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海宁眨着眼睛,“也许。”
“没有也许。”宗海宁一下子扣住凤曼的腰肢,霸气又委屈的道,“夫人那么优秀,身边总是围绕着苍蝇,令为夫好生害怕。”
宗海宁亲昵又暧昧的抱着凤曼,凝视着凤曼的眼睛,低叹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能完全属于我呢?”
“宗海宁,你什么意思?”凤曼柳眉倒竖。
没有等凤曼的话说完,宗海宁一下子堵住了凤曼的嘴,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吞进口中,凤曼的声音蓦地消失,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渐渐升起,宗海宁一双大手慢慢地游移在凤曼姣好的身段上。
双手迫不及待的扯开做工精致的凤袍。
“好多件。”宗海宁不悦的皱眉。
“轻点儿。”凤曼忍不住惊呼。
“娘子,换成是你,肯定也忍不住。”宗海宁抓着凤曼的小手按向自己的骄傲,调笑道,“摸到了吗?你家相公的忍耐力已经很惊人了。”
“忍耐力惊人?要我看分明是不要脸的程度太惊人了。“凤曼忍不住咕哝着,在宗海宁又一次大力的撕扯之下,凤曼忍不住抗议了,“海宁,如果你想在咱们的婚礼上没有凤袍,就尽情地撕吧。”
宗海宁的手蓦地顿住,忍无可忍的气道,“这些绣娘做出这么多扣子做什么?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吗?”
“那是因为绣娘们低估了你迫不及待的程度。”凤曼失笑。
“我要去抗议,实在是太磨人了。”宗海宁不得不一下一下的慢慢重新解开嫁衣上的扣子,漆黑的眸子中的火焰慢慢地升高,宗海宁一下子将凤曼打横抱起,走向床榻,吻住了凤曼的唇,一只手放下了床幔。
厚重的床幔遮住了一时的惷光。
屋中只有剧烈的喘息声。
片刻之后,宗海宁粗暴的一只手将火红的嫁衣揉成一团扔了出来。
蓦地。
凤幽宫的门碰碰的被敲响了,伴随着敲门声,宗振稚嫩而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爹娘,快开门,我好想你们。”
还有小芙儿奶声奶气的声音,“振哥哥,慢点儿。”
内室的两人蓦地分开,凤曼极快的将宗海宁推开,惊喜的看着宗海宁,“海宁,你听听,是咱们的振儿和芙儿回来了。”
凤曼说罢就要下床。
宗海宁痛苦的呻-吟一声,看着自己蓄势待发的小兄弟,宗海宁的面色红了又青,青了又黑,咬牙切齿,这两个小兔崽子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宗海宁看着凤曼窈窕的身段,浑身更是冒火,一团火焰霍的从下腹部升起,宗海宁一下子拉住了凤曼,将凤曼带回自己怀中,吻着凤曼,气喘吁吁地道,“明天再见他们,咱们继续。”
宗海宁的声音模模糊糊。
凤曼急了,推开宗海宁,有些生气,“孩子还在外面呢?”
“好吧好吧。”宗海宁投降,十分委屈,看向自己的小兄弟,委屈的道,“你都不关心你的小相公,万一以后雄-风-不-振了怎么办?那两个就知道和我作对,专门破坏他爹幸福的小兔崽子,就让他们等等嘛。”
“哼哼。”凤曼十分温柔的笑了,一双凤眼精光闪闪的看着宗海宁精神奕奕的小兄弟,冷笑,“可以啊,我可以让它现在就不振,你说怎么样?”
宗海宁连忙投降,摆手,脸都白了,“娘子你这么对你的相公真的好吗?”
“怎么不好?”凤曼撸起袖子。
宗海宁瞬间跳起来,穿上以上,顺便又给凤曼披了一件衣裳,十分坚定的改变语气,“孩子们肯定十分想咱们了,不能让他们就等。”
凤曼打开门,宗振一下子就窜进凤曼的怀中,横眉竖目的瞪着凤曼,用指控的语气道,“你是不是不想见我和妹妹?不想见拉到,我们现在就走。”
说着要走,宗振却没有一点儿从凤曼怀中下来的意思,占有似的搂住了凤曼的脖子,睨了一眼宗海宁,不情不愿的开口,“爹。”
凤曼早就已经习惯了小祖宗的口是心非,连忙哄道,吧唧一下亲了宗振一下,“小祖宗,我可想死你了,怎么会不想你?做梦都想你们两个宝贝啊!”
小兔崽子。
宗海宁心中暗暗骂道,尽会破坏他老子的好事儿,宗海宁宠溺的将小芙儿抱在怀中,笑道,“还是我闺女最好,又听话,又可爱,不像瑾儿这小兔崽子,专门和他老爹作对。”
“谁让你和我抢娘?”宗振毫不客气的冷笑反击。
“你娘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有你爹,你会有娘?”宗海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宗振。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又聪明又可爱,可是瑾儿就是太聪明,都要气死他了。
“我不管。”宗振干脆耍起了无赖,撒娇似的贴在凤曼的胸口,可怜兮兮的喊道,“娘,我被爹气的胸口疼,你快给我揉揉。”
宗振说罢,还像模像样的装成痛苦的样子揉着胸口。
凤曼和宗海宁面面相觑,凤曼忍住大笑的给小瑾儿揉着,边揉还得装作十分关心的问,“小祖宗,还痛不痛了?”
