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唐果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个瘦弱的男人是什么来路,随随便便拿出几十块上等墨砚的人,唐果眼中闪过一抹怀疑,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不过要另算钱。”白七执拗的盯着唐果。
又是钱,唐果有些无奈,答应的十分爽快,“行,肯定分文不差。”
白七这才笑了起来,笑容十分干净,像一个孩子一般,期待的看向唐果,“东家,那月银能涨一下吗?”
还得寸进尺了?
唐果赶紧回道,“不能。”
说得斩钉截铁。
“哦。”白七低低的应了一声,开始吃饭,一会儿之后白七好像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东家,这餐饭不扣我的月银吧?”
“不扣。”唐果忍无可忍的回道。
“那我就放心了。”白七好像是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在唐果目瞪口呆中,风卷残云的狂扫着桌上的饭菜,然后扬声喊道,“店小二,再上两个菜,额......再来两碗米饭。”
说完之后。
白七又加了一句,“大碗的。”
唐果:“......”
好想掐死这货。
***
日暮西山。
金红色的夕阳的光芒,将整个大地笼罩起来,好像一层神秘的金纱一般。
大长老府中,大厅中站着十几二十个年轻的女子与男子,有的美艳,有的清秀,有的平凡的掉进人堆绝对认不出来的那种。
凤云面容有些严肃,一双狭长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狠光,凌厉的看着厅中的二十几个人。
屋中弥漫着一股讶异寂静的气息。
那二十几个人都低低的垂着头,等着聆听训斥的样子。
“进宫以后的职责都不用我告诉你们了吧?”凤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记住你们的本分,听我的话,我就不会亏待你们,否则。”
凤云未尽之意,令在场的二十几个人都打起了寒战,齐齐的低声说道,“谨听大长老的指令。”
碰的一声。
院中突然至今出现了一个蒙面的身影。
那人一身青衫低调华贵,面上蒙着一层白纱,只留下一双精致好看的凤眼,看着屋中的人微微眯起,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精光,眸光落在厅中几个面容不错的男子脸上,轻笑一声,“大长老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送到我房中的吗?”
言语轻佻。
凤云紧紧皱眉,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厌恶之色,不满的看向青衫女子,顿了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紧紧皱起的眉头重新出展开来,转过头对着二十几个人轻轻地挥了挥手,吩咐道,“都下去吧,有事我会通知你们。”
“是。”众人齐声的回道,然后转过身,鱼贯而出。
等到二十几个人走出了房间,凤云才轻笑道,“不过是要送进宫中去的几个奴才罢了,长公主若是喜欢,我另外挑选几个模样不错的送到你那里去。”
近日来,凤素儿越发的不像话了。
凤云隐隐察觉道,凤素儿越来越喜欢男色,前些日子凤素儿竟然跑到凤凰城最盛名的小倌馆去了,一掷千金。
凤云先是愤怒,不过后来转念一想,凤素儿不过是个棋子,这颗棋子越荒淫不是越好吗?
“如果说.......”凤素儿款款走进屋中,大大方方的坐在凤云对面,扬起下巴,风眸中闪过一抹挑衅之色,“我就喜欢那几个呢?”
“恐怕不行。”凤云低垂着眸子回道,没有一丝犹豫,“他们还有别的用处,不过,长公主殿下近日出入的有些频繁啊?”
“还不是看中了乾满楼里面的几个小官?”凤素儿大喇喇的将腿放在凤云的桌上,毫不在意的笑道,“怎么着?难道大长老还要限制本宫的行动自由吗?”
“长公主殿下多虑了。”凤云笑了,“不过是怕长公主的行踪被有心人探知。”
凤云言语之中隐隐含着挑拨之意,“若是圣皇发现了长公主的行踪,恐怕您就会有麻烦了。”
“哼。”凤素儿蓦地站起身,眼中是闪过一抹阴测测的光芒,冷声哼道,“难道我还怕了她不成?”
凤素儿转身离开,一双凤眸中快速的闪过什么。
心中了然。
果然,这个老狐狸是要往宫中安插探子,想到皇宫和宫中那个令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凤素儿迈向自己院子的步伐突然之间停顿住了,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脸上传来的隐隐的刺痛无不深深地提醒着她。
深仇大恨不可忘。
凤素儿摸着袖中的纸包,转过身就飞身进了另一个院子,赫然是大长老府中的下人房,却与其他的下人房间不同的分割出去,在后院比较隐蔽的位置。
摸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房中的人顿时警醒,“谁?”
凤素儿一把迷烟撒过去.......
等到凤素儿再从院中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笑容,一道黑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凤素儿身边,低声道,“主子。”
凤素儿转过头,皱眉,“你怎么来了?乾满楼那边如何?”
