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是我不对。”二皇子对着凤曼作揖,“还希望女皇陛下能够不计前嫌,原谅我才好,唐朝与秦朝愿永皆同好。”
“难道只有过去的事情不对吗?’凤曼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二皇子,眯起眼睛,“难道皇上你的诚意就是判定我夫君一个卖--国罪?然后再抓了我的爷爷?”
“这绝对是一场误会。”二皇子信誓旦旦,“难道女皇陛下以为,若没有我的故意放水,你能这么轻易的从我的皇宫中将人救走吗?”
“难不成朕还要感激你不成?”凤曼的凤眸一下子眯起来,浑身的气势一下子外放开来,宗海宁面色也很不好看,警戒的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不悦,嚯的站起身,“女皇陛下这是想要追究朕的不是了?”
三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难道不是你的不是吗?”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凤曼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二皇子。
一双凤眸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凤曼的手指上不知道何时跳跃出一抹炽烈的火花,慢慢地变大,辉映着眉心的火焰,凤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着二皇子眯起眼睛。
二皇子顿时面色一变。
历朝历代相传秦朝的女皇受到火凤的庇佑,能控火还有一些别的能力,二皇子这是第一次见到,而且,二皇子见到凤曼的实力,心中已经隐隐有着恐惧了,凤曼绝对能在侍卫来救驾之前就能将自己弄死。
二皇子心中有些心虚,是自己轻敌了;另一方面,二皇子心中有些后悔,不应该答应那人的要求坑凤曼,凤曼目前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就能看的出,凤曼绝对是一个劲敌。
凤曼笑容愈来愈大。
没错,凤曼就是在示威,手掌向上,掌心中跳跃着一股炽烈的火焰,越来越大,凤曼微微一笑,心随意动,指尖上蓦地跳跃着五根火线不停地围绕着凤曼旋转。
火焰好像已经被赋予了灵气一般。
二皇子心中大为惊奇。
宗海宁眉宇之间闪着一抹骄傲,深幽不见底的眸子闪着惊喜的光芒。
“哈哈哈。”二皇子突然之间仰头大笑,看向凤曼,“朕是在开玩笑而已。”
二皇子蓦地收起笑容,十分郑重的对着凤曼深施一礼,“之前都是朕的不是,希望女皇陛下能有谅解,虽然朕做的有些冲动,但是终归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宗老爷子是我唐朝的功臣,朕怎么能伤害老爷子呢?”
二皇子已经松口,凤曼在死死地抓着不放,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也是我一时情急。”凤曼微微一笑。
“你我是故人,现在同为两国皇帝,我们就得为两国的发展着想,这也是朕请女皇陛下来唐朝的目的大。
二皇子笑的温和。
“那是自然。”凤曼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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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你说什么?”宗老太太霍的从椅子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宗志勇与总海蓝,“怎么可能?那个女人不是乡下来的村妇吗?怎么可能是秦朝的女皇?”
宗老太太满眼震惊。
而在宗老太太身旁伺候的周氏和王氏心中掩饰掩饰不住的惊讶,王氏蓦地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儿子宗海微,看着宗海微沉默的点了点头。
王氏瞬间觉得晴天霹雳。
自己与儿子来到镇国公府,先前是处处受到周氏的压制,后来虽然周氏已经死了,可是毕竟是大伯子当家,自己与儿子之前早就已经被逐出家谱了,现在虽然已经重新添加,可是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从下人们对待自己的态度中就能表现出来。
寄人篱下的日子岂是那么好过的?
好不容易等到儿子有了出息,王氏在府中说话也变得硬气起来,府中的下人们也渐渐的看得清楚形势,有些人已经悄悄的站在了王氏的身后,下人们都是眼睛雪亮的,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宗海微有出息还是已经失宠的宗海蓝有出息,谁都能看得出来。
王氏在府中也有了自己的嫡系。
可是好日子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王氏心中忐忑不安。
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有着那么尊贵的身份,王氏心中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可是王氏还是信的过儿子的,儿子说的肯定没有错,王氏心中有些不甘心。
宗海宁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大房那股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王氏比谁都懂,正是因为如此王氏才能快速的抓住回到镇国公府的机会,也正因为如此,王氏才会利用府中的资源让自己的儿子与当时还是三皇子的二皇子搭上线。
成为三皇子的肱骨之臣。
现在宗海宁要回来了吗?王氏深深地的吸了一口气,绝对不能让他们回来。
“怎么不是啊?”总海蓝阴沉着脸,冷笑出声,“老太太你没有看见那女人耀武扬威的劲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羞辱爹爹。”
“混账。”老太太手中的龙头拐杖不停的敲着地,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老太太。”王氏赶紧给老太太端了一杯茶,劝道,“老太太您就顺顺气吧,人家现在已经是秦朝的女皇了,就连海宁恐怕也不会再看上咱们了,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什么人之常情?”宗老太太瞪着眼睛,指着宗志勇骂道,“肯定是你说错话了,不然海宁是个好孩子,你一会儿亲自去段府,就说我让海宁过来,说我想他了。”
“娘?”宗志勇梗着脖子不满的喊道,“您没有看见,我刚刚已经在朝堂上丢尽了人,您现在还要让我去请那两个小畜生?我不去。”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宗老太太沉下脸,横眉竖目,“要不是你没有本事,咱们宗家能就这么败了?快去。”
宗志勇闷不吭声的不说话,显然是已经被老太太气到了。
总海蓝忍着怒气咕哝着,“之前还不是您把人给赶走了?”
