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唐曼震惊的发现那只金凤并不是无意识的飞翔,似乎按照一个线路移动,不知过了多久,唐曼蓦地睁开双眼,一双凤眸中闪着精光,感激的看向宗老爷子,“谢谢爷爷保管这枚凤佩这么久,曼曼谢谢爷爷。”
她捡到宝了。
这枚凤佩可并非是寻常之物,乃是秦朝历朝历代的传国之宝,自开国女皇之后,凤佩遗失了,致使历代圣皇经过洗礼之后控火能力还有与金凤沟通能力很弱,而自己若不是龙御西近百种灵药日日滋补恐怕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如今,她竟然意外的找到了失踪多年的凤佩。
“你是说,这是秦朝的?”宗老爷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唐曼,这块古玉在他手上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异常,竟然是传说中秦朝的镇国之宝。
唐曼欣喜的点了点头,“我也是刚刚知晓,这块凤佩对寻常人来说只是一块好看的古玉,但是对于秦朝圣皇来说,增进功力........”
唐曼顿了一顿,想到刚刚意识海中的金凤飞翔的路线,有些不解,索性就没有再多说了。
宗老爷子无限感慨,唐曼再三的感谢老爷子,宗海宁对着宗老爷子说道,“爷爷,您以后若是有事,就到蓝合布庄留个话,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好,好。”宗老爷子连声道,声音中有些哽咽,“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爷爷老了。”
“爷爷一点都不老。”唐曼上前挽住宗老爷子的手臂,亲昵的说道。
等到从镇国公府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与唐段氏告别之后,唐曼与宗海宁连夜快马出了城,却十分意外的在城门口见到了一个人。
情敌相见。
宗海宁瞬间姿势防备的站在唐曼身前,神情不善的瞪着九皇子。
“九皇子?”唐曼挑眉,看着不远处一袭黑衣的颀长男子,那个男子转过头,眼神复杂难辨的紧紧凝视着唐曼,快速的闪过一抹爱恋、无奈、失落的情绪。
九皇子九皇子又看了看一身防备之色的宗海宁,最终苦笑一声,“要走了吗?”
记忆中那个毒舌又倔强的女子,现在看起来已经与他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了,他曾经努力的争取过,给她带来的却终究是困扰罢了。
“是啊。”唐曼点点头,侧着头,微微一笑,“九皇子有事?”
有事?
九皇子身子微微一震。
一模一样的容颜,客气又生疏的语气,令他不禁想起那夜他们一起被关在一起的情景,两人温热的身子不小心的触碰到了一起,她奋不顾身的挡在他的身前,那只冰冷的剑锋刺进了她的肩膀。
一切仿佛就在昨日,今日看来又遥不可及。
“能否借一步说话?”九皇子直直的看着唐曼。
宗海宁冷笑一声,“我们夫妻二人急着赶路,况且,似乎也没有什么与你说的。”
九皇子沉默了半响,看也不看宗海宁,直勾勾的凝视着唐曼,“你说过的,与我是挚友。”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察觉得委屈。
唐曼安慰的看了一眼宗海宁,轻声说道,“就说几句话。”
“小心。”宗海宁利落的下马,走到唐曼的马前,小心翼翼的将唐曼抱下马,轻轻地、带着示威性质的、当着九皇子的面吻了唐曼的嘴唇,偷偷地注意到九皇子的身子顿时紧绷,宗海宁心中突然舒爽了,轻声的嘱托道,“我等你。”
唐曼点了点头,与九皇子走出几步的距离。
“曼曼,你可有一丝丝的喜欢过我?”九皇子委屈的看着唐曼。
唐曼没有想到九皇子竟然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先是诧异,后是沉默,半响才开口,“我以为我表达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们是挚友。”
九皇子的心思她懂,只是她对于感情很专一,她早就已经把心给了海宁,就不会再有其他男人,不论是九皇子还是谁,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九皇子瞥了一眼宗海宁,不死心的追问,“若是没有他,我们会不会有可能?”
他只不过晚了那么一步而已!
只有一步!
“不可能。”唐曼断然否定,看向九皇子的眼睛,唐曼平静地说道,“如果你只想问这个的话,我想,我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唐曼转过身。
“再见仍是朋友?”九皇子看着唐曼的背影,急声问道。
“仍是朋友。”唐曼头也不回的说道,利落的跨上马,对宗海宁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两匹快马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驶向前方。
***
秦朝。
龙御西身着一袭大红色的衣衫,袖口绣着精致的边纹,胸口的衣衫大喇喇的敞着,斜斜的倚在榻上,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嘴角弯弯的努力保持着温柔的弧度,突然之间冷飕飕的看向前面,“好了没有?老子跟傻叉似的躺在这儿三个时辰了,你tmd还没画完,你耍我玩呢是吧?”
