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傻眼了。
凤清玉几乎喜极而泣啊!
这是历代圣皇中从未有过的最高能力啊。
凤清玉霍的从高位上站了起来,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金凤台上的唐曼,口中不住的喊道,“好、好,我秦朝后继有人哪!”
没有想到,她的女儿是历代圣皇中的最最有能力的一个,也是最最受火凤庇佑的一个,就连她当初的受到火凤洗礼的时候,也只是手指尖冒出的一点点零星的火焰,之后转瞬即逝,而曼儿。
凤清玉眼光灼灼的看着唐曼,眼眸中满是欣慰。
哄的一声。
金凤台下旁观的百姓们齐刷刷的跪下了,齐声高喊着,“天佑秦朝、天佑秦朝、圣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凤千岁千千岁。”
唐曼的转变,只有离得最近的王嬷嬷看得真真切切。
王嬷嬷不禁老泪纵横,俯身跪在地上,“拜见金凤。”
唐曼正在闭着眼睛冥想着刚刚火凤与自己融为一体的感受,暖洋洋的,心中不由的惊叹,原来这就是洗礼,唐曼的丹田中多了一股力量,并非是内力,就像是与自身融为一体的感觉,像是血液一般自由的流淌,唐曼能够感觉得到,她不需要刻意的去学习,就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这股力量。
等到唐曼惊醒的时候,突然之间发现王嬷嬷跪在地上,唐曼连忙上前搀扶起王嬷嬷,“嬷嬷,您这是做什么?”
直到唐曼靠近,王嬷嬷才震惊的看向唐曼,不敢置信的样子。
唐曼转过身,露出真面容看向百姓们,扬声道,“大家快快请起。”
百姓们纷纷激动地站起身,看清楚唐曼的面容,一袭火红色的华贵凤袍,白希的肤色,眉不点而黛,一双精致的凤眸闪着晶亮的光芒,尤其是眉心处多了一簇朱红色的凤尾标志,看起来尊贵非凡,含笑的看着众人,百姓们感觉自己都要醉了。
“公主看向我这边了。”
“别闹,公主明明在看我。”
众人怒:“滚,亵渎尊贵的金凤,扁他。”
众人一阵老拳,揍得先前说话的两个人连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老者们抚着胡须,“我秦朝最辉煌的时候就要来了,这是历代以来最尊贵的火凤啊,老夫从未听闻过这么高的控火能力啊。”
“是啊。”众人附和,“这是我们的神祗。”
唐曼就算是没有听清楚下面的百姓们在说什么,但是看他们的反应多少也能明白一些,她自己貌似成为了秦朝历代圣皇中最牛掰的人物,唐曼有些微微得意,回头见王嬷嬷仍然一副怔怔的模样看着自己,不禁推道,“嬷嬷,我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王嬷嬷无声的递给唐曼一块儿铜镜。
唐曼凑近铜镜面前一照,差点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看着自己眉间突然出现的极其骚包的一朵美丽朱红的火焰,就连眼睛也变成了神秘的靛青色,唐曼好奇的用手去蹭蹭,直到皮肤变得通红,唐曼也没有擦下去,不禁吓到,“这是真的?”
王嬷嬷小声在唐曼身边解释道,“这应该是火凤留下的标记,这可是荣耀啊!”
不识货的丫头!
凤清玉身后的凤云眯起了眼睛,没有作声。
人群中,同样一双精致的凤眸中含着痛恨、嫉妒、厌恶的光芒,死死地瞪着金凤台上受众人膜拜的唐曼,指甲已经狠狠地陷进肉中。
为什么自己做了这么多努力,做了这么多牺牲到头来一无所有,而这个贱女人什么都有,海宁被她抢走了,振儿被她抢走了,原本自己只剩下皇储的位置了,到现在还是被她抢走了?
为什么老天要一直的偏帮那个贱女人?
冯素儿气得浑身发抖,面纱背后的脸变得扭曲不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丹田之内的内力被冯素儿调动到了极致,心里喊了一声,‘去死吧’。
冯素儿蓦的腾空飞起,凌厉的掌风狠狠地拍向唐曼。
金凤台上的唐曼突然之间感觉到危险,下意识的一挥手,一团一丈多长的炙热的火焰挥向来人,那火焰就像是有灵性一般,沾上黑衣人的黑纱燃烧了起来,那人惨烈的呼救,顺着唐曼的火焰摔倒在凤清玉高台下方的位置,冯素儿痛苦的捂着脸惨叫起来,衣袖随之滑落下来,露出冯素儿手腕上的一串玛瑙珠。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突然。
凤清玉反应过来,不由得怒上心头,喊了一声,“来人抓刺客。”
一群御林军将冯素儿围住,擒拿起来。
在凤清玉看到此刻手腕上的红玛瑙珠时,顿时身子一震,急声开口道,“将此刻押到我的宫殿,朕要亲自审问。”
冯素儿很快就被带走。
只有唐曼皱着眉头低声与王嬷嬷说道,“那人的身影好熟悉。”
只是她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王嬷嬷向冯素儿离去的方向,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金凤千岁千岁千千岁。”下面的百姓顿时高呼起来,纷纷唾骂那个不长眼睛的刺客,一时之间又被唐曼的控火能力所震惊,要知道历代圣皇就算是在金凤台得到火凤的传承,也只不过是对火的敏感度比一般人高一点点而已,从未有人向他们公主这般,谈笑间伤人的程度。
可谓是得到了火凤的亲睐啊。
与唐曼在金凤台上的荣耀相比,龙御西就憋屈多了。
他甚至感觉从未有过的憋屈。
他龙御西从未看上过哪个女人,第一次表白得到的答案就是想一出是一出,龙御西心中的气的要发疯,要不是喜欢她,他至于跟着她东奔西跑吗?