宗海微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氏在一旁有些着急的看着宗海微,不停地给宗海微暗示,老太太现在要找回宗海宁,可怎么办才好?
整个镇国公府唯一一个不心塞的恐怕就是周氏了,周氏想了想那日他的清儿与凤曼一起离开,加上几人的神色态度和默契,再想想凤曼现在已经是女皇的身份,周氏眼中顿时一亮,已经猜到宗海清离开这段时间恐怕就跟着凤曼在一起。
若是这样。
那个凤曼恐怕也不会亏待着海清。
周氏看了看王氏,心中有些得意,神色上就带出了一点点不屑和鄙夷,这段时间王氏仗着自己的儿子得了皇上的青眼,加上自己隐瞒了周氏的身份,早前对自己恭恭敬敬的王氏,总是压着自己一头,在府中冷言冷语。
周氏如今看着王氏吃瘪的样子,心中异常的觉得出气。
连忙走到宗志勇的身边,柔声劝道,“国公爷,父子哪有隔夜的仇啊?大少爷恐怕也只是一时的置气罢了,老太太说的不错,您得为咱们整个宗家考虑啊?”
老太太顿时投过去赞赏的眼光。
周氏顿时觉得十分受用。
总海蓝没有单子吼老太太,但是看着宗志勇身边的一个小妾都敢与自己作对,顿时低吼,“咱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别吵了。”宗志勇大声吼道,“我去还不成吗?”
整个过程中,宗海微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低垂着头,在宗志勇说完之后,宗海微突然之间抬头看着宗志勇,“大伯,让侄儿陪着您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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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凤曼与宗海宁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凤曼与宗海宁只留了暗卫在身边,让黄老和宗海清等人先行回到驿馆去了。
凤曼与宗海宁手挽着手一起漫步在街头。
宗海宁的凝着脸,一直没有说话,却体贴为凤曼披上了大氅,“别冻着了。”
“海宁。”凤曼看着宗海宁的面色,心中沉了沉,知道宗海宁在为今日宗志勇的事情别扭着,“有些缘分不可强求,或许只是缘分薄而已。”
“是吗?”宗海宁自嘲的一笑,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轻声说道,“或许真的像你所说的,缘分薄吧,我不理解为什么他那那样的给我难堪,或许,我从没有了解过他。”
在他爹的眼中,自己只是一件工具,一件听话的工具,稍微不顺从他的后果就是被赶出家门,不顾父子亲情。
凤曼紧紧地攥住了宗海宁的手,她知道海宁的心中一直在顾念着亲情,或许就和上一世的她一样,心中渴望却得不到,凤曼突然之间有些心疼这个男人。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走到驿馆了。
两人相互依偎着,慢慢走着。
凤曼想要说些什么,突然之间凤曼与宗海宁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毫不掩饰惊喜的声音,“润玉?”
凤曼眉心一皱,一双凤眸中闪过一抹厌烦。
能知道她这个名字的、与她关系亲近的一般都叫曼儿,能这么叫她还这么亲密的、听着声音还有一些熟悉的人。
宗海宁环着凤曼的肩膀,两人转过身,凤曼皱了皱眉,“袁修文,有什么事吗?”
