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二年,十月初五,初寒将至,黄道吉日,大利行商,可行丧事,不利刑名。
早上六点钟与指挥部联络后收到命令,上午十点半抓捕行动正式展开,在此之前务必找借口撤离。
上午十点,龙宫里的会正开的热闹,作为当仁不让的主脑人物,顾天佑根本找不到撤离的机会。再有半小时,特警空降中队就将对这里发起进攻,届时,海陆空三箭齐发,会把这里重重包围。
一旦行动展开,就会极大增加暴露的风险。
会议气氛热烈,任秋实豪情万丈,对顾天佑赞不绝口。六大坝头轮流发言表决心,你追我赶的展示忠心。最后,莫高峰在秘密房间里单独向任秋实和顾天佑汇报了资金情况,同时向两位老大提交了一份现有客户.资料。
拿到资料的瞬间,顾天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十点二十五分。正这个时候,潜龙谷上空,巨大的直升飞机轰鸣声传遍整个山谷。警方雷霆万钧的抓捕行动从海陆空全方位展开。
任秋实面色一变,意识到事态不妙,等他以最快速度来到龙宫会议大厅查看情况时,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从天而降,正四处抓捕不听号令拒不投降者。
任秋实眼看大事不妙,赶忙拔腿跑回密室,一进门正看见顾天佑将莫高峰踢翻在地,夺走了记录全部资金账户的硬盘。这家伙第一反应是顾天佑想要黑吃黑。气的他怪叫一声:“好你个姓顾的,你这是要黑吃黑越吃越肥吗?”说着,跳过来举手便打。
顾天佑抬手招架,赤手空拳跟他打了起来。二人实力半斤八两,任秋实经验老道些,顾天佑年轻体力好,拳来脚往打了一会儿,任秋实见不能速胜,耳听外面枪声稀少,抵抗并不如何激烈,心道不妙不敢恋战,虚晃两下忽然一转身跳到桌子后面,按动机关开启了一个密道门户。
顾天佑刚要追击,忽然身旁一声枪响,电光石火间凭着本能甩了一下头,一颗子弹擦了过去,顾天佑感到左侧头皮一麻,连忙回身看也不看就是一脚,正好踢在莫高峰额头上。考虑到此人是重要人证,这一脚只出了三分力,实指望把他踢晕。
莫高峰翻身倒地,居然没晕倒,举枪又向顾天佑开了一枪,这残忍的家伙完全就是个疯子,这一枪开的毫无章法,却走了狗屎运,正好命中顾天佑的左手臂。顾天佑身子晃了一下,右手从桌子上抓起个象牙摆件儿丢了过去。正中太阳穴,莫高峰惨叫一声死了过去。顾天佑不顾枪伤,循着任秋实逃走的密道追了下去上接第一章
上午十点,省公安消防医院特护病房门前,小护士推着换药车,站在那儿犹犹豫豫不大敢进去的样子。
也不知病房里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昨天下午送过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当时一起来的就有一个三级警监四个二级警督,听护士长说三级警监就是大名鼎鼎的白总队长。
四个二级警督当中有个秦州佬,架子似乎比白总队还大,当时屋子里就一把椅子,白总队长站着,他却大马金刀的坐着。并且,向林医生询问伤情的时候也都是那个秦州佬在说话。
到了晚上的时候更热闹了,前面几位领导还没走,厅里的几位副职首长就到了,跟这几位一起来的还有四名特警队员,一个个黑衣钢盔挎着冲锋枪,穿着大皮靴,瞅着就提神,站在门口一看就是专门来保护里头的年轻人的。
到了今天早上,事情更邪乎了,厅里两位大首长居然一起来了,并且还是陪着另一位过来的。虽然那位肩膀上扛着副总警监牌子大首长进去没待多久就走了,但也已足够引起轰动。开玩笑,那可是副总警监呀,整个警界不见得超过十位的大人物,比老厅长关培源还高一阶的警.衔,除了部委领导还能是什么人?
“赵静波,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什么?病人的纱布换完了?”年长的护士长从走廊尽头走过来,瞪了一眼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小护士。
小护士一缩头,道:“首长们刚走没多久。”
护士长不悦道:“首长走不走,跟你给伤患换药有什么关系?”
小护士一吐舌头:“我不是担心打扰重要人物休息嘛。”说着,推车进了病房。
伤者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双手也被石膏固定着,微侧着脸在那儿,看不清他的样子。
“首长,该换药了。”
“姐姐,你叫我呢?”
伤者闻声侧过头来,一张年轻的笑脸,竟似比阳光还明朗。虽然头缠的像个木乃伊,看上去有点好笑,却仍不忘开小护士的玩笑:“咦?你是不是老戴家的小丫头的同学三姐的邻居家的小赵姐姐?”
小护士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姓赵?”
年轻人哈哈一笑:“老戴家的小丫头是我大侄女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伤糊涂了?”
开了几句玩笑,气氛松弛很多。小护士看来没那么紧张了,手脚麻利的准备好要换的药和纱布,拿起一支注射器,安上针头吸满了消炎药,语气干练:“躺着别动,做过皮试没?”
“不用麻烦了,这点伤养两天全好了。”年轻人唇角挂着坏坏的笑:“你看我这个样子除了后面还有哪能让你练手?”
“那就扎屁股!”小护士抿嘴偷笑。年轻人的随和让她放松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好奇的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多首长会亲自来看你?”
“保密。”
“你是怎么受的伤?”
“保密。”
“老戴家的小丫头是谁?”
“是你邻居的妹妹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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