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毕业一起出来打拼,生活一片狼藉,前途一片渺茫。但是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怀着对未来的憧憬,怀着对彼此的爱互相加油打劲。为彼此描绘宏伟蓝图。
工作那会,她总是受气,上司的无名火,同事的排挤和打击。她总是无时无刻不受着委屈。咬牙忍受着,却偷偷的躲在厕所里,哭着给他打电话。
听着他帮腔,一起咒骂那些被工作和家庭压的气喘吁吁找像自己这样的小蚂蚁发气的人。
那时候他总是这样应承着她、奉承着她,他说“这样啊!我们家的小宝贝怎么会受着这些委屈啊!她一定是昨天晚上回家发现自己多了鱼尾纹。然后,看见宝贝你却那么年轻。”
那时候她总是享受着他的应承和奉承。其实爱情里面的奉承是要有的,那时候的她那么迷醉,即使知道是假的,但是也是潇洒地伸手眼泪一擦,把所有的委屈全都擦拭的一干二净,然后,又去为那个共同的梦想打拼。
然后,下班的时候,看见他买者最廉价的快餐站在寒风里等着自己。那时候的他最喜欢穿的是白色的羽绒服。那个时候她还取笑他,一个大男孩穿着纯白的真是别扭。哪知道他只是笑笑“傻瓜,我是为了让你在第一时间找到我啊!人群中一看就发现我了。”
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大路痴,好几次明明是彼此相邻,可是下一秒她却又足够的本事将自己弄丢。然后,他找到她的时候,她蹲在小小的一角,抱着双膝,红着眼睛,满脸委屈的看着他“呜呜,我找不到你了,一眼看去基本上都是穿着同样一色的人,我认不出你。”
再说,她个头那么小,扔在人群里面基本上马上就淹没。
他找她时窝的那一肚子肚子气,就那样没有。只是心疼的抱着她“乖,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找不到我了。”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结实的毛衣,软软的。她吸了吸鼻涕问“真的?”
“恩。”他的气息虽然经过寒气但是还是很温暖,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真的不会在让他找不到自己。
因此,他开始喜欢穿白色的衣服,那样单一的好认的颜色。搁在他一米八几的身材上自然是更加惹人眼。那时候的男生基本上都不太怎么喜欢穿白色。因为难洗,男生洗衣服都是在桶里面用肥皂泡上一两天,在晚上回寝室随便一搓,或者又臭脚丫一踩,洗干净直接挂上去了事。
但是每一次,他都不得不要仔仔细细的洗,一点一点,领子,袖口,下摆,容易弄脏的地方,他一个都不会放过,自己也是个爱干净的人。
那时候,室友自然也是取笑自己,谁还会花这么多时间洗衣服。直接送洗衣店也好。甚至还有人调侃“斯墨,怎么不要嫂子来洗?”
即使是女友帮男朋友洗洗衣服,甚至内衣内裤都普遍成风了。她还是坚守自己的立场撅着嘴说“你谈恋爱到底是要找一台洗衣机还是找一个女朋友。”
他自然只是笑笑,拿起她冰凉的手在手中哈气取暖。慎重其事的说“当然是找一个女朋友啦!”
再说,自己怎么忍心让这样脆弱的手这样的大冷天去泡冷水洗衣服。自己还是固执的穿着白色的衣服,只为她在人群中能第一眼发现自己。
那时候的他说,哪怕是天涯海角,这一辈子都会让她在茫茫人海中第一个发现自己。
因此,她也是抱着很大的决心和他一起一辈子的。抱着廉价的饭盒,两人窝在花园的板凳上吃。
深冬的天气,有雪花絮絮的飘落下来。打在她绾的发髻上。上了班,为了正式,她开始将自己乌黑的头发向上挽起。却总改不了毛毛躁躁的本性。总是没有电视里常常描写的上班族那般光滑。总是细碎的发丝被她留下来。
他伸手去摸她的发,发上的雪一碰他的手就化,融的那么自然。然后,她对他笑,笑脸应着雪光有几分光洁却很温暖。她伸出勺子舀了一口,向他的口里送。她每一次都怕自己吃不饱一样,一喂就是大大的一大勺,堆得像个小山丘,即使他嘴巴长的再大,也总是一下子吞不下这么一大勺。而她就看着自己笑,然后张嘴吃完自己的留下的那一笑半勺,再伸出手去替自己拿了粘在嘴角上的饭粒。
回去的时候,有些晚,路上没人。雪下了一天,堆得有10厘米高。鞋子踩在印出两条深深浅浅的弯弯曲曲的线。她走在他身后,踩着她的步子,慢慢的跟上,像是走向完美的天堂。他牵着她细细的手,慢慢的前行着,好像带着她走向一个光明的未来。那里只有他们两,只有细细的幸福。
送她到楼下告别,她闭着的眼睛总是有些微颤,一上一下的,看得他又是一阵心惊。他细细的吻着她,像是一件稀世之珍宝,他的稀世珍宝。
而她总是像是一个尝了甜头的孩子。抱着慢慢的满足。蹬蹬的跑上楼,然后一到家一开灯,就跑到窗户和他打招呼。她知道他每一次都会这样才会转身离开。
半夜他忙完了事情,给她打电话。她本来就是畏寒体质,不怎么怕热,但是一冷就受不了。冬天棉被对她来说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诱惑。但是接了他的电话后,全身就开始火热,温暖一遍一遍袭来。好似盖上了这个世界上最贴心,最温暖的真空棉被。
她被他的话包的满满的,忘了这是深冬的寒夜。答应了他早点睡之后,然后阳奉阴违再一次拿起那些生涩的文件一遍一遍的啃。她为他们的未来努力着,那里有她最想要的人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