宗海宁面上瞬间有些不悦,怒瞪着袁修文,眉宇之间闪过一抹危险的神色。
“曼曼。”袁修文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眼中明显的闪过一抹欣喜和激动,急切的说道,“我昨日就到了上京了,今日已经安排妥当,就在东街有一个四进的大院子,我闲来无事逛逛,结果就遇到了你,真的好有缘分。”
袁修文下意识的忽略了凤曼身边的宗海宁,一双眼睛热切的看着凤曼。
“你有什么事吗?”凤曼不耐烦的打断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他怎么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曼曼。”袁修文深情的凝视着凤曼,“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我自己有能力给你幸福,如果你愿意回来,我真的可以不计前嫌你跟过别人。”
袁修文下意识的看了看宗海宁,宗海宁杀人似的目光一下子好像要穿透袁修文的身体似的,袁修文快速的躲开了宗海宁的眸光,看着凤曼,“如果你回来,我可以将那两个妾侍休掉,娶你为平妻,润玉,你想相信我的一片真心。”
至于那个妻子,她早就已经被自己折磨的没了人样,他不会休了她,智慧继续折磨她。
不计前嫌跟过别人?
休掉两个妾侍?
娶她为平妻?
凤曼眨了眨眼睛,真的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可悲,不由得嗤笑,“一年多过去了,你的幻想症看来还是没有得掉治疗啊?你为什么总是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呢?一年前我告诉过你,我不会当你的妾侍,现在我还是告诉你,我不仅不会当你的妾侍,就是你的妻子我也不会当,因为我讨厌你这个人。”
凤曼一字一句的说道。
袁修文瞬间面色一暗,好像是受到了打击一样,身子摇摇欲坠,半响之后,才不死心的低声道,“我想看看芙儿可以吗?”
“可以。”凤曼回答的十分干脆,“她不在这,等有机会的吧。”
凤曼与宗海宁两人快速的走进驿馆。
袁修文惊了一下,赶紧喊道,“曼儿,快出来,这是秦朝的驿馆,平民不能进入的。”
凤曼回头冷笑一声走了。
袁修文就想进去将凤曼拉回来,不能让她犯大罪啊,却被驿馆外面的两个侍卫横眉竖目的拦住了,厉声喝道,“你不许进!”
“她们。”袁修文愣住了。
“那是我们秦朝最尊贵的女皇陛下。”侍卫傲然的答道。
袁修文瞬间傻了。
女皇?
袁修文面色瞬间苍白,身形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眼睛失神。
随后反应过来之后,紧紧地抓着侍卫的袖子,从怀中颤颤巍巍的拿出两个银锭子塞到侍卫的怀中,急切地问道,“这位大哥,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侍卫收了银子,眼中的不耐烦之色收了一些,冷笑一声,“怎么能弄错?我们秦朝最尊贵的圣皇陛下和未来的帝君,行了,你也问明白了,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袁修文心中顿时不是滋味,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脑中不停地回想着那个侍卫说过的话:那是我们秦朝最尊贵的圣皇陛下和未来的帝君。
在刚刚的那一刻,袁修文想冲上去大声的告诉那个人,曼儿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娘亲。
可是。
只是曾经,一切都已经被他毁掉了。
如果当初没有见利忘义,如果当初没有纵容娘亲弃妇、甚至赶走曼儿,如果。。。。。
现在......
一切都已经晚了。
曼儿身边的人不是自己,她已经明确的的告诉说着讨厌自己。
袁修文又有一些说不出的羞愧,他口口声声的说着要娶她为平妻,带着她进京,如今看来,多么可笑的笑话啊!
袁修文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迎面走过来的袁夫人趾高气扬的指挥着下人们安顿下来,见到自家儿子连忙迎上前,有些责怪的道,“这一天你都做什么去了?也不去走动走动关系。”
袁修文木然。
另一边,孙氏又与两个妾侍吵得不可开交,袁修文紧紧地皱眉,突然之间想起了段润玉,袁修文蓦地一声大吼,“都吵够了没有?”
四个女人愕然的看着袁修文,袁修文阴沉着脸背着手回到书房,扔下一句,“没有我的吩咐谁都别来打扰我。”
孙氏和两个妾室有些不服气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收回口中的话。
袁夫人一愣,眼睁睁的看着袁修文面色难看的走进书房,不由得有些担心,赶紧跟了上去,打开书房的门,见到袁修文竟然反常的没有拿着书本,没有写字,手中却拿着一瓶酒,一边往口中灌着一边发呆。
袁夫人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抢过袁修文手中的酒瓶,面色焦急道,“儿啊,你这是怎么啦?你心中不痛快就和娘说,可千万别憋坏了啊。”
“娘。”袁修文面色黯然的低声道,“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了曼儿。”
“那个女人?”袁夫人一听到凤曼的名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口中喋喋不休的数落道,“那个扫把星啊,得会当初娘做主把那个扫把星休了,不然咱们家都要被她克的家破人亡啊!你没瞧见那个宗家吗?当初不信邪娶了那个祸害,现在已经败了,幸好,娘眼睛尖,看得出来那践人是个祸害,儿啊,你现在已经贵为礼部侍郎了,以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执著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