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的。
木紫槿嘲讽冷笑,松开手,任由她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息。如果想要她的命,还用得着这么简单?“许姨娘,这是不是千日醉?”
许氏愤怒而绝望,咬牙道,“是、是又如何?我自己、自己收着以防不测不行吗?你凭什么说我害了大姐?”反正没人知道,她就是不承认,谁能奈她何。
木紫槿摇头,一脸怜悯,“许姨娘,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刚刚你跟水涓的话,我们都听到了,是不是,父亲,母亲?”
许氏顿时脸无人色,猛抬头,才赫然发现木鲲鹏和金氏都阴沉着脸在门口看着她,“这、这……老爷,大姐,我……”
“不要叫我大姐,我没你这种狠毒的妹妹!”金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都快背过气去。尽管早知道是许氏害她,可亲耳听到真相,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许姨娘,你没想到吧?父亲母亲已经亲耳听到你刚才的话,是你给母亲下毒,还弄来毒药,要毒死段姨娘,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木紫槿将那盒千日醉在手上一抛一抛,从表情到心情,都无比的痛快!
“我、我--”
“表姐,你好狠的心啊!”段姨娘一阵风似地从外面冲进来,上去就给了许氏一记耳光,又哭又骂,“你居然要把我给毒死!枉我这么多年一直听你的话,为你办了多少事,你却说杀我就杀我,你、你没天良,你、你不得好死!”
许氏再落魄,几曾沦落到被段姨娘打耳光了,登时火冒三丈,捂着脸跳起来,恶狠狠地骂,“段绮烟,你他妈发什么疯?木紫槿就是来挑拨我们的,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白痴吗?”
“呸,你才白痴!”段姨娘破口大骂,“我刚刚亲耳听到了,你还想狡辩?许靖荷,你不是人,你该下十八层地狱!”
许氏勃然大怒,“我不是人,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你打掉我的孩子,让我失去一切,你连没出生的孩子都害,你才不得好死!”
段姨娘明显瑟缩了一下,但马上又嘶叫起来,“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好吗?你就没害过孩子?老爷之前的几个通房侍妾只要怀了孕的,都被你的打胎药给打了胎,有一个甚至整个的从那丫头肚子里掉出来,分明就是个男胎,你作的孽还少吗,还有脸说我?”
金氏震惊莫名:原来还有这等事,她却不知道!这几年她不良于行,府上的事也不再过问,没想到许姨娘竟然如此狠毒,难怪会下毒害她了!
木紫槿毫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本来设这一计,是为了让父亲对许姨娘姐妹彻底厌恶死心,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一来她们两个越发没了翻身的机会,岂不是好。
“你说什么!”木鲲鹏呆了一呆之后,顿发雷霆之怒,掐住段姨娘的肩膀,嘶声道,“我曾经有个儿子?”
“啊!”段姨娘痛叫,惨白了脸,“老爷,好、好疼啊!”
要了亲命了,怎么把这事儿说出来,这不是找死吗?
许氏也是脸色惨变,嚎道,“段绮烟,你这贱人,你胡说什么!”
“我、我没胡说!”反正也说出来了,段姨娘干脆一古脑儿全招了,“老爷,你相信我,许靖荷她真的琴受不如!她自己没儿子,就怕别的侍妾通房生出儿子来,跟她女儿争家产,她就背着你净干缺德事,要不然、要不然老爷就得有好几个儿子了,都是她做的,你找她!”
木鲲鹏气的两眼喷火,狠狠甩开段姨娘,揪起许氏,嘶声叫道,“贱人,你还不说实话,到底是不是?”
没有儿子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家境再富庶,没人继承,晚年总也悲凉,所以他侍妾通房的,也不知道要了多少个,却总不能得偿所愿。
本来有几个怀了孩子,后来却又无一例外地小产,许靖荷这贱人就请了大夫来给他把脉,说他年纪大了,所以孩子都先天不足,无法撑到足月出生,他也就信了,却没想到竟是被这贱人给害的!
许氏这一气一急一怕的,肚子又大痛起来,双腿间也温热一片,她惊恐地夹紧腿,飞快地摇头,“不是!不是我!老爷,你别信段绮烟胡说,我没有啊!”
“老爷,就是她!”段姨娘拼命往木紫槿身后躲,指着许氏骂,“她就是个畜牲,见不得别人怀孕,不然一定给打掉不可,不信、不信老爷把水莲叫来问问,就是她怀了老爷的儿子,生生让许靖荷给打掉了,水莲到现在还身子虚着,不能干重活,让许靖荷给赶了出去,好不凄惨呢。”
许氏恨不得撕烂她的嘴,“你、你住口!死贱人,你还说我,你又好到哪里去?她们、她们怀了老爷的孩子,你不也一样嫉妒的发疯吗?”
“我再嫉妒也没打她们的胎,我还劝过你别伤天理,你偏不听!”段姨娘毫不示弱,这些原本都是事实,为什么不能说。
“你、你--”
“贱人,你还不说!”木鲲鹏已经被愤怒烧毁了理智,甩倒许氏后,连连踹过去,“你害死我儿子!害死我儿子!你去死,去死!”
“啊!啊!”许氏虚弱的身体哪经得起这种折磨,肚子里像是翻江倒海一样的疼,她抱着肚腹蜷起来,却躲不开木鲲鹏的怒火,血浸透她的衣服,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