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犹豫了那么长时间,一个傻子做一个决定何需那么长时间,一个忍辱负重了十二年的人,要做出这个决定自然应该慎重些,这么说来,你刚才已经错过了回归叶家的最后机会,你凭什么这么看好我?”
叶旭辉道:“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那一瞬间,我就想这或许是我这一辈子遇到的最好的机会,如果连你这样的人物都不能斗得过他们,我这辈子除了认命外,也就没其他选择了。”
顾天佑点点头,道:“成,你这个叶家叛徒我收下了,今后咱爷儿俩一起混了。”
叶旭辉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今后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顾天佑笑道:“你现在出去把门外那伙人给我轰走,然后把账结了,趁着你们家还没把你的银行卡停掉,赶快多取点钱出来,咱爷俩今儿就去兴隆乡报到。”
叶旭辉果然听话,立即推门出去,外面传出数声吆喝,不大会儿就安静了。顾天佑站在窗口向外看,鹰隼一样的目光很快锁定了对面楼一个窗口,那里正有一中年男人架着高倍望远镜看过来。顾天佑冲他比划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转身离开。
秦州是吴东最北的城市,兴隆乡则地处秦州最北。
这几年,秦州依靠领先世界的新能源产业与汽车工业,迅速成长为新工业革命的中心,从地区中心城市上升到副省级国家战略重点建设城市,整个地区的经济都得到迅猛的发展。虽然如此,可总有些地方是阳光不能照射到的。
相比较秦州其他地区,三羊县兴隆乡实在是有些不起眼。无论是城镇化发展,还是地区经济规模都不成气候。远远落后于整座城市的发展速度。乡里只有区区可怜的两条街,最高建筑就是乡政府那栋十一层办公大楼。最豪华的建筑则当属乡中和乡小连为一体的学校。
全市的乡镇都在朝着工业化经济靠拢,唯独这个兴隆乡,却一直在坚持养殖产业和非转基因农业。
用了不到一小时就把乡政府所在的中心区域逛遍了,师徒两个坐在一间饮吧里喝水,顾天佑说:“养殖业好啊,我就喜欢这行当,跟动物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简单多了。”
叶旭辉愁眉苦脸道:“您有这份闲心,不如关心一下爷俩今晚住哪里的问题,我没想到七姑下手那么快,出了秦州大酒店的门儿就把我的卡给停了,要说这事儿还得怪您,要不是您摸她那一下,她不至于下手这么绝。”
顾天佑哈哈大笑,道:“傻小子,跟着师父混还能委屈了你?没钱咱们有没钱的活法儿,打今儿起,我传你个站柴火睡觉的秘术,管保你走遍天下都不愁没地儿睡觉。”
叶旭辉有点发懵:“师父,这站着怎么睡觉啊?”
顾天佑一脸坏笑给他解释李阳明那一套,既然入了门户,流落江湖便是这个活儿法,这个站柴堆首先体现在一个站字上,在柴堆里不能躺下。人体行血气,站着行的快,躺下行的慢,各项运动都是站着来养人,平躺着锻炼身体的,必伤身。躺在柴堆里睡,不用冬天,只那寒露秋风一晚就能感冒,而站着睡,虽也寒噤,但会好的多。
“你现在的功夫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口上,要想有进步,就得经常上接天风,下承地气,要感悟四时变化,阴阳之道,总睡在屋子里可不成。”
叶旭辉似懂非懂点点头,反问:“那师父你睡哪里啊?”
顾天佑道:“我是来派出所报到的代理所长,总不至于连个宿舍都没有吧,最不济也有办公室啥的凑合,师父睡哪里不重要,关键是你,必须学会这站柴堆睡觉的秘术。”
叶旭辉道:“我现在不动明王身一串动作做下来,最慢也就一个半小时,距离您说的仨小时的火候还差的远呢,这就开始新课程合适吗?”
顾天佑道:“没什么不合适的,师父说合适那就肯定合适,这个不动明王身最考验人的意志力,站柴堆也是一门特别考验人意志力的秘术,现在是冬季,正是练这门秘术的最佳季节,等师父安顿下来,你就每天在我休息的地方周边找个合适的地方,按照我教你的法子练吧,错不了。”
师徒俩喝完水,顾天佑起身奔派出所报到,有戴晓楼的亲笔介绍信和调令,一切倒也还算顺利。
兴隆乡派出所一共有警员十八名,在编七名,其他全是非编制内的协警。副所长兼指导员林海波正在介绍本单位情况。领着顾天佑参观了一遍派出所的办公楼。这是一座三层小楼,所长办公室在二楼东南角,采光比较好,南北通透,还有一个小休息间,顾天佑挺满意的。
正说着话,林海波忽然接了个电话,接着神色紧张道:“顾所,赶快准备一下吧,我堂姐来了。”
顾天佑一笑:“你堂姐来了你就回家准备饭菜招待去,我准备算哪门子事儿?”
林海波道:“我堂姐就是县局的林局长呀!”
顾天佑眼珠一转:“小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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