他至于耗费那么多心思配那么多灵药给她吗?
他至于拼死拼活的为她照顾女儿吗?
都要气死他了。
跟在龙御西身后的杀手从a排到f,没有一个干吭声的,纷纷装起了隐形人,心中不禁也为主子掬起了一把同情泪,他们家主子操碎了心、磨破了嘴、白搭了银子,最后落得这么个凄凉的下场。
斑斓大虎迈着厚实的虎爪慵懒的走出来,刚刚迈过门槛,肥硕的脑袋顿时一僵,不对,有杀气,斑斓大虎黑金色的虎眼瞬间一转,调转身子,夹着尾巴瞬间跑到了小嬛嬛的温玉床边趴好,厚实的虎爪捂住眼睛——安全了。
龙御西气的一头咚的一声撞在了树上。
杀手abcdef纷纷屏住了呼吸,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嗖的没影了,然后一群黑衣杀手们愤愤装作若无其事的在屋中瞎转悠,太tmd可怕了有没有啊?
主子彻底失心疯了有木有啊?
医遍了天下却救不了自己,很可怜有木有哇?
不过即使这样杀手们依旧留在原地,谁不知道就算他们主子失心疯了、但是凶残程度不减啊,不过还好他们还有小主子当护身符啊,听着外面咚咚传来的撞树声,杀手们又是一阵冷汗。
而龙御西一边撞树一边脑子极其清醒,从未有过的清醒,那个蠢女人为啥拒绝自己?还不是惦记着那个死男人?龙御西心中闪过很多种弄死宗海宁的想法,最终无力的放弃了,他敢保证,一旦弄死了宗海宁,那个女人肯定更加的不待见自己。
********
唐朝。
暗夜无光。
被龙御西心心念念惦记的宗海宁疲惫的送走最后一个送礼的官员,眼睛微微闭起,扬声道,“赵安,端来一杯浓茶。”
“爷,已经子时了,您就休息一天吧,不要再批改公文了。”赵安担忧的看着宗海宁,“况且。”
赵安看着桌上一摞高高的银票,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忍不住说道,“爷,您至于弄这么多钱吗?这万一被发现了。”
“住口。”宗海宁凌厉的瞪了一眼赵安,“不要多嘴。”
宗海宁将银票收在袖中,冷着脸去书房了。
赵安轻叹了一声,爷,您究竟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宗海宁坐在书房,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匣子,里面赫然是厚厚的一叠银票,数额都不小,将今天的银子放进匣中,宗海宁紧紧皱着的眉头似乎有些舒缓。
看向远方。
不这样?什么时候能将曼曼的银子偿还?
他等不及那么久了。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了。
来往于丞相府邸的人越来越多,只要是出的起银两,宗海宁几乎是有求必应。
这日,孙廷军来到丞相府,直接对宗海宁开门见山,“宗大人,我孙廷军向来是钦佩你的为人,你的才华,当初也幸亏你和夫人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孙廷军早就做了那冤死的鬼了。”
宗海宁身子一动,抬起头,语气平静无波,“你究竟要说什么?”
“您是不是准备提拔常都督家的常英?”孙廷军凑到宗海宁的身旁急声问道。
“那又怎么样?”宗海宁望着秦朝的方向,袖中的手已经紧紧地攥成一团。
“怎么样?”孙廷军急了,“您就要想要钱也不至于做的这么大呀?那个常英是什么人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浪荡子,胸无半点墨,这样的人就算提拔上去只会给您添麻烦您知不知道呀?况且,我已经听到了风声。”
孙廷军眉头紧锁,神情严肃的低声说道,“那群只靠着嘴皮子的言官们已经在准备弹劾你了,为首的正是那个赵子宁,宗大人,不管您以前怎么样,现在都必须的要收敛了,那伙人只怕已经听到风声了,万一.......”