不错。
乾满楼正是凤清玉给她的产业之一,在凤凰城异常火爆,也负责专门的打探消息。
“一切如常。”黑衣人简短的说道,“您为何不......”
凤素儿警醒的看着周围,与黑衣人悄悄地飞出墙外,才舒了一口气,轻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主子,若是您真的想刺杀,我们自己动手就行了,何必绕了一个弯子呢?”黑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尽量不要暴露实力。”凤素儿冷笑,“让那个贱女人与凤云鬼打鬼内讧去吧,咱们坐收渔翁之力岂不是更好?”
凤素儿顿了一顿,冷笑,“更何况,那些人是凤云埋得内线,若是那个贱女人真的死了,你说矛头会指向谁?有谁能怀疑到本宫的头上?”
唐曼。
这回,看谁能护得住你?
不是所有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吗?不是所有人都站在你的身后吗?总有一天,你从我这里得到的一切,我都会加倍的夺回来,你不会嚣张很久了。
凤素儿看着漆黑的夜空,嘴角勾勒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
皇宫中。
龙御西气了个半死。
他听到消息就立刻赶来凤幽宫,结果还是扑一个空,他辛辛苦苦的琢磨着怎么讨好蠢女人,可是那个没有心的女人倒是好,和一个狐媚子一出去就是一下午,连他精心解剖的蟒蛇看也不看一眼,还有自己挖空心思写的情书。
龙御西心中不服气啊不服气。
转了个身。
龙御西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有些日子没有来的凤幽宫,里面多了不少东西,全都是那个狐媚男人的,他的衣服名正言顺的挂在衣柜中,他的书案与那个蠢女人的并排放在一起,龙御西气得几乎想杀人,转身就大吼一声,“人都死哪儿去了?都tmd给我滚出来。”
杀手小头子自从看见主子进了凤幽宫就知道事情要坏了。
听到主子的怒吼更是吓得心里一哆嗦,咬着牙,硬着头皮跟着杀手abcdef们走进了凤幽宫,脚步慢的不能再慢,慢吞吞的走着。
龙御西转过头,眼睛幽幽的,咬牙切齿的冷哼,“都tmd的长胆子了?”
几道黑影一闪。
杀手小头子领着杀手abcde们瞬间出现在凤幽宫中,杀手小头子谄媚的笑道,“主子,您有何吩咐?是不是皇上又喜欢什么动物了?属下们立刻就去抓。”
“放屁。”龙御西破口大骂,一大嘴巴就抽在了杀手小头子的脸上,瞬间一个手指印就显现出来。
杀手小头子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心中喜不自禁,叹道,恋爱中的男人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主子都气成这样了,就仅仅给自己一嘴巴,若是放在从前.......
杀手小头子心里一哆嗦,还是不要想从前了。
从前的主子多牲口啊!
“对,属下就是在放屁,主子您消消火,您这怎么突然之间就生气了?”杀手小头子瞬间开始反省自己,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属下们最近接的生意不够多?赚的银两不够重?”
龙御西阴测测的看着杀手小头子,和一种杀手们,瞬间就上去踢了一脚,“就tmd知道杀杀杀,除了杀人还会干点别的吗?卧槽,那个狐狸精都tmd登堂入室了,怎么就tmd没有人告诉老子?”
他就说嘛。
那个蠢女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对自己好了起来,还隐隐的暗示她不喜欢粘人的男人,还鬼扯什么距离产生美。
真tmd距离产生美啊。
他才几天没来,别的男人就登堂入室了,这要是在几天没来,是不是他就被耍成白痴了?
“主子。”杀手小头子实在是觉得冤枉了,可是他可不敢跟暴怒中的主子唱反调,如果唱了,杀手小头子用他的人头保证,主子会能有一百多种不见血的手法虐死他,杀手小头子小心的道,“前些日子属下和您提过的。”
明明他提过的,主子却说什么他不懂主子与皇上之间的心灵沟通。
龙御西瞬间阴测测的看着杀手小头子。
杀手小头子的画风一转,“不对,绝对是属下的疏忽,属下是想跟您提,却该死的忘了,主子,请责罚。”
龙御西收回目光,越看宫中的摆设越生气,几个大步上前,打开柜子就将属于宗海宁的衣裳扔出来,还有他的一堆破书,“用剪子给我剪成碎片,哪块儿剪得不破碎,老子肢解了他!”