对面的宫廷画师顿时额角冒出一滴冷汗。
眼前这位主子可不是一般人,彪悍的事迹早就传的宫中人人皆知,宫廷画师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用袖子抹着脸上的冷汗,“主子,若是旁人早就结束了,可是主子您仪表堂堂,奴才一定要尽量做到精益求精,才能尽量的展现出您惊为天人的那一面啊。”
龙御西听着还算满意,这回没有甩袖子走人,不情不愿的催促道,“不错不错,那你也得快点,老子都要累死了。”
“快了快了。”宫廷画师画龙点睛一般,在画板上填上最具传神的一双波光流转的眸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主子,已经好了。”
龙御西瞬间就窜到宫廷画师的身边,看着画上的红衣男子,脱口而出,“卧槽,果然是惊为天人。”
瞧瞧。
这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好看着呢,哪里是那些长得斜眉歪眼的狐媚子能比的?
“多谢主子夸奖。”宫廷画师一听乐了,小心翼翼的在龙御西身边陪着笑脸,说着吉祥话等着打赏。
可是他错了,寻常人的标准哪里能衡量的了龙御西?龙御西瞬间冷飕飕的转过头,“我夸我自己长得好,跟你有毛关系?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行吗?”
“我.......”宫廷画师哑然。
正常不是应该给了他打赏的银子吗?
“唔。”龙御西瞬间决定了,指着画板,“照着这个给我临摹一百张,后天就给我听见没?”
宫廷画师登时惊恐的瞪大眼睛。
一百张?
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吗?
“怎么?”龙御西紧紧的皱眉,十分不乐意的看向宫廷画师,“老子屈尊让你画,你还不乐意咋的?”
宫廷画师刚要说话,突然余光看见龙御西身后出现了八个黑衣大汉,一个个带着杀气的眼睛扫射着自己的小身板,宫廷画师心里顿时抹泪,咬碎了银牙往肚子里咽,憋出了两个大字,“乐意。”
龙御西心情顺了,他就说嘛,他这么好看的模子谁能不喜欢?
宫廷画师飞一般的卷着画板飞速的离开了。
杀手abcdefg们若无其事的后退,派出杀手小头子上前,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梗着脖子、厚着脸皮上前,嘿嘿一笑,磕磕巴巴的说道,“主子,这是您交代的,那啥,属下们已经尽力了。”
杀手小头子将一叠厚厚的纸交给了龙御西。
龙御西心情不错,翻开第一张纸,上面几个大字:追妻十八式。
龙御西眼前一亮,回头称赞道,“不错嘛,办事能力挺强。”
瞬间。
龙御西身后的杀手abcde们纷纷瞪着杀手小头子,杀手小头子接收到兄弟们的视线之后,挺直腰板,“这是属下们共同的成果。”
顺便不忘了表决忠心,“属下们为了主子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龙御西紧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翻开第一页,面色顿时难堪起来,慢慢地一页一页的翻到最后一张,到最后,脸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一双眸子阴测测的比平常还吓人。
杀手们瞬间觉得事情不好了,想跑,但是在龙御西渗人的目光之下还真的没法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站着。
“主子,。”杀手小头子硬着头皮问道,“您觉得如何?”
“如何?”龙御西霍的站起来,冷飕飕的瞪着杀手小头子,愤恨的将一叠纸仍在杀手小头子的身上,“第一式,纳彩,下定、迎娶?卧槽,你们还有没有脑子啊?除了杀人之外还tmd能干点什么事业?别说她一个已婚妇人,你让我去纳彩,脑子有泡吧?要是能用正常手续办了,老子还犯得着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挖墙脚吗?”
杀手小头子苦着脸,“主子,后面还有的。”
“还有你大爷!”龙御西满眼怒火,“你们一个个的都tmd长点心吧,一个个的就想出馊主意,让老子拿着银子甩给她?要是真这么做了老子还有戏了吗?老子是追媳妇儿,不是tmd的逛窑子。”
杀手c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龙御西的眼中更加崇拜,主子这都猜出来了,他当初实在想不出来,就到妓院里抓了一个公子哥儿,没等逼问,那个男的自动说的一五一十,还省了自己不少力气呢!
