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会,被子底下的手,实在隐忍不住,抽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谭宗耀一个耳光。
谭宗耀实在没有料到面前刚才还在惧怕的小女人,会抽他一个耳光,反应过来之后,就想将人压倒。
廖小宴已经溜出了被子,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这一巴掌是打你污我清白的,还有,你想让我怎么跟你合作?”
谭宗耀当然没有忘记此番前来的目的,硬生生的将这口气忍了下去,堆起笑容,“打的好,二嫂一时间接受不了情有可原,不过二嫂不愧是留过学见过大世面的,你应该也清楚,苏家二少娶你不过是为冲喜,苏二手活不了多久了,等他死了,你就恢复自由身了,我们的合作当然是各取所需,商家想要的东西从我这里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也希望你可以配合我。”
廖小宴微微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让我将赌注押在你的身上?”
“怎么能说是赌注呢?明明我们这边是必赢的局面,他一个将死之人,纵使再有能力,也用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需要跟我父亲商量一下,现在,请你滚出这个房间。”
“二嫂别生气,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需要记得找我。”
看着谭宗耀一张猥琐的脸消失在门口,廖小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赤着脚连忙跑到书架前面,转动那个花瓶。
书架缓缓的打开。
苏二少眉目平静的一张脸映入她的眼帘。
漆黑锐利的瞳孔里倒映着她慌张惨白的脸,那样一双眼睛哪里有半分迷蒙乃至昏睡过的迹象。
“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廖小宴觉得自己十分的可笑,刚才她赤着脚狼狈的跑进他的书房,还以为他被谭宗耀给毒死了呢?
没想到人家方方坐着,丝毫没有受到外面的影响。
“那刚才的事情你都听到了?”
苏天御沉着眸子,冷声道,“我说过你自己的事情随便。”
廖小宴的唇角渐渐浮现出一丝冰冷且带着恨意的笑来,“我的事情随便是吗?这句话还有前提条件吧?只要不影响你的大局是吗?”
“你懂分寸就行。”
廖小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苏天御不紧不慢的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把擒住了廖小宴欲打下来的手。
“你不说随便吗?我现在就想打你一巴掌。”
“那怕是不能。”
“苏二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跟你鱼死网破,反正商家的事情也不归我管,那个廖世昌好赌成性,被高利贷打死了才好,我让你们一个个都做不了人,也下不了棋。”
高高在上的试图将每个人都视做棋子,还真的把她当做了一个予取予求的豪门对抗工具了。
“我丝毫不怀疑你有这方面的能力,毕竟一个女人混成黑帮小头目,也要有点本领,”苏天御松开捏着她手腕的手,眼神中迸现出凌厉而慑人的光芒,“廖小宴,不想别人对你予取予求,首先自己得有这方面的能力去反抗,而目前,你显然还并不具备这种能力。”
“那我也不一定非要选择你。”
“是吗?”苏天御唇角突然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来,坐回轮椅上,从电脑里调出一个文件。
“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