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你也可以去确认一下。”
话音还未落,霍子墨就什么都不顾的拔掉手背上的针管,掀开被子就往病房门口跑,他的牧晚秋,他悉心呵护,不敢让她受到一点点儿伤害的牧晚秋,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病,她怎么可能放开她的手……
他不想成为她的负担,她最怕的是,这个世界这么大,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害怕孤单,害怕会遗弃,可他的身体,已不能照顾她一辈子。
他狠下心让韩美珠陪他演了那出戏,他说已经和韩美珠在一起半年了,那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生病已经半年了,他曾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可以为了她而战胜病魔,可一项项的并发症,让他明白,他活不长了。
“嚯”的一记闷拳,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皇甫少擎的脸上。
正准备开门进病房的皇甫少擎对这一拳头毫无预兆,实实在在的就这样挨了霍子墨一拳头,在看到打他的人是霍子墨的时候,他竟然都没有要还手的意思。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血迹,冷冷的笑着,他现在就想有个人能打他一顿,最好是往死里打。
皇甫少擎淡漠的态度让霍子墨心中的怒火更烈,“哗”的又是一拳,用足了他所有的力气。
霍子墨红着眼眶怒瞪着皇甫少擎,“我放手,是希望她能得到更大的幸福,不是让你这么糟践她的。”
听着霍子墨的话,皇甫少擎嘴角的笑更冷了,他悲悲戚戚的看着一身病号服的霍子墨,“她是我老婆,我想怎么糟践那是我们两口子的事,你一个快要死的人,是想要怎样?”
“你……”霍子墨自知理亏,一年前,他从他身边带走了牧晚秋 ,那个时候,他对他发誓,会对牧晚秋好一辈子,一年后,他去求他来把牧晚秋带走,因为他生病了,再也照顾不了她。
“霍子墨,要么从我的身边再把她抢回去 ,要么,就给我滚。”
病房的门被皇甫少擎打开的那一刻,不知何时就已站在门口的牧晚秋,绝望的望着门口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白色衬衣上还有红色的血迹的皇甫少擎,还有一个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的霍子墨。
……
“晚秋。”宽大的病号服穿在牧晚秋瘦小的身上一点儿都不合适,霍子墨看着她憔悴的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样子,担心的上前一步想要扶着她。
牧晚秋推开了霍子墨已经落在她胳膊上的手,看着他,在抬眸看看准备转身离开的皇甫少擎。
“老公 ,你要去哪儿?”她的声音轻轻缓缓的,听不出她内心深处的任何情绪。
这一声老公,怔住的是两个男人。
皇甫少擎木呐的转身回眸,凝视着牧晚秋那双平静的水眸,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间,让他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霍子墨感觉到自己手心的冷风,她这算是在推开他吗?
牧晚秋上前一步挽住了皇甫少擎的手腕,身高的关系,她仰着头看着他,像个需要照顾却喜欢撒娇的小媳妇,“我想上洗手间,都没找到你,你抱我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