杀手abcd们瞬间消失在原地,没有多久都回来了。
有的手中那个刀。
有的手中拿着剑。
还有人很聪明,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把锋利的剪子。
更有人抗了一把斧头回来。
结果,一群凶残又委屈的杀手们,按照龙御西的指示,对着凤幽宫中宗海宁的所有东西展开了无差别的狂虐。
碎得不能再碎了。
龙御西看着屋中的破烂,剩下的都是那个蠢女人的东西,狂怒又暴躁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下,眼睛阴测测的看着宗海宁与唐曼的书案,上面摆着各种奏折,龙御西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有胆子扔给破坏狂们!
龙御西看着外面的天色。
竟然还没有回来。
龙御西心中充满着狂躁的怒火与嫉妒之火,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两人回来,像是在等着捉歼的丈夫一般。
整个凤幽宫中充满着压抑的气息。
可怜的杀手abcde们尴尬的拿着各种凶器站在屋中,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就那么杵在中央。
杀手小头子脑子转得快,凑到龙御西面前,“主子,皇上一定是访查民情去了,您与皇上感情好比山高海深,难道还怕一个宗海宁吗?你想想皇上写给您那些真挚的情书?这本身就说明了皇上还是对您的感情深啊。”
龙御西眼睛一亮,心中一动。
是啊。
有道理,蠢女人若是不喜欢自己的话能给他写了那么多的情书吗?龙御西憋屈了一晚上的心情终于见了阳光,龙御西赞赏的看着杀手小头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果然有前途,不愧是老子的人。”
一句话。
杀手小头子和杀手abcde们瞬间觉得屋中的低气压不见了,他们已经从主子的阴郁中成功的走出来了。
换句话说。
他们终于安全了啊。
杀手小头子的本意是想哄好他那阴晴不定、时常抽风的主子,不过他千想万想也没有想的到他一句话坏了事,如果知道,他是打死都不会说出口的。
龙御西美滋滋的拉开唐曼的抽屉,蠢女人给自己的书信,他都用珍贵的盒子收着,同样的,他送出的书信蠢女人一定会放在重要位置。
龙御西突然之间抽风的拉开抽屉。
结果......没有。
龙御西咧开的嘴顿了顿,笑容收了收,拉开了第二个抽屉。
还是没有。
等到拉开了最后一个沾着灰尘的抽屉还是没有之后,龙御西的脸已经很难看了,坐在那儿生着闷气。
就好像他千小心万珍藏的宝贝送了出去,却发现人家根本就没有当作一回事,不由得冷下脸。
杀手小头子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恨不得抽自己的这张破嘴,说什么不好啊,杀手小头子小心翼翼的说道,“主子。”
“你tmd闭嘴。”龙御西突然之间暴怒,一道掌风打过去。
当然,他不敢打唐曼的桌子,反而是出气般的打到了宗海宁的桌子,顿时,桌上的一堆奏折零零散散的掉在地上。
践人。
贱男。
勾引了他老婆,龙御西心中愤愤的骂道,在他心中早就已经将唐曼划为自己人的范畴,有错,自然就是别人的错,他的人肯定是一点错儿都没有的。
蓦地。
龙御西顿住了。
一双眼睛冒着冲天的怒火狠狠地盯着地上。
一封包装精美的信笺夹在奏折中掉了出来,上面的小小的兰花是他亲自花大价钱找人画上去的,淡蓝色的信纸也是千挑万选找出来的纸。
龙御西弯腰将那封信捡起来,打开,果然是自己写给蠢女人的。
龙御西憋着一口气,眸中闪着暴躁又狂怒的妒忌之火,快速的拉开宗海宁的抽屉,一叠一叠相同的书信,整整二十八封,抽屉里还摆着他送给蠢女人的小物件。
tmd。
原来书信全被这践人扣下了。
龙御西脑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灵光。
不对劲儿,既然信笺都已经被宗海宁那个践人扣下了,蠢女人怎么还会回信呢?龙御西不信邪的将宗海宁的书案翻了一个底朝天。
上面的奏折被扔得七零八落的,龙御西管不了那么多了,心中莫名的怒火几乎要烧着了他,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夹层,龙御西找到了写了一半的情书。
一模一样的笔迹。
一幕一样的口气。
这样下来,龙御西要是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真傻了。
他满心欢喜的期待了一个月的情书,竟然tmd出自一个男人之笔,那些怎么恶心怎么来的喜好就是宗海宁这厮害他的,恶心的龙御西瞬间差点把晚饭都要吐出来了,他就说嘛,蠢女人怎么会喜欢那些个东西,龙御西瞬间暴怒了。
啪。
龙御西瞬间将宗海宁的书案砸个稀巴烂。
杀手小头子知道自己惹祸了,下意识的脚步向门口退了半步,口中劝道,“主子,您要稳住,别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