孙廷军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未尽之意已经表达的十分明显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宗海宁紧紧地攥着手,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孙廷军叹了一口气,知道宗海宁并没有听进耳中,心中焦急如焚。
等到孙廷军离开,宗海宁又小心翼翼的从抽屉中拿出小匣子,里面放着他这些日子以来得到的银票,宗海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微弱的希冀,紧紧地保住了匣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离曼曼更近一点儿。
更近一点儿。
因为孙廷军刻意的压低音量,就算是等在书房门外的赵安也只能听到只字片语,但是这只字片语已经能够令赵安心惊不已了。
等到孙廷军一出门,赵安就圆滑的迎了过去,三言两语就套出了事情,而孙廷军也真的是够义气,他知道这个赵安是宗海宁身边的心腹,当即也就不藏着掖着,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最后焦急的说道,“大管家,恐怕我的话宗大人没有听得进去,你若是有办法.......哎。”
赵安面色一整,凝重的说道,“我知道了。”
等到送走孙廷军,赵安片刻也没有耽搁,连夜快马加鞭去了唐府,因为曾经在唐府住过一些时日,门房的小哥赵安十分熟悉,门房的小哥被从睡梦中吵醒,睡眼惺忪样子,十分不耐烦,“谁呀?”
见到赵安之后,门房小哥顿时换了一张笑脸,“原来是赵安哥啊,您这大晚上的。”
没有等门房小哥说完,赵安已经急匆匆的说道,“兄弟,我要见汪伯,还请你行个方便。”
门房小哥也是个痛快的人,没有阻拦二话不说的进门给通传去了,不一会儿赵安被带到了偏房,汪正德已经等在了那。
赵安焦急的道,“汪伯,您能不能给少奶奶递个信儿?十万火急。”
汪正德十分纳闷,这赵安可是宗海宁身边的心腹,他们曾经也相处过不少的日子,行事向来沉稳。
如今。
汪正德皱了皱眉,“主子已经在秦朝,你可有急事?”
赵安也顾不得旁的,直接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最后赵安急了,“现在恐怕除了少奶奶谁都劝不动少爷,听孙大人说,少爷恐怕已经被别人盯上了,万一捅到皇上那里,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少爷啊。”
“竟有这事?”汪正德听完赵安的话,不由得大吃一惊。
短短时间内,贪了三十多万两银子?
这是什么概念?
在他的印象中宗海宁从来都不是这么疯狂的人,可是,看赵安的样子并不像是作假,但是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汪正德凡事都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把话说死,“我会尽快的给主子传消息的,但是主子什么时候能收到我并不确定。”
“谢谢汪伯。”赵安郑重的抱拳。
等到送走赵安,汪正德和蓉娘商量了一下这事儿,还是觉得要赶紧告诉主子才好,汪正德连夜的写了一封书信,交到唐府中御杀的杀手手中,反复交代一定要送到主子手上。
那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一闪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
秦朝。
在唐曼接受洗礼后的第三天,就在圣皇的主持之下举行了登基大典,成为了秦朝新的圣皇,秦朝举国欢庆三日三夜,凤清玉身子本就虚弱,带着她的三位皇夫搬出了皇宫,在一处清净的地方住了下来养病。
而唐曼开始接触国事之后,才惊觉海宁常常给自己分析的朝事是多么有用,她现在处理奏章虽然达不到游刃有余,却也可圈可点的游刃有余,而唐曼也惊讶的发现,秦朝的制度与唐朝完全不一样,唐朝是一个高度中央集权的国家,皇上也是一个强势的帝王,对于某件事情,皇帝有着决定权,可是在秦朝圣皇虽然表面看着光鲜,却做不了全部的主。
简单的说,就是圣皇十分憋屈的受着长老院的挟制,只要在长老院通不过,就是圣皇也没有办法。
最令唐曼生气的是,她才登基刚刚几天,这群以凤云为首的长老们竟然开始帮自己物色皇夫了。
因为唐曼在金凤台上露的一手,足以证明唐曼是历代女皇中之最,听说女皇要选夫,各大世家削尖了脑袋把自己家的公子画像往长老院里送,唐曼心中十分厌恶。
“啪”的一声。
唐曼狠狠地将面前的奏章摔在地上,满脸怒容,“又是选夫,楚阳的旱灾怎么没有人积极的想对策?长江的水患怎么就没有人理?日日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王嬷嬷静默。
“还有这个。”唐曼生气的将一幅画像摊开,指着画中点着兰花指的阴柔男子,“又是大长老的某某亲戚,她凤云当我是什么?他们家的垃圾收容站吗?”
王嬷嬷冷笑,“圣皇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恐怕现在凤云是急了,这些个都是她手中的棋子,这个人,咱们要小心应对。”
唐曼将一摞画像推到一旁。
看一眼就倒尽了胃口,好好的大男人弄的珠玉满头,掐着兰花指,恶心透了。
一道黑影蓦地出现在殿中,跪在地上,“夫人,唐朝来信。”
这是御杀统一称呼唐曼的叫法。
唐曼面色稍缓,风眸中闪过一抹喜色,“是汪伯的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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