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袁修文闭上了眼睛,苦涩的一笑,“我现在就已经后悔了,痛不欲生,儿子的心中只有她,容不得别人,他对儿子来说,就是命,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听您的,我现在会不会还是过的十分幸福,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袁赵氏彻底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袁赵氏头疼得厉害,眼中染上浓浓的疲惫,袁父曾中了举人不假,一身读书人的清高和风骨,眼中揉不进半粒沙子,当了半月官职看不得官场黑暗和倾轧愤然辞官,鄙夷商人重利轻离别,亦不肯沾手半点生意,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得倚靠着祖上传下来的田产过活,家里的支出和进项完全不理,外面看的袁家风光,实际上早已入不敷出。
如今老了老了终于想明白了,可是早就已经晚了,谁还会再要一个过了气的老举人?
想到这袁赵氏恨得直咬牙,眼看着赵家和袁家结了亲家,那个小贱蹄子表面上清高的德行,哪里知道一转身不但勾搭上了县太爷,而且还不放过修文,这是要将自己的家搅得永无宁日啊。
“娘——”袁修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您就不要逼迫儿子了好么?”
“娘,媳妇儿来请安了。”一声温和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赵问珊身着桃红色衣衫,款款走进,福了一福,将手中东西放在袁赵氏身边,笑道,“听相公说娘经常性头痛,我前儿回门的时候特意问大夫要了一个方子,听说灵验无比呢!”
这才是大家闺秀,岂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可比的?
袁赵氏满意的看着赵问珊,想到袁家所带来的权势和财富,袁赵氏将刚刚的不悦收起,笑的越发和蔼,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连忙笑道,“珊儿你真是个有心的好孩子啊,还是女孩子心细,我这傻儿子哪里会想到他娘头疼,就知道镇日的气我,现在好了,娶回一个媳妇儿,我就多了一个闺女呢!”
袁赵氏拉着赵问珊的手,亲热的说道。
“用心照顾娘的身体是媳妇儿应该做的啊。”赵问珊抬手整理一下不曾凌乱的发丝,似乎有些羞赧,微微一笑。
婆媳两人聊了一会儿越发亲近,袁修文眉心一皱有些不耐烦,刚要开口躲走就听赵问珊面带难色开口道,“媳妇儿有件事儿想问问婆婆的想法。”
“什么事儿?”袁赵氏和蔼笑道,“可是在家里有什么不习惯吗?还是下人怠慢了你,如果有你尽管和娘说,娘收拾他们。”
她看着这个媳妇儿,心里满意极了,到底是大家闺秀,比起那个女人的小家子气不知强了多少倍,自己的儿子她了解,迂腐的死读书还可以,偌大的家业他是万万扛不起来的,耳根子还软,若没个人管着他,不像话着呢!
“不是,在家里一切都好,媳妇儿就是在想珊儿既然嫁给相公了,荣辱自然是一体的。”孙氏羞赧的笑道,眸中闪过一抹精光,抬头,“媳妇儿有个想法,将我嫁妆中的产业和咱们家中的产业慢慢融为一体,娘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