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国师在,应该没问题。”苏徵勤笑嘻嘻道。
君千纪在旁站了一会儿,然后道:“我看二皇子精神不错,胃口也不错,丝毫不像走火入魔,面上亦无半分病气,想来贵府那些邪恶污秽之物这一跑就不会再回来了,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当好自为之,在下告辞。”他说得干干脆脆,转身拂袖袍摆迎风,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飘渺之感。
苏徵勤道:“国师请留步,不管怎么说,国师既然来了,还是应该帮我驱一驱邪吧?嗳,国师这一要走,我突然又感觉有点病气再度袭身了呢,浑身乏力双眼昏花……来人,快将我扶去榻上。”
房里伺候着的两个美艳丫鬟便过来,温柔地扶着苏徵勤,让他重新躺回了榻上。
君千纪脚下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见苏徵勤那装模作样之态,不由温温一笑,道:“既然是二皇子要求的,那本国师做法驱邪也无妨。”
于是府里的下人按照君千纪的吩咐很快准备好了一应驱邪的东西,符纸燃得满院皆是,乌烟瘴气的。下人们受不住了,不得不捂着口鼻跑出去。
那股烟气钻进了苏徵勤的房间里,呛得他直咳嗽,并连声问:“外面是着火了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烟雾!”
君千纪的声音在外不咸不淡地传来:“二皇子莫要惊慌,这是做法驱邪的正常步骤。你不能往外走,需得经符烟薰一薰身体,妖魔鬼怪才难以再近身。”
苏徵勤忍了,在房内闷咳得快要把肺都吐出来,咬牙切齿道:“国师就没有比较高明点的手段吗,这样用烟熏,莫说妖魔鬼怪,本皇子也会被你熏得魂不附体了!”
君千纪施施然在苏徵勤的房门口前蹲下,将所有符纸都跟一把废柴似的统统点燃,任飞灰飘进了房间里,落得到处都是。
苏徵勤有口难言,自己要求的事情,就是哭着也得让君千纪做完。就在他快背过气去时,君千纪终于烧完了符纸,随手拿了一根柏树枝从一碗装满清水的碗里蘸了蘸,然后四处扬扬洒洒,洒完了外面的院落,再不紧不慢地踱进房间里去洒,烟雾弥漫之下他一身宽松衣袍仿佛从雾境中走出来的济世神仙,待洒完了房间再站在苏徵勤的面前,将灰头土脸的苏徵勤前前后后洒了洒。
苏徵勤腮帮子僵硬,道:“弄完了吗?”
君千纪若有若无地抬了一下眉梢,道:“还没有。”他从袖中取出几张完整的黄符,当着苏徵勤的面,也不知是如何点燃的,只见他手指晃动了一下,黄符上面便燃起了一簇小火苗。君千纪以水碗接于黄符下面,黄符所燃的灰烬统统掉进了碗里,君千纪把最后一点灰沫也全抖进了碗里,然后继续抬着眉梢用食指在里面搅了搅,一碗清水顿时变成一碗灰水,递给苏徵勤:“将这碗符水喝下去你基本上就没事了。”
苏徵勤:“……”
“二皇子还在等什么?”君千纪问。
“你是认真的吗?”苏徵勤嘴角狂抽:“我突然感觉好了许多,这个就不用了吧?”
“要的,不然二皇子怎么能好得完全呢?”