“都给我回去重想去。”龙御西气的大吼。
一声怒吼,杀手小头子第一个跑得飞快,后面的abc们也快速的紧随其后。
龙御西依旧十分不爽,这群糟心的属下,没有一件事情办的省心的,龙御西直接坐在草地上,愤恨的扯着地上刚刚冒芽的青草,蠢女人,两天了还不回来,真是气死他了。
还有那个凤云。
虽然不敢来找蠢女人,可是那个老货撺掇着朝臣一天早中晚三遍的求见蠢女人,tmd,要不是王嬷嬷拦着,他真想一个个弄死这群不长眼睛的。
*****
被龙御西心里念叨着的唐曼此刻已经与宗海宁进入秦朝的京城了。
因为之前在金凤台上洗礼的关系,唐曼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出了个名,不一定所有人都记住了唐曼的长相,但是她眉心那个火焰的标记已经被秦朝人民深刻的记住了,唐曼再次进入秦朝的时候,不得戴上黑纱帽了,与宗海宁一前一后牵着马走进秦朝的城门。
刚刚走到城门,却被城门口的人潮人海给惊住了。
成百上千的流民衣衫褴褛的想要蜂拥进入凤凰城,而城门口的守军却一个个异常粗鲁的驱赶着流民,口中大喊着,“想要进城,先交五两银子的管理费,否则......哼哼,没门。”
后面的流民们一听,顿时悲从中来,有人哭喊着,“我们哪有银子啊?求求你们放我们进城吧。”
唐曼和宗海宁被拥挤在流民的中间。
就听之前的那个守军冷笑,“一群穷鬼,还想着进程?赶紧滚!”
“还有没有王法?”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
“王法?”守军鄙夷的看着面前的流民,嚣张的喊道,“我们是奉大长老的命令,大长老的话就是王法。”
话音一落。
群情愤恨。
男人怒喊,女人哭号,小孩儿尖叫着。
此情此景,唐曼一下子就想到了刚刚穿越到了古代的那一天,那个嬷嬷鄙夷的眼神,和那个守军的面容重叠在一切,尤其是在那个守军说出大长老就是王法的时候,唐曼心中的怒火几乎燃烧起来,宗海宁眼疾手快的拉住唐曼,低声说道,“先进城再说。”
唐曼被宗海宁的一拉,心中的怒火勉强的压抑下来,她此刻不宜暴露身份,毕竟人人都知道圣皇此刻就在皇宫,而且这城门的守军明显就是凤云的心腹,她冒险不得,唐曼紧紧皱着眉头,看着这些可怜的流民,心中十分难受,忍着怒火从袖中拿出五两银子走了过去递给守军,然后与宗海宁就要进城。
“等等、”那个面容黑黢黢的守军扬声喊道,冷笑一声,挑衅的看向唐曼,上下打量着,“我说的是五两银子只能过去一个人,你们俩都想过,再拿出五两银子来。”
“你。”唐曼本来就忍着的怒气蓦地迸发出来,凌厉的瞪着那个守军。
“曼曼。”宗海宁一把拉住唐曼,又从袖中拿出五两银子给那个守军,笑道,“我娘子不明细情,还请这位大哥不要见怪。”
“这还差不多。”那位守军不情不愿的咕哝着,看着唐曼,“以后机灵点啊。”
好好的女人带着面纱,八成是见不得人。
唐曼几乎是忍着一肚子的火气进了城,城中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谈论城外流民的事情,长江中下游发生了洪灾,流民们无处可归,有人唏嘘,也不见朝廷有什么动静。更有人激愤,有动静?你没看见军队在驱赶流民吗?
有人甚至跪在金凤台下,恳求火凤庇佑,圣皇快快救人。
短短的两天时间,凤凰城与唐曼走时天差地别。
宗海宁的面色也很不好看,轻声在唐曼面前劝道,“曼曼,稍安勿躁,事情肯定会解决的。”
唐曼沉着脸点了点头。
也顾不得掩饰身份,直接拿着令牌进了宫,宫门口的守门士卫有些狐疑的看着唐曼,唐曼索性将纱帽掀开,顶着眉心的火焰标记大喇喇的进了宫。
凤幽宫外。
以凤云为首的一众朝臣跪在凤幽宫门外,求见圣皇,王嬷嬷先是劝告,后来索性不解释,凤云倒是跪在地上一直没有做声,但是在她的默许之下,群臣越发的激愤,质问王嬷嬷为什么圣皇不肯相见?
就算是病了也能见他们啊?
“你们相见圣皇有何事?”王嬷嬷凌厉的盯着情绪最激动的一个大臣,厉声问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帝君一日不立,国无宁日,百姓们亦不安心啊。”那人气势弱了弱,然后梗着脖子,看向王嬷嬷,咄咄逼人“难道真的如外面传言?圣皇陛下并不在皇宫?”
啪啪啪。
一阵掌声传来。
“果真是我的好臣子啊。”唐曼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放下双手,一双凤眸中带着怒火。
“圣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惊讶的转身,一见唐曼顿时齐齐的跪在地上,喊道。
凤云冷笑一声,“圣皇陛下不在凤幽宫,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大祭司假传圣旨,该当何罪?”
“大祭司是遵照朕的密旨。”身后的宫女十分有眼色的搬过来张椅子,唐曼挥了挥手没有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位朝臣,冷笑,“若不是朕心血来潮微服私访,还真的不知道朕的臣子们在百姓水深火热的时候还这么贴心的为朕张罗帝君的事情,还真的不知道朕的长老们将流民驱逐凤凰城。”
唐曼面色不善的看着众人。
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