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定是苦的。
苏沐浅躺在病床上,目光悲哀的看着瞿长渊的小动作,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好半响,这才挤出了一句话来:“或许,你妈妈是有苦衷的呢!”“说出来你会信吗?”瞿长渊自嘲的轻呵了一声,抬眸瞥了苏沐浅一眼,重新沉下视线去,继续道:“我哭着追汽车,却怎么也追不上那辆汽车,我失控的摔在了地上,可饶是如此,我妈妈都没有停下来看我一眼,当我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脚上伤口的那一刻,我懂了,我什么都懂了,因为我爸爸穷,所以我妈妈才嫌弃爸爸和我,在她心中,挣不来钱的爸爸没有用,我也只是个累赘,我暗暗发誓,这之后一定要
好好读书,长大后要挣很多很多钱,给我妈妈脸色看,可是――”
说到这里,瞿长渊微微的顿了顿,语气里有一些的哽咽。
苏沐浅听得出来故事的后半段一定是个悲情的故事,一心读书的男孩,怎么会走上现在的这条路,一定还有什么不得而知的故事。
她放在被子里的手,微微握成了拳头,眼眸里微微有了一些温柔的同情:“然后呢?”
瞿长渊勾了勾唇,刚要张口,可是下一秒,房间的门却忽然被推开,与此同时,权奕琛冷冽尖利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随着砰的声音,权奕琛站在了房间的门口,冷锐的视线在房间内的两人上一一打量着,躺在病床上姿势未变的苏沐浅,还有坐在床头的男人。
他们之间明明看起来半分暧昧都没有,可不知怎么,权奕琛心情就是不舒服。
他不喜欢苏沐浅还有别的男人,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他最忌讳的男人,瞿长渊。
“你三番两次纠缠我的妻子,拼命在我的生活里刷存在感,你到底想做什么?”权奕琛冷着脸,喷着火的目光瞪着瞿长渊,一字一句的说:“想要钱是吗?还是别的什么?你直接开口,我给你啊!”
瞿长渊迅速的收拾心情,笑了:“钱?权三少,你觉得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因为太过着急,权奕琛嗓子都快破音了。
自从回归权家以后,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按照着自己既定的步伐在走,唯二的变数,除了苏沐浅,便是瞿长渊。
苏沐浅也就罢了,他爱她,感情纠缠也是应该的,可是瞿长渊——
他算什么?他凭什么?
“我不知道你到底图谋着什么,我只能提醒你,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跟我好好把话说清楚,不管有什么恩什么怨冲我来,浅浅她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跟我的妻子无关。”“是吗?”瞿长渊跟着冷笑,毫不犹豫的戳刀子,满不在乎的说:“你以为你妻子是个傻白甜,可是你却不知道,她脑子里的东西,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