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必担心消息泄露不出去啊,我这么大张旗鼓的带队过来,石沪生肯定早就知道了,秘密转移嫌疑人这事儿虽然我没跟他说起,但是对他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顾天佑道:“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只要布置好陷阱,然后做好应付对方出奇招的准备就够了。”
戴晓楼愁眉不展,沉声道:“如果对方真如你所料的用了那个办法,再通过上层和媒体施压,咱们要怎么办?”
顾天佑面色一寒,冷哼道:“我就怕他们不这么做,上层施压?谁站出来我就让谁身败名裂,至于媒体就更不必担心了,这群王八蛋就是随风倒,只要对面吹风的干趴下了,咱们怎么吹他们就会跟着吹。”
戴晓楼有些不解其意,皱眉道:“你怎么有这么大把握?”
顾天佑道:“第一我已经找到办法将证据链补全,这事儿暂时只有你我和跟我一起的那俩小姑娘知道,第二我判断这事儿就算到时候有人跳出来施压,级别也不会超过副省,我在国安拿到了一个权限,刚好可以动用国安资源针对任何这个级别的干部进行秘密立案侦查,这年头真要查,连你这个到现在连个私家车都没混上的副厅级都扛不住,更何况别人。”
戴晓楼道:“媳妇要治病,女儿想出国,我自己吃的穿的基本全是公家的都还不够呢。”
顾天佑补充道:“还有你屁股底下的四条腿也是公家的,要不怎么人人都想当领导呢,就你现在要想找人请你吃个饭,等着请客的人五米一个,能从秦州排到京城去。”
戴晓楼没好气的:“去你的吧,以为我真愿意干这活儿呢?别把老子惹急了给你来个撂挑子。”
顾天佑嘿嘿笑道:“别啊,要不这么着,你给我一个贿赂你的机会,大侄女出国深造的学费我出了。”
戴晓楼道:“这还像句人话,她马上下来实习了,李老给了一个去威斯康辛深造的机会,实习期结束就把她送出去,这钱算我跟你借的。”
顾天佑摆手道:“少说屁话,对你来说这是天文数字,对我来说不见得够我弯下腰赚的。”
戴晓楼气的抬手要打人,道:“你一顿不吹牛逼是不是就不能吃饭?”
顾天佑哈哈大笑:“天天看着这么多糟心事儿,全指着吹牛逼娱乐自己放松心情呢。”
正事儿谈完了,开了几句玩笑,戴晓楼话锋一转说起刚才的事情来。
“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如果只是为了立威,我觉着把方老三抓起来关一阵子效果会更好些。”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甭管怎么说,我得给方大头留点面子,真要是把方鸿飞抓走,方大头的老脸往哪摆?这卧龙塘的事情我还办不办了?”
戴晓楼不解:“方大头不是不管事儿了吗?我回秦州的时间不算长,这个方老三闹的可是相当不像话,为人处事要比方老二当初在秦州那会儿差的远了。”
顾天佑轻轻一笑:“杨文山和苏霞珠都说方大头老了,控制不住卧龙塘的局面。”顾天佑道:“老了我信,控制不住局面纯粹是胡猜,我的判断是方大头正是因为老了,所以才有意识的让他们哥仨掐去,如猎人养山獒,一群小犬放在一起不给吃不给喝,任它们自相残杀,当中总有一只能脱颖而出。”
戴晓楼恍然道:“原来如此。”
顾天佑道:“只是方大头没想到的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往往会出现很多意外因素,吕孟阳就是卧龙塘新老交替行为当中的意外因素,他结交方老三,接近方乐儿,肚子里就没憋着好屁,方老三有请神的本事却没有送神的道行,方大头对权势的恐惧是由来已久的,所以他才会求着乐儿接受那些礼物,我听苏霞珠说起乐儿对待这事儿的态度就想到了这个情况。”
戴晓楼道:“所以你才故意打了吕孟阳,把矛盾拉到了你的身上。”
顾天佑道:“打他只是第一步,下一步要怎么对他还要看他老子在省委的态度,遇到这个王八蛋可算是我这次回秦州的一个意外收获,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个吕孟阳就是吕春江身上的一道缝儿。”
戴晓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如果吕春江在省委最终选择了站在许书记一方,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会对吕孟阳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