“稍微好了一点吧。”宗振回答的十分勉强,说完还挑衅似地看向宗海宁。
气的宗海宁咬牙切齿的,“小兔崽子一会儿你带着妹妹睡觉去,爹和娘有事情要谈。”
“你是要对娘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宗振突然之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话音一落。
屋中陷入一片沉寂当中,宗海宁震惊的看着宗振,凤曼不敢置信,脸上烧的慌,只有小芙儿搂着宗海宁的脖子奶声奶气的问道,“振哥哥,什么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你还小,不懂别瞎问。”宗振小大人一般的没好气的回道,“等你长大了哥哥就告诉你。”
小芙儿乖乖的点头,“好的。”
宗海宁板着脸腾出一只手拎着宗振的耳朵,气的嘴唇直哆嗦,“你个小兔崽子,小小年纪的不学好,在哪里学来这些的?”
凤曼,“.......”
“当然是龙叔叔的藏书阁。”宗振毫不在乎的说道,“小e叔叔说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我是男人,自然要懂这些事。”
宗海宁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龙御西。”
而在凤鸣宫的龙御西十分开心的将人参咬的脆响,心里十分得意,一边逗着小嬛嬛,得意的道,“嬛嬛,你爹我多聪明?”
想那啥?
没门。
杀手小头子快速的回到凤鸣宫,恭恭敬敬的在龙御西面前低头,“主子,小公子和小小姐都已经送到凤幽宫去了,属下听说那位.....额.....狐媚子面色不好,还发了一通火。”
“好。”龙御西拍手叫好,得意洋洋,“老子就是要气死他。”
“爹爹。”小嬛嬛不明所以的也跟着拍着小手,笑嘻嘻的在龙御西的怀中蹬着,扶着龙御西的肩膀又蹦又跳,突然之间一个没把住,就向地上摔去。
吓得龙御西魂不附体,赶紧的扶着小嬛嬛,收起脸上的笑容,喘着粗气,“闺女啊,你这是想吓死你爹的节奏啊?”
小嬛嬛丝毫没有害怕的心情,看着龙御西严肃的面色,侧着头,不知道自己的大玩具为什么又不开心了,小嬛嬛脑中灵光一闪,笑嘻嘻的伸出双手,对着龙御西的脸啪啪两下子,然后咧着没有牙的嘴,甜甜的叫着,“爹爹。”
杀手小头子几乎不忍直视了。
与杀手abcdef们面面相觑,主子这么惯着小主子真的好吗?
杀手小头子看着龙御西那张俊帅的面孔,最近已经挨了很多巴掌还在沾沾自喜的龙御西,信中说不出的同情。
龙御西瞬间忽略掉小嬛嬛给的两巴掌,被小嬛嬛哄的忘了刚刚的惊魂,宠溺的看着小嬛嬛,“爹在这儿呢,爹的闺女真乖啊。”
龙御西夸奖着小嬛嬛,还不忘向杀手小头子等人炫耀,“你看我这闺女,就是和我亲,那个狐媚子根本就排不上号。”
杀手小头子瞬间冷汗,附和的跟着点头,“是滴是滴。”
他们还能说什么?
直接说,小主子这样揍主子你的耳光不好?指不定主子直接就翻蹄子免费收拾自己一顿,杀手小头子心中叹道,哎,只要能让主子暂时忘掉皇上成亲的烦心事儿,被大就被打吧,谁让主子高兴呢?
杀手小e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属下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将藏书阁的春宫图给了小少爷看过了,这样会不会.....”
龙御西瞬间瞪了杀手小e一眼,“会不会怎样?”
“顾、额,狐媚子那边会不会兴师问罪。”杀手小e抹着头上的冷汗。
“tmd,天塌下来有老子给你们顶着。”龙御西恨铁不成钢的点着杀手小e的脑袋,骂道,“你是不是榆木脑袋专门的不开窍啊?老子这是帮助他儿子学知识呢,老子还没有跟着他要学费呢?三千多本春宫图免费的给那个小崽子看了一个月。你究竟懂不懂啊?这种事情要从娃娃抓起。”
杀手小e眼睛一亮,瞬间懂了,不住的点头,“主子,属下受教了。”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杀手小e忍不住看向在龙御西怀中的小嬛嬛。
龙御西也就是随口一说,根本就没有将这回事儿放在心上,更没有看到杀手小e诡异的目光,直接导致了以后御杀的小主子酷爱春宫图的结果,这是后话。
“主子。”杀手小a开口说道,小心翼翼的看向龙御西,“天牢中的那位白家小姐.....怀孕了。”
“什么?”龙御西一听,瞬间来了精神,眼神炯炯的看着杀手小a,“你说的是真的?”
