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酒,让我们共同举杯祝贺今天的欢聚,预祝明天的辉煌,愿丝路安康,愿各位家庭幸福健康,愿我们共同的事业蓬勃发展,愿你我的友谊常在!”
顾天佑叹了口气:“这货不仅长的比你干爸讨喜,这张嘴巴也丝毫不逊色呀,临时起意过来的,这话说的却是满满的大将之风,既表达了自己的政治观点,又滴水不漏的发出了想发出的信号。”
“他发出什么信号了?”胡莫菲有些不解。
顾天佑笑道:“他在提醒我当前的和平局面来之不易,这是转述王宪的意思,后面那句愿丝路安康是在提醒咱们不要在他的地盘搞事,然后提到了家庭幸福安康,其实是在警告我不要拿王昊的事情做文章。”
胡莫菲有点小惊讶:“你们这脑袋瓜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从这几句屁话里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来,他又是怎么想到用这几句屁话来表达出这些内容的?真不可思议。”
顾天佑嘿嘿一笑:“这些埋汰事儿我一个人消化就好了,你可以任性些。”
胡莫菲有些不确定:“我本来是想借这个酒会把王昊的事情抖搂出来的,现在怎么觉着说不说的没啥大用了?”
顾天佑笑道:“这说明你在政治嗅觉和斗争艺术这两个方面真的开窍了,本来就只是给他添堵的,一个壮士断腕或者弄个精神病证明就能搞定的事情,你觉着能给他造成多大困惑?”
胡莫菲吐了一口气,道:“本来战意十足的,忽然觉着没有劲儿了,我这点道行还得修呀。”
顾天佑道:“你是胡如梦的女儿,王宪和孙明申两个人同时最钦佩的人只有他,我当初也是从几件事上跟他学到了韬晦纵横之术的奥妙,只要你想学,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具备便利条件。”
胡莫菲歪头道:“为什么你们看他都跟神仙老妖怪似的,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着他就是个罗里吧嗦的老头子?”
“很抱歉打断二位一下。”孟凡冰的声音入耳,人也凑了过来,直接把顾天佑给忽视了,冲着胡莫菲说道:“胡总,我们要过去向王书记和奥萨耶夫副总理还有与他们同来的那位敬一杯酒,略表敬意,你要不要一起过去一下?”
胡莫菲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用征询的目光看着顾天佑。
“去吧,想说什么就直言不讳,每个人都有发表自己想法的权利,这一点无关权力大小。”
这句话没有窃窃私语,直接传入了孟凡冰的耳朵里,他有些惊讶顾天佑说话的语气分明带着指导的意味。这个小派出所的所长指导伏羲投资的掌门人?这个长了一张吃软饭的小白脸的家伙难不成还是个什么高人?他心中充满了疑问,深深看了顾天佑一眼,问道:“这位兄台不一起过来吗?”
顾天佑摆手拒绝道:“身份悬殊,我就不过去了,要是有人觉着有必要跟我见一面,他自然会过来。”
这句话一语双关,孟凡冰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顾天佑所说的身份悬殊另有所指。一个是隐身于暗处的时代缔造者,另一个则站在明处争取机会成为时代引领者。二者比较,好比导演和竞争男主角的演员。至少在他还没拿到主导这个时代的角色前,还不够分量让天佑哥主动找他并肩论道。
一个中年人悄然走进酒会现场,身材高大,微胖戴眼镜,鬓角灰白,根根如针,穿着打扮像个教书匠,还是中学历史老师那种风范。他稍作巡视后果断走向顾天佑。四目相对,顾天佑苦笑,中年人笑的也有点勉强。
胡莫菲也看到了中年人,顿时面色大变,紧张的看了顾天佑一眼。顾天佑冲她一笑:“去跟领导打个招呼吧。”胡莫菲担忧的目光里充满了犹豫,顾天佑的伤还没好,这种时候跟来人见面会不会太危险了?最后在顾天佑坚持的目光注视下,只好微微点了一下头跟着孟凡冰过去了。
中年人笑容僵硬,虽然不好看却顽固的凝结在脸上,一步步过来,时间仿佛都随着他的脚步在缓慢凝固,他一直走到顾天佑的面前,道:“我现在出手打死你可有问题?”
顾天佑笑容同样不减:“没有问题,但前提是您得准备好这满屋子人包括您在内陪我一起。”
中年人笑容稍减:“这个牛皮听着有点意思。”
顾天佑笑意更浓:“您教过我,吹牛就要挑大的吹,牛皮吹破了最多尴尬,不会吹牛的人就不会宣传自己,一个优秀的人如果一生碌碌无为,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他不会自我宣传,也就是不会吹牛。”
中年人目光如针,似水凝冰一般刺了过来,顾天佑照单全收悉数化解。中年人脸上的笑容散了,恍然道:“混沌道相,原来你已得了无量真身秘术,这个牛让你吹成了。”
顾天佑笑容假的厉害,却丝毫不变声色,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如果我现在向老师出手,有多少机会打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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