翘着二郎腿,咬着圆珠笔的笔头,听着警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提出疑点,却都没有人能找到宋安时两兄弟的作案动机和线索,只能愁眉苦脸的。
等他们都说完了,游烨赫才看向郝正思,吊儿郎当的问道:“小思思,你怎么看?”
郝正思正了正姿态,把昨天她和游烨赫整理出来的东西给在座的每个人都发了一遍,其中有两个案子的尸检报告分析和宋安阳的病例分析。
法医也要学心理学,所以从宋安阳的病例上,她分析了很多个疑点。
她说:“首先,两个案子的作案手法不是一模一样,但是心理是一样的。”一旦涉及到她所擅长的领域的问题,她的眼神就会变得非常犀利,如同锋利的刀子一样,“罪犯把尸体伤口切割的很完美,也从侧面印证出来,罪犯心理病态,他觉得自己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做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警员都倒吸一口凉气,到底是什么样的罪犯,才会把杀人当成爱好,把尸体当做艺术品般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