“主子,您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属下......”杀手小a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阴狠的杀意。
当初锦衣卫所有的人都去寻找皇上的行踪,将派去监视白瑾的锦衣卫调了回来,没有想到那个白瑾居然是个有心计的,不声不响的就从赵三刀母子的监视之下跑了出来,然后迅速的投进了凤云的阵营。
真没看出来,还是个人物呢!
杀手小a面色不愉,这简直是御杀最大的耻辱。
“不用不用。”龙御西兴奋地直搓手。
“主子的意思是?”杀手小a不太明白的看着龙御西。
“一刀杀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女人?龙御西冷笑到,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玩味的光芒,摸了摸下巴,“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了,你,快速派四个人去保护她,别让她就这么轻易的死了,重新把她送到赵三刀的身边。”
龙御西眼中光芒一闪。
杀手小a顿时了然。
他早就收到消息,在集市上消失很久的赵三刀几日前才出现,锦衣卫们费了一番心思才得到消息,原来白瑾跑出来之后,将赵三刀母子抓了起来,狠毒的折磨两母子,赵大娘年纪已大,根本就经受不住大刑折磨,就在天牢中去了,而赵三刀则侥幸的留下了一条性命。
赵三刀这个人,为人凶恶,只剩下一条优点那就是孝顺,被枕边人暗算了,并且结下了杀母之仇,赵三刀会怎么样可想而知。
杀手小a点头,低声道,“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记得,不要张扬。”龙御西吩咐道。
“是。”
***
赵三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路走过来,熟悉的院落,熟悉的小路,夏天他娘都会为了省一些菜钱自己将房子前面开垦出来种上一些菜,再养上两口大肥猪,整个小院显得十分有生气。
可是现在。
赵三刀袖中的手紧紧的攥起,眼圈通红,已经进入冬天了,院落已经荒凉不少,物是人非,娘亲忙忙碌碌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两行清泪划过找赵三刀的面颊,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口中低低的叫着,“娘,娘,上西南,宽宽的大路常常的板桥;”
“娘、娘,上西南。”
赵三刀痛哭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三刀嚯的站起身,眼睛中闪过一抹恨意,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白瑾。”
一切都拜那个贱女人所赐,如果不是她,娘怎么能死?
那个贱女人那么狠心。
赵三刀眉目狰狞的转身进屋,拎起杀猪刀闷不吭声的坐在门槛上,拿起磨刀石狠狠地来回磨着刀,刀锋冰冷而锋利。
磨好了刀。
赵三刀扛起刀就往外走,眼中的恨意令人心惊。
没有想到走出去没有几步,就发现自家院外的大门口躺着一个女人。
蓬头垢面,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白色衣裳,蜷缩在赵三刀院外的门口,赵三刀一见那女人,心头的恨意霍的升起,那人不是害死自己母亲的白瑾又能是谁?
白瑾苍白着脸,昏倒在门口。
赵三刀哈哈哈大笑,笑容比哭还难看,悲戚的低吼,“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
赵三刀将白瑾抗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走了进去,没有回到睡房,直接进了赵家杀猪用的仓库,一进门,浓重的血腥气味传过来,各种杀猪用的案板,和大刀,还有一口大黑锅,正是平日用来杀猪褪毛用的。
赵三刀一看到那口大黑锅,险些没有哭出声来。
赵大娘平日就在那口黑锅旁边烧火,而现在.......
赵三刀闷不吭声的将白瑾绑在杀猪用的吊钩上,用绳子层层缠好。
做好了一些,赵三刀啪的一下子跪在那口大黑锅的前面,磕头,“娘,你泉下有知,将仇人送上门来了,儿子一会儿就为你报仇,您看着吧。”
赵三刀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从水缸处舀了一瓢冷水哗的一声浇到了白瑾的头上。
“啊。”白瑾惊叫一声,蓦地醒转,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被吊了起来。
曾经何时?
这场面太过相似。
白瑾脑中光芒一闪。
“白大小姐。”一声冰冷又凶恶的声音从下面传来,白瑾低下头,猛地对上了赵三刀像狼一样凶恶的眼睛。
“是你?”白瑾惊叫了一声,猛地想挣开绳子,却发现办不到,恐惧的发现自己已经被吊在了赵家的杀猪房,白瑾蓦地瞪大眼睛,惊恐的喊道,“赵三刀,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赵三刀危险的眯起眼睛,手中锋利有冰冷的杀猪刀狠狠地剁到案板上,阴冷的看着白瑾,“老子原来就想着你做老子的媳妇儿,不缺你吃不缺你穿,让你给老子传宗接代,你这毒妇,害我娘的命?我娘哪里招惹到你了?”
赵三刀越说月气愤,越说越激动,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狠狠地瞪着白瑾,手中挥舞着砍刀,“你为啥要杀我娘?”
“我。”白瑾吓得都说不出话来。
她看得出赵三刀是真的动了气了。
眼前的这个像狼一样的男人恨自己,白瑾心中恐惧的颤抖,她堂堂的千金小姐被卖给一个屠户,还问她为什么?
那个老女人三番五次的逼着自己做这做那,白瑾心中恨恨的想到,就算杀死她也不为过,可是白瑾不敢那么说,生怕刺激到了赵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