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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芍道:“剑帝张擘巽,轩辕三圣当中的剑圣张擘亓的亲弟弟,惊才绝艳,曾经号称天赋尤胜乃兄的绝世人物。”
顾天佑道:“他一去无踪,却丢下了一个大麻烦,那个川普身上有伤,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好像也不灵光了,您既然跟他是故交,可不可以替我收留下这个人?”
陈白芍笑道:“如果可以,我又何必放任老友在那里吃了那许多年的苦?”怕顾天佑不理解,又补充了一句:“陈氏的根基在震旦神国,虽然我和张擘巽同窗多年,又曾同殿称臣,交往颇深,却也不好得罪张家太甚。”
顾天佑道:“那位前辈的状态似乎不佳。”
陈白芍道:“他的事情很复杂,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有致命的危险。”
“这么说来,那个川普我今后就得把他带着了?”
“老朽代蒙难老友拜托先生了。”陈白芍双手抱拳,躬了一下,道:“那孩子性子刚烈,被我那老友封住了部分识感心窍,但一身本事不会稍减半分,先生有意四海纵横,有他追随左右必是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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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陈二先生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船上,野鹤揪着顾天佑不撒手,问起来没完。
“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为了报答之前卖给陈辉的那几根灵根仙草的人情,送了我一枚丹药。”顾天佑跟他打起了马虎眼,随口应对道。
野鹤眼睛一亮:“陈家的丹药天下一绝,他送你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顾天佑含糊其辞:“普普通通的货色,已经给我吃了。”
野鹤注意到川普目光呆滞眼望海港方向,双手握剑,虚空挥砍着。话锋一转:“这绿斗气大剑师遭遇了什么事情?怎么才一晚上都不到的工夫,忽然成了现在这个傻逼样子?”
顾天佑没法跟他详细解释其中的过程,索性耍起无赖:“你问我,我他吗问谁去?”
野鹤不悦道:“还说要坦诚相对,你这云遮雾挡什么都不给贫道知晓的态度,可有半分诚意?”
顾天佑冲他神秘一笑道:“你不是也有许多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
野鹤自知有理亏之处,斗口又不是对手,索性怒哼一声,把话题转移,问道:“再过六个时辰便是地火龙晶现世的时刻,你有什么计划?”
“要个屁的计划。”顾天佑把眼一瞪道:“抢他吗的,然后开船走人。”
野鹤道:“你已经打草惊蛇了,难道就不担心人家早有准备布下陷阱?”
顾天佑一脸轻狂:“他算个屁的蛇,老子之前那叫做敲山震虎,先吓破他的狗胆,今天再去捏碎他的狗蛋。”
野鹤道:“你忘了火圣坐下的火德仙君刘焱吗?”
顾天佑瞧了一眼川普,不以为意道:“不就是个火德亚圣吗?有了这个准大圣级别的大剑师,老子用得着尿他吗?”
野鹤冷笑道:“不就一个火德亚圣?你以为震旦元界中天赋五德的修士很多吗?若非他天赋卓绝,怎入得火圣刘云煌法眼?别说这个准大圣级别的大剑师,就算来一位真大圣,若不是生具至圣大道的魂相天赋,即便面对赤手空拳的刘焱也休想占到半分便宜,土包子,记住贫道的这句话,在震旦元界中,一看法宝二看天赋第三才看境界。”
顾天佑被他抢白一番,固然略感不爽,却也听懂了他这番话的意思。这个刘焱生具火德天赋,是火圣嫡传,天赋高已经可以越级挑战,再加上有厉害的法宝护身,其实力之强,根本不是一般的大圣人物能抗衡的。区区一个秀逗了的绿斗气大剑师,貌似有点不够看。
野鹤继续提醒道:“你别忘了还有个奥古斯都一直在后面追着呢,这个烈火老祖在北地交游广阔,说不定早就知道了咱们在大日龙城里做下的案子,一个刘焱已经足够你喝一壶了,再加上奥古斯都那伙人,以咱们现在手里的牌,还能剩下几分把握?”顿了顿,又道:“除非那天突然出现相助咱们打败赵家战舰的前辈也能参与此事。”
这家伙绕了半天,在这里等着老子呢。说来说去,还是想摸老子的底细。顾天佑看出野鹤的小心思,却无法回避他提出的问题。暗自思忖:混沌元界的事情还不能让他知道,老李和宝日龙树虽然好用却不能经常用,否则次数多了难免惹人生疑。如今看来,最好的选项莫过于尽力提升自己或者身边某位近人的实力。思来想去,老黄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惜陈二先生只给了一枚再造丹。忽然想到:若是老子也学会配制丹药的法子,岂非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