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为之,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郁堇离甚至连多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看这模样又怎么可能是蛟派的人,估计倒贴人都不要。
她不耐的摆摆手。并顺带将一个绿色的小药丸给扔了过去。看来有时候用药比一般的东西都要管用呢。
霍天星接过来一口吞下,感恩戴德了一阵子后,便飞一般的消失了。
“主子,如今线索断了,咱们该怎么办?”
郁堇离起身淡淡道:“不知道。朱儿,”
“在!”
郁堇离的眸子沉了沉,思索了一阵子后便低声道:“你且飞鸽传书给师父一封信,就说制药和杀人是我郁堇离的长项,至于这所谓的破案,那么抱歉!”
人皆有所长有所短。
她一向厌恶那些所谓的尔虞我诈,更不喜参与阴谋诡计。尤其是如今去查钟离漫的下落,不好意思,她真的做不到。
“这,主子,”朱儿犹豫。
“尽管去就是了,后果我来承担!”
“是…”
寒风起、万木枯。不觉间初冬已至,天地万物凋零。
郁堇离站在窗前,凝视着那株渐渐凋敝的玉兰树,面色冷然。雪雨伴随着料峭的寒风而来,斜斜的入窗,打在她的白衣上,同时也浸湿了她手中紧紧捏着那封信,上面的内容依稀可见…
崇阳老宫主令南宫玄前来调查,让郁堇离定要全力配合,不得延误。 除此之外,信中还有对她的指责,罪名为保护不周。
是啊,别说是南宫玄,就连钟离漫也都是比她性命重要几倍甚至是百倍的人,个个得罪不起。
想到这里,郁堇离突然笑了起来。这次并非冷笑,而是最最灿烂的笑容。
雨,似乎渐渐大了些,落在地上、玉兰树上、花草枯木上,散发出淅沥沥的响声,倒是令人的心渐渐沉下来。
郁堇离认为,此事根本不用查。蛟派那些人不可能将人劫走后却没了动静,必定有所图,所以目前只需要安心等消息便是。
不过相比南宫玄定不会袖手旁边,毕竟崇阳宫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尤其是三师叔,若久久没有钟离漫的消息,只怕他会发疯的。
这点倒是让郁堇离觉得感动,她甚至在想,如果有朝一日自己也被劫持了,会不会有人发疯似得寻找呢。
如今父母早不在,姑母离世,就连她的宣儿也都早早的走了。只怕是没有了吧。
她的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很快就有一件披风盖在了身上:“主子,天冷了,还是把窗子关上吧。”
这是朱儿关忧的声音。
而郁堇离的耳边却响起另外一个稚嫩的声音:“娘亲,好冷,宣儿好冷…”
一字一句犹如钢针般毫不留情的扎在她的心脏上,痛到近乎绝望。
朱儿察觉到她得异样,连忙道:“主子,主子!”
郁堇离这才忽得一下子从伤痛的回忆中惊醒,她勉强笑了笑,淡淡道:“无事。再过两个月零六天就是宣儿的忌日了,到时候你随我去趟吧。”
“是!”朱儿点头继而低声道:“玄公子回来了,您要过去见吗?”
“我没心情,你且下去吧。”
“是。”
唯有经历事故,才能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现在的她对于南宫玄提不上半点的兴致。
她又开始想宣儿了,怎么办,怎么办…
门被人给敲响了,郁堇离的思绪给打断,她的眼底抹过冷寒:“说过了谁都不准打扰!”
“是我。”南宫玄的声音响起。
“滚!”郁堇离冷冷吐出一个字来。
门外的南宫玄一怔,继而是满脸的苦笑,看来果然是把她给伤到了。只是若不这样做,父亲能这般轻易的放过她么?
有这样一个父亲,只怕也是人生一大悲事。他想要好好的保护她,却发现力量终究是太过于渺小。
堇离,等我。他在心里暗暗道。
“好,我走了,你且好好休息。”
“用不着你管。”
郁堇离抬头怔怔的望着窗外,却不知何时原本的血雨已经化成了大片的雪白,鹅毛般飘飘荡荡落下来,好生漂亮。
钟离漫的事情暂且搁浅下来了,郁堇离不再管这件事,而南宫玄则是每日里忙里忙外的。
两人虽同住一院落,但真正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郁堇离拿出了从霍贵妃那里得来的证据,便开始着实准备铲除黎家了。
有罪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而无辜之人则一个都不会错杀!这就是